男女主角分别是易茉韶华的其他类型小说《腹黑魔尊求放过小说》,由网络作家“尽染铅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乾元宗。”“那就必是孤月岛无疑。当初传闻神女扶桑的爱人是一名乾元宗修行弟子。”“难怪有那么多女人的衣物饰品,竟是易茉她老祖宗的筑的爱穴。她恋人必定是在迎杏峰里修行。搞得如此隐密,是怕粟罂知晓捣乱吧!”“五千年前的乾元宗还是个不入流的门派,声势远非今日。正因神女扶桑鼎力支持,乾元宗依托神典典籍的炼丹制器才逐渐壮大声威,屹立于顶尖门宗之中,长盛不衰。你可知乾元宗第一位神女是谁?”宁无涯自是摇头。“便是扶桑。”“轩辕氏竟与乾元宗牵连如此深!可是我见韶华拿出神血与那卫子玉,他满不在意,竟有看不上之意。”“嫌少了呗。若是只给我几滴,我也会如此。”噬冤又忆起当年痛饮神血时的畅快,心驰神往。“你是噬血凶器,他曾能与你相提并论。世间能找出几滴神血...
《腹黑魔尊求放过小说》精彩片段
“乾元宗。”
“那就必是孤月岛无疑。当初传闻神女扶桑的爱人是一名乾元宗修行弟子。”
“难怪有那么多女人的衣物饰品,竟是易茉她老祖宗的筑的爱穴。她恋人必定是在迎杏峰里修行。搞得如此隐密,是怕粟罂知晓捣乱吧!”
“五千年前的乾元宗还是个不入流的门派,声势远非今日。正因神女扶桑鼎力支持,乾元宗依托神典典籍的炼丹制器才逐渐壮大声威,屹立于顶尖门宗之中,长盛不衰。你可知乾元宗第一位神女是谁?”
宁无涯自是摇头。
“便是扶桑。”
“轩辕氏竟与乾元宗牵连如此深!可是我见韶华拿出神血与那卫子玉,他满不在意,竟有看不上之意。”
“嫌少了呗。若是只给我几滴,我也会如此。”
噬冤又忆起当年痛饮神血时的畅快,心驰神往。
“你是噬血凶器,他曾能与你相提并论。世间能找出几滴神血,已是难于上青天,咦,是呀,韶华怎么会有神血,难道,他已知易茉的身份?!”
噬冤仍在回忆往昔,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宁无涯自解道:“寿宴那天,那瓶神血已经在韶华手中,血应当不是易茉的。那是他慕虚宫早就存储的,还是,他慕虚宫本就藏着一位真神?!”
他又从易茉这边去想:“原本我以为他是爱慕易茉,才将忘情药与她喝,可他终是没有碰她,且据袁轩儿所说,他是有心爱之人还舍了他处子之身。”
“好哇!他知晓易茉是轩辕氏神族后人,才敢用那服毒辨玉之计!当真妙,一则可签易茉是不是轩辕氏人,二则卖一个人情与她!”
“若不是因茉儿与我情投意合,生死难离,韶华定会带她回慕虚宫。”
那噬冤此时回过神,也不知宁无涯在想什么,顺嘴道:“我就说神女不会移情别恋,听我的没错吧。”
“没错,没错你个冤大头!她被人喂药,差点儿就将我忘个干净!”
提及此事,宁无涯恨得咬牙切齿,这笔账,他终究要找韶华算。
噬冤张大嘴,难以置信道:“现在仙门中人行事也如此卑鄙猥琐了?与我魔族不相上下啊!”
宁无涯冷笑,眼里划过一丝凶残: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不是要神血吗,眼下说不定就有眉目了。”
噬冤正要问‘眉目在何处?’
“噬冤!”
宁无涯不与他废话,叫回本体,将它插回剑鞘。
刚进屋子,易茉正在书架上挪书,见宁无涯一人进来,便问道:“咦?孩子人呢?”
