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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刀全局

小可爱呀呀呀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面黄肌瘦的仆役们养的身强力壮,穿上统一的夏装,惹人注目。而顾宁,睡眼惺忪的坐在马车里打瞌睡。只是收个土豆,真的不用叫她来,作为一个庄主,为什么感觉干着管家的活。然而兴高采烈的明月,一路都在叽叽喳喳:“小姐小姐,你猜这次能收多少?”“小姐小姐,我好激动啊!这不应该叫土豆,应该叫仙豆。”“小姐小姐,你怎么哭了?是太高兴吗?”顾宁:如果我有罪,请让天道制裁我,而不是派人来吵我……还没到田里,就远远的听到招呼声:“来了来了。”“可算等来了,这什么土豆,怎么比那什么玉米看的还紧。”“听名字也不是好东西。”“谁来看这劳什子土豆,我就是来凑个热闹。”“你瞧,在三里庄做工还发衣服,听看守玉米的说,吃的特别好,管饱。”马车停了下来,顾宁戴好面纱,踩着...

主角:顾宁安敬之   更新:2024-12-15 20: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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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宁安敬之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刀全局》,由网络作家“小可爱呀呀呀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面黄肌瘦的仆役们养的身强力壮,穿上统一的夏装,惹人注目。而顾宁,睡眼惺忪的坐在马车里打瞌睡。只是收个土豆,真的不用叫她来,作为一个庄主,为什么感觉干着管家的活。然而兴高采烈的明月,一路都在叽叽喳喳:“小姐小姐,你猜这次能收多少?”“小姐小姐,我好激动啊!这不应该叫土豆,应该叫仙豆。”“小姐小姐,你怎么哭了?是太高兴吗?”顾宁:如果我有罪,请让天道制裁我,而不是派人来吵我……还没到田里,就远远的听到招呼声:“来了来了。”“可算等来了,这什么土豆,怎么比那什么玉米看的还紧。”“听名字也不是好东西。”“谁来看这劳什子土豆,我就是来凑个热闹。”“你瞧,在三里庄做工还发衣服,听看守玉米的说,吃的特别好,管饱。”马车停了下来,顾宁戴好面纱,踩着...

《快穿: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刀全局》精彩片段


面黄肌瘦的仆役们养的身强力壮,穿上统一的夏装,惹人注目。

而顾宁,睡眼惺忪的坐在马车里打瞌睡。

只是收个土豆,真的不用叫她来,作为一个庄主,为什么感觉干着管家的活。

然而兴高采烈的明月,一路都在叽叽喳喳:

“小姐小姐,你猜这次能收多少?”

“小姐小姐,我好激动啊!这不应该叫土豆,应该叫仙豆。”

“小姐小姐,你怎么哭了?是太高兴吗?”

顾宁:如果我有罪,请让天道制裁我,而不是派人来吵我……

还没到田里,就远远的听到招呼声:

“来了来了。”

“可算等来了,这什么土豆,怎么比那什么玉米看的还紧。”

“听名字也不是好东西。”

“谁来看这劳什子土豆,我就是来凑个热闹。”

“你瞧,在三里庄做工还发衣服,听看守玉米的说,吃的特别好,管饱。”

马车停了下来,顾宁戴好面纱,踩着脚凳下车。

“要我说,这新庄主脑子不灵光。”

顾宁看着说话的村民:“你从哪里知道的?”

大牛看有女子问话,憨厚的挠挠头道:

“花自己钱给下人买衣服,可不是傻吗?”

说完踮起脚尖四处看看,对着顾宁悄声道:

“庄主没来吗?好姑娘你可别告诉他。”

“她来了。”

大牛惊慌起来,“他在哪,不会听到了吧。”

明月忍不住噗嗤笑出声,顾宁也笑弯了眼睛,故意恶声恶气道:

“我就是那个有点傻的庄主。”

“啊?!”大牛惊讶的叫了一声,脸色通红跑远了。

顾宁笑够以后,坐到专门为她准备的椅子上。

张庄头拿着铲子,站在土豆田前,毫不顾忌身后村民们看热闹的目光。

只见他表情严肃郑重,声音沉稳道:

“第二届挖土豆活动,开始!”

顾宁羞耻的捂上了眼睛,她就不该搞第一届。

面前十个同样严肃郑重,穿了统一着装,扛着铲子的年轻仆役,大喊道:

“是!”

接着便奔入土豆田。

村民们说说笑笑的蹲在田埂里,等着看三里庄的笑话。

整整一亩田,只长了些秧苗,拇指大小的叶子,一片一片长在梗上,放眼望去郁郁葱葱。

一个村民看没人注意,悄悄揪了一片叶子放嘴里嚼了嚼。

旁边的人们期待的问:“咋样?”

“呸!又苦又涩。”偷吃土豆叶的村民连连吐口水,

“还没榆树叶好吃。”

众人见他难看的表情,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看来三里庄庄主被骗了,还好只种了一亩,损失不大,到底还是太年轻了。

几位年长的大爷拍拍裤