“在附近玩,不用管它,野习惯了,难管呀。”
“好好教,会懂事的。”
易茉收捡了些有用的医书药典,又取了些罕见难觅的药材放入行囊中,似是准备妥当。
“不等你师公祖了?”宁无涯故作好意问她。
“唉,我师公祖人已不在乾元宗了,韶华上仙曾来过这里,以他用过的物件,用搜神术替我找过。”
易茉继续谈道:“后又听说,乾元宗有弟子被人毒杀,所用之毒正是我师公祖魂飞魄散,整个宗门都在找他,说他入魔道,杀人潜逃了。可我是不信的。”
“那毒不是只有你师公祖有吗?”宁无涯又追问。
“过去我是深信,现在,我不敢肯定。”她几分颓废地又道:
“都是乾元宗人,他非用得着用那样的毒至对方死地?既杀了人,又不毁尸灭迹,让所有人都知道是他的毒杀死人,谁有那么笨?”
“我师公祖定是被陷害的,真正的凶手说不定把他藏起来,好用他顶罪。我就是担心这个,那凶手也太凶狠狡猾了。”
“也有另种可能,你师公祖已经离开乾元宗,却并不知被人顶用,或许真还有人会制魂飞魄散。”宁无涯既想套她话,又想引她往别处想。
易茉突然看向宁无涯道,“你母亲也是制毒高手,虽我师公祖没传授她,但难保不会自己研制。”
若是放以前,宁无涯会维护他母亲几句,可自从知道她逼迫易茉服毒后,早就生出芥蒂,顺水推舟道:“也不是没这种可能,回去后,我好生查查。”
“你也派人帮我找找我师公祖,真是他离开了,那就好。”
宁无涯答应下,遂走上前,“我有件东西交给你。你先将眼闭上。”
易茉见他认真说话,不像是哄她,便闭上了眼。
宁无涯展开手心,唤出乾坤挪移扇,递与易茉面前。
“之前我给你的通灵墨玉你丢了,这个算是替补。好好收着,天气还热,拿着扇扇风也好。”
易茉看那扇子小巧精致,拿在手里也就一掌大,喜欢得不离手。
“制丹熬药,也可以用它扇吗?”
“可以啊,只要你用,怎么都好。”
易茉没有修为,自是不会用它搬山倒海。宁无涯笑嘻嘻凑近了些。
易茉知他凑近想做何事,收起扇子点他头,笑道:“我觉得,用它敲掉某人脑子里的不正经最是好。”
“你敲,自是能敲得掉,但还须离那人近些,再加把力气,多敲几下。来,我教你。”
宁无涯趁易茉一个不留神,身后将扇子夺了过来,调逗地拿它,不住往她身上的笑穴上点。
之后的半年,血雨腥风。
仙界一半被宁无涯剿灭。
三圣中,天齐宗已成魔界魔窟;乾元宗苦战五天五夜,最后灭门;慕虚宫岌岌可危,韶华自从解毒后,住进芳簌阁,半步不出。整个仙界的三大支柱已被去其二。
除了魔尊宁无涯,半步上神的韶华自然落入人言旋涡中。
有人说,韶华中毒已亡,慕虚宫好扯着幌子残延苟喘;有人说,韶华天齐宗一战,法力尽失,闭关修法中;有人还说,韶华堕落,竟与他弟子闭门厮混... ....
新的魔都,宁无涯坐在高高宇堂上,独自斟酒,酒到三分,醉意起,掀翻了酒杯,倒在桌上。
香蓉从厚重的帐幔后走出,窃笑地看向醉倒的宁无涯。
香榻丝被上,她小心翼翼地解开宁无涯胸口的扣结,正要埋下头去吻那凉薄的唇瓣时,一阵药风吹来,倒在床榻上。
戴着面纱女人站在床头前,看着眼前的人——
他五官轮廓一点儿没变,哪怕变为仇人,看上一眼,也会不禁悸动。
但,浑身上下散发狂暴的戾气让人生畏。
她缓缓坐在他面前,伸出手指想要舒展他微皱的眉头。
刚要触到那刻,正要收手,一股力将她往前一推,倒在他身上。
宁无涯不知何时醒来,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他双眼盯着她,再熟悉不过的感觉让他既紧张兴奋,却又伤心难过。
早在半年前,一次偶然,他注意到哥哥身边有个戴面纱的哑女女仆。
油然而生一种微妙的感觉,想要去挑开面纱,那女人喂药时露出半截坑洼不平的皮肤,令人作呕。
可能是太过思念那个背叛自己的女人,宁无涯甩掉这个念头。
眼下,这种感觉又来了,来得如此强烈,没有欺骗的味道。
“你终究来找我复仇了,这身伪装是那伪君子韶华给你出的主意?”
他轻蔑地嘲笑道。
那个女人不语。
“当真以为我不杀你,就故意让你接近我吗,他想要什么,其实我比谁都清楚!!”
他突然放开她,站起身,露出半祼胸膛,拍拍身上衣服,像是拍掉沾染她一切的东西。
又看了眼地上迷晕的香蓉,一挥手将其扫出屋内。
“怎么,现在连话都不想与我讲了,好,我来说,韶华想要我的魔血,馀庆和你都会因我的魔血化凡为神,只有如此才能阻止我剿灭仙界。”
“可即便给你魔血,眼下你能走出我这房间吗?”
宁无涯看着这个面纱女人不为所动,从床榻上站起,待他说完后,比划着手势,问自己能不能离开。
“还在我面前演戏,韶华可真没少教你本事,哼!”
宁无涯突然又转怒为喜。
“你摘下面纱,我就给你我的血。”
他慢慢朝那个女人走近,毫无设防地走近。
突然,眼前那个面纱女人食指轻抬,凌厉的神力从指尖迸发出,直扑他胸口。
‘嘣——’噬冤挡下这一剑。
“你不是易茉,你是何人,胆敢冒充她?”宁无涯手握噬冤,反手去挑她面具。
当面具揭开时,他呆住了。
——易茉,他的茉儿。
他下不了手挥下那剑。
“为什么你会有神力?难道当初你刺向我是为饮下我的血?”
那面纱女子便是馀庆,她如何得来来的神力,宁无涯自是猜不到。
他能猜到这世间还有一个魔种,却猜不到那魔种种在她师父的身上!
韶华以死明志,完成了自己宏愿——让馀庆回归神位。
韶华中毒被救治后就发现自己身体种种魔化迹象,梦里的紫色曼陀罗不断呼唤他,在要化尽仙力,最后他决定,他尝试用自己的血喂养馀庆,并帮她参习神典,助她修得神法。
临死前,他害怕魔种作祟,成为第二个宁无涯,他求馀庆用神法杀了自己,并保守这个秘密。
“这就是韶华的主意,韶华给我的本事,他永远要早算你一步!”馀庆大笑后。
“让你看看真正的掣日影月神术!”
馀庆十指虚抬,整个空间像密闭的白光笼罩,令宁无涯睁不开眼。那噬冤准备已脱手刺向馀庆时,却刺向的是对方的分身幻影。
宁无涯只觉得一阵心寒从背后摄入,再睁眼时,周围又恢复往日的光彩,只是胸口有个汩汩流血的洞。
“你不是易茉,你是馀庆!”
“我姐姐的名字怎是你这个魔类叫的!”说完,馀庆又是一剑射向他。
噬冤有心要防,却被宁无涯硬生生止住。
“她在哪里,我要见她”
“你若真爱她,这半年来,你就没半点察觉,可见,你爱的根本不是她这个人,只是那副皮囊!”
“她在哪里,韶华利用她做了什么?”
“哼,都说杀人诛心,好,我这就让你死心,让你这个魔种没有转世之念。”
馀庆飞身提起身负重伤的宁无涯,直向天齐宗寓龙湖飞去。
这里现今是宁无涯哥哥的住处。
馀庆与他远远看着湖心里的宅子。
仍旧是那个面纱女子,挺着个大肚子,身旁那个男子为她轻轻摇扇。
“看见了吧,我姐姐与姐夫如此恩爱,三个月后,我是姨侄子就快降临这个世上了!”
“趁你四方征杀,我用神术为我姐夫修复魂魄,你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我不信,我不信,易茉不会再爱上别人,不会!她不是易茉!”
“怎么不会,你把她害成现今这样,哦,对了,我姐姐为你挡下那一剑后,藏于她体内的半个镇魔守心玉脱体,她容貌便毁了,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你得了好处,成就半个魔尊,而她呢,我师父可没抹除掉她记忆。”
“姐姐擅长医术,我也有神法,可以修复容颜,可她为什么不愿意,你说为什么?”
宁无涯摇摇头,“别说了,你已经办到了。我不想死在这里。”
馀庆哼笑一声,带宁无涯离开,去了魔域。
此时,屋内的面纱女子,抬起头看向宁无愧。
“我答应馀庆呆在这里半年,掐指算来,也整整半年,也该离开了。”
“看在孩子面上,我原谅他一切。”
“他终究是我爱过的人。”
夜半三更,易茉正睡得香,却模模糊糊听得窗外有人大喊:
“来救人呀,大公子落水啦!快来人呀!”
她天职是救死扶伤,一听这话,顿时清醒得坐起,连衣服鞋子都来不及穿,匆匆下了楼朝寓龙湖边跑。
不远处,湖畔堤岸,三五个红灯笼亮着,闻讯赶来的夜守,有二人已跳进湖中去捞人。
待易茉赶到时,湖里凫着三人,二个夜守托举一人,慢慢朝岸上游来。
待游近了,众人施手将那大公子抬上岸。兴许喝了不少水,宁无愧昏迷不醒。
“我是大夫,让我看看。”
易茉挤进跟前,指着一个身形魁梧的人道:“快,你快将他驼到背上,头朝下,来回地跑,一定要让他吐出水来。”
那人依了易茉所言,扛起宁无愧,二话不说,来来回回就地跑。
跑得全身发汗,人只吐出少量的水,仍没醒来。
见效果不好,易茉遂叫那人将人放下。
她也顾不得体面,上前扳开他嘴,脸贴近他,嘴贴嘴向他渡气,连渡了三口,又双手撑压他胸腔,使出吃奶的劲按,如此反复不断。
众人看得惊惶,一则担心宁无愧救活不了,二则为易茉此举汗颜。
白天在校场,众人亲耳听得掌门夫人说,她是宁无涯的相好,如此当众与别的男子嘴贴嘴,哪怕为救人,男女授受不亲,人就算救活,自己声誉也毁了,更何况小少主是很有脾气爱面子的人。
易茉一心只想将他救活,不睬众人目光。
好在,当她快筋疲力尽时,宁无愧终是呛出心头那几口水,恢复了呼吸。
易茉长长吁了口气,擦着额头上的汗滴,笑了。
此时她才关注到,救活的男子与宁无涯有几分相似,高额剑眉,脸庞刚毅却带有几分柔和,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对面寓龙湖心水榭台,宁无涯自是目睹了一切。
他嫉妒愤恨地闭上了眼,久不言语。
身旁的噬冤咂舌道:“女主子天生菩萨心肠,那人换是我,哪怕死也值了。”
“你舌头想搬家?”宁无涯满眼杀气看向脚下小不点儿。
“喂,冲我撒什么火,你不喜欢她跟别人那样,就赶紧娶她呀。”
噬冤似是还没打击够,添话道:“要知道你是魔君,她定逃得十万八千里远”
“噬冤!”
宁无涯将它化作本体,对准自己胸口一刺,血渗入魔剑里。
他对噬冤道:“你就在这湖里沉眠,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出湖!”
噬冤随即被抛入水里,沉入湖底。
宁无涯捂着受伤的胸口,一步步向那玉石拱桥走去。
易茉回到栖凤阁,一身香汗,称心怕她着凉,备了浴桶要侍候她沐浴。
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易茉自觉过意不去,便说不用她侍候,自己洗了便睡,桶里的水明日再倒不迟。
称心执拗不过,将要穿的丝裙放在屏风后,又叮嘱她两句,关上门出来。
刚一转身,宁无涯站在门前,手捂着胸口的伤。
称心正要跪安,他示意她不要出声,退下即可。
他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屏风后,雾气氤氲缭绕。
听得有脚步声走近,易茉以为是称心,便自言道:“你怎么又回来了,正好,帮我拿块巾栉。”
巾栉并未递到易茉手里,而是轻柔地在她肩上擦拭。
易茉舒服地将整个后背露出,双手伏住盆沿,脸贴在桶边。
那巾栉仍旧轻缓有度地在她后背搓擦,细白如瓷的肌肤,渐渐泛起嫩粉的红晕。
“称心,明日你陪我去看看你家大公子,如何?”
易茉早闻宁无涯的兄长是个废人,今日所见,似是没想象中那般不能见人,说不定自己能帮忙治他。
背上的巾栉突然滑落进水中。
“不行吗?”易茉扭过头看他。
宁无涯面无血色地盯着她,捂伤口的左手,血滴个不停。
“无涯?你何时来的?”易茉又见他一手的血,急问道:“谁伤了你,还流这么多血。”
她因赤|体不能起来,宁无涯将身后屏风挂的丝裙扔给她,转身便走。
“你等等,我替你看看伤口。”
无论易茉怎么唤他,他都不搭理地走出栖凤阁。
她湿身套上丝裙,赤着脚去追他。
二人皆是点头,三人纵身进入通道。
“魔头,哪里逃!!”
“孽子,敢挟持神女,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
通道狭长,易茉与宁无涯行了一柱香,眼看就快到达魔域,易茉隐隐听到后面韶华讨伐之声,甚觉不安。
突然,她松开宁无涯紧握的手。
“你自己走吧,我不会跟你去魔域。”
宁无涯转身问道:“为何?难道你也厌弃我魔尊的身份?不是我想成魔尊,是苍天要我做,若如你不喜欢,我也可以不做,隐姓埋名,找个与世无争之地,携手共老。”
易茉苦笑:“既为魔尊,仙界必定杀伐你,哪由得做与不做之选。况且,我与魔族有不共戴天之仇,我生身父母就死在魔域,死在你魔人手里!你想活命就别带上我,说不定哪天我就手刃了你。”
宁无涯苦心劝道:“我甘愿死在你手里,也不要和你分开。逃不过魔君的身份,但我可以答应你,待我继承上任魔君实力,真正一统魔界,我会做个有史以来最好的魔君,不胡作非为,不滥杀无辜,与仙界和平共处”
“宁无涯,你还不明白——神魔有别,我是神,你是魔,水火不容!” 易茉背过身,狠下心道,“堂堂在世神女,跟杀害亲人的仇族一世,我会被全天下人诟病耻笑!成为众矢之的,我做不到!”
宁无涯如五雷轰顶,伫在原地,呐呐道:“那我们曾经的山盟海誓你就忘了?”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你我还没成亲拜堂,算不得真正夫妻。那些誓言是我不知道你真实身份许下,我不怪你瞒我,但你也休得怪我绝情!”
“你真就狠心至此?” 宁无涯泪水在眼圈里打转儿。
男儿有泪不轻弹,哪怕在噬冤告知他,自己被父亲设局诓骗,易茉有性命之危,他都坚信自己能拯救那份爱情。
现在,对方放弃了,他突然无法适从,失了主心骨。
易茉见他还不肯走,怕是不死心,骗他又道:“我本已怀了你骨肉,但与梦怜相处几日,我才明白,女人可怜都源于孽缘,爱上不该爱的人。你就是那个我不该爱的人,所以”
“所以什么,你把我们的孩子怎么了?!”宁无涯信以为真,此时脑门发热,一团乱麻,扑了上去,掐住易茉的细肩,想知道但又怕知道。
“我不想要它,何况他生下来也是魔头,所以,它没了,你我感情也完结了。”易茉痛下绝心咬道。
听得此话,宁无涯戾气增长,失去理智,双眼红得发亮,举起噬冤,痛心道:“还我孩子,还我孩子!你这狠心的女人,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剑停在半空,被飞来的拂尘缠住,宁无涯扭头一看,百米外飞来三人,来者正是‘三圣宗’——慕虚宫韶华、乾元宗卫子玉、天齐宗宁才圣。
“谁也休想拦下我!”
“噬冤,不是想吸神血吗,此等时机,岂能错过!”
噬冤剑身不断颤抖,嗡嗡振鸣,那拂尘眼看困它不住,卫子玉咬牙道:“快些动手,我怕是坚持不住了!”
韶华手指掐诀演算,宁才圣也要使出掣日影月法。
宁无涯趁机将久藏的‘魂飞魄散’针全投向三人。
“你哪来的‘魂飞魄散’针’?”易茉吃惊问道。
宁无涯邪笑,恨恨对剑下易茉道:“你师公祖是我害死的,你父亲也是因我见死不救而亡,”
“你骗我,我不信!”
“我杀你师公祖是因他知道,你招亲那天,是我将逍遥谷弟子是我招来的,把秦战的死,嫁祸给你父亲”
“你不要再说,我不想听,不想听”
“我杀他们是为了和你在一起,你却因为我是魔,要抛弃我和我们的孩子,我恨你——!”
“宁无涯,全是你咎由自取——”
易茉眼角垂泪,终是抽出‘化情’,那天商议韶华曾给她的匕首,刺入宁无涯胸膛。
鲜血四溅,宁无涯忍痛大笑,“哈哈!这就是我爱过的女人!深信不疑的女人!甘愿把天下都给她的女人!哈哈哈!”
噬冤终是冲破拂尘阻挠,飞到宁无涯身边,将那化情剔除。
宁无涯昏迷过去,倒在地上。
韶华与卫子玉只顾杀魔,未来得及防护,都中了‘魂飞魄散’针,正在设法控毒蔓延。
见宁无涯没死,韶华又叫另外两人施法,三道光影,打向宁无涯。
“不要——!”
易茉扑到他身上,连她自己都不知何来的勇气,生生承下三道法术,她瘫倒在地,呕血不止。
宁才圣因喝过神血,不畏万毒,虽中了毒针却没有中毒。
现今因施法中伤神女,遭受到法术反噬。
三人中,卫子玉最为严重,气息紊乱,口喷乌血,跌坐在地,面容枯槁,行将就木。
宁才圣也经脉紊乱,元气大减,已经不能再战。
而韶华虽有中毒,却没遭反噬迹象,这令宁才圣大为不解。
噬冤本要一剑穿心,结果了易茉,但她不惧生死,替主人挡下术法,她虽贵为神女,但神根隐匿,与凡人无异,肉身强抗,她必死无疑。
遂将剑芒指向另外三人。
韶华见局势不妙,当机立断,使出幻影法,真身隐藏,拉起卫子玉,搀起易茉,掐令而逃。
还未待宁才圣一声‘别抛下我’,眼睁睁看着噬冤的光影,射向自己的眉心,死前毫无保留地释放对死亡的恐惧。
人临死恐惧令噬冤愈加兴奋,刚刺入肌理还未吸他血时,就释放当年自己屠神时的场面——
宁才圣不是被杀死,而是被活活吓死的。
“这样的血喝起来才最为香甜。”
二息间,他人成干尸,仍坐在原地,与枯骨无二。
噬冤化为人形,因吸上仙之血,身量增长不少,岁数接近十岁。
他咂吧着嘴,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渍,走到宁无涯身旁。“主人,你振作点,我会带你回魔域。”
它拾起‘化情’,这把匕首攻击力不强,但重在对人精神打击,受了爱人此剑,与她的过往统统皆成恩怨。
说得通俗点,化情,化情,转化感情,以前鸡毛蒜皮小事,对方的小缺点,全被无限放大。
尤其被它刺痛的感觉永不磨灭。
当年,神女扶桑想斩断粟罂对他的痴念,亲手设计打造这把匕首,只可惜还没用上,粟罂就发动仙魔大战。
“这种害人的东西,也就仙界那群王八蛋才当宝贝。呸!”
噬冤随意将‘化情’抛掷到魔域深处,回过头去扶宁无涯。
“咦,这是什么东西?”
宁无涯身下地上,有一块带血的月牙玉。
“镇魔守心玉!”
“镇魔守心玉!”
噬冤兴奋得又蹦又跳,“天啦!终于找到了,谢天谢地,主人,你快醒醒,原本你让袁轩儿去寻的那块,我们找到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哈哈,你很快会成为第二个粟罂,不,放眼整个天下都臣服在你脚下,没有神,只有魔,你就是至高强者!”
宁无涯此时脑海中还承受着巨大精神分割,浑然不知。
噬冤又从他身上搜出另一半,也就是从易茉手里夺来的那块。当两块玉相遇,就像是磁铁的正负两极,立刻吸附一起,融汇形成一块温润圆玉。
“这才是真正完整的镇魔守心玉!”
“曼陀罗,我们来了!”
另一边,韶华、易茉和卫子玉通过令牌位移回到慕虚宫。
留守在慕虚宫的程长老等人,发现韶华和卫子玉同时身中剧毒,大惊失色,看来此次出手让那魔种逃脱了。
见到昏迷的易茉,更是大惊,她像极了馀庆,程长老是见过馀庆真容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之一,不及韶华交待,便令左右,看护好神女。
“宫主,我去找馀庆来,卫掌门,你也要坚持住。”
韶华点点头,程长老神色慌忙地去芳籁阁找馀庆。
此时,原本在天齐宗的梦遥、袁轩儿、朱有成等人全已撤回慕虚宫。
见她终是看向自己,他娓娓笑谈道:
“数日前,我心神脱离肉体,在整个天齐宗转了个遍。自你从法舟落下那刻,我便沦陷了,从没有像以往那般想得到一个女人,分享我荣华殊誉。”
“看到你与他干柴|烈火、颠倒鸳鸯,我恨不得附了他的肉身,但我终是忍住,我要的不是一刻的你,而是余生的你,我要你作我的掌门夫人。”
他越说越动情,伸手去触摸她洁白嫩滑的身体,像是抚摸一件绝世珍宝,两眼熠熠生辉。
易茉害怕了,她不知他窥视多日,早就垂涎自己。
此时,哪怕再不会说谎,也不得不开口,“宁掌门”
“叫我三郎。”
易茉抿抿嘴唇,干巴巴道:“三郎,天下女人何多,何愁差我一个。你贵为圣宗掌门,要什么得不到,我把我所有都与了宁无涯,委实配不上你,你放过我吧!”
“贵胄天神,只有全天下男子配不上你的,何有你配不上别人之说。哦,宁无涯不让你知道你身份,怕是在你面前自惭形秽,抬不起作男人的尊严!”
“我是不是神女,和爱他无关。”
“我还听说,宁无涯在乾元宗寿宴上,被乾元宗弟子一拳打晕,这样实力低级的男人,我不信你真喜欢?”
“我喜欢谁我自是知道,也不用向外人解释。你要真喜欢我,就该放过我,强逼”
“我自会让你爱上我的。”宁才圣打断她的话,手里多出一颗生情丹。
“生情丹,也乃忘情丹。它千年难觅,仅剩的两颗还是从你师公祖那里得来,上神也抵御不了,服下便会爱我爱得要死要活,也会忘记宁无涯。”
“不要!妄想!”易茉要死的心都有了。
他的手又落到娇艳的脸颊,笑中透着股残忍:“可我等不及了,若你与宁无涯清清白白,我还是可以等的,但女人的心,海底的针,不得不出此下策。”
“不过,再这之前,我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易茉一阵吃痛,手腕被他割破,他直接将嘴伏在那段藕白上,贪婪吸吮她滚烫的血。
像只饥肠辘辘的狼般,嘴角滴落的血染红他前襟。
突然,他无法呼吸般地扼住自己喉咙,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大错。
“果,果然,是,真神,你,等,我,还会,回,来的。”
他粗喘着气,再不敢轻易靠近易茉,飞身离开琼华斋。
易茉不知他遭弑神反噬之罪,等他离开不久,那被点穴位也解通,她恢复自由。
宁无涯,你在哪里?!
宁无涯,别抛下我?!
她内心呼他千百遍,终是得不到回应。
无处可逃,整个天齐宗都掌控在宁才圣手里,他要拿她,如探囊取物一般。
她衣裳不整,跌跌撞撞出了琼华斋,来到水榭台,神血洒了一路,有几滴溅入寓龙湖中。
湖里的水突然沸腾翻滚,越演越烈,最后像飓风掀起的浪,劈头就朝易茉扑来。
无处可躲。易茉闭上眼,勇敢去迎接,眼前的巨浪竟没有宁才圣那般可怕。
就算是死,也好过像刚才与那个人相处。
巨浪并未拍下,只听一个小孩子的声音:“神血,天啦,五千年过去,我又一次喝到了!”
易茉诧异地看着眼前化为孩童的噬冤,“是你,你怎么会在湖里?”
噬冤看那仍在滴的血,眼馋得直吞唾沫,忙拿嘴去接住。
易茉惊恐地看他闭眼噬血迷恋的表情。
在易茉不可思议的目光下,噬冤不得不有所收敛。
“女主子,我不是不想帮你,是不敢轻易露面啊。哎呀,那年轻人也太不知轻重,怎么能随随便便喝神血,他不知道,没经你允许这样做是会遭反噬的吗?”
“年轻人?”
“就是刚才喝你血那人,哎,不扯远,主子临走前,是吩咐过我照顾你,但我理解的,那也是在你性命危机的时候啊。”
“冤大头,你知道宁无涯去哪儿了?”易茉突然看来希望。
“恩,”噬冤又重重叹口气,“他被他老子叫去魔域了,现在应当找到射日驱魔弓在赶回路上,不对,他老子不招他,他回不来,那封印依他目前实力解不了。”
“咦,也不对,他老子也没解开魔域封印,又是如何送他进去的呢?”
看噬冤陷入深思,易茉着急道:
“冤大头,你说的我一句都听不懂,什么魔域?什么驱魔弓?他去那里做什么?他什么时候回来?”
噬冤并未回答她一串问题,只道:
“你等着,我把人带回来!”
易茉正想说我也要去,噬冤已化为一道剑气,遥遥朝北坡方向射去。
易茉呆站在原地,还未回过神,眼前不知何时又飘来一阵白雾,将她裹挟起。
她双脚离地,身体失去自控力,随那白雾飘远,至到一处深渊突出岩石上。
易茉伏在那牙石上,看到身下是深不见底渊底,几只秃鹫半空呼啸盘旋,似是在等坠下的死物,吓得她一动不动。
“别怕,我是慕虚宫埋伏在天齐宗的影探,长宫主令我将你人送回慕虚宫。”
易茉扭头,身后站着一人,蒙面,着黑色隐服,不细看,竟与黑夜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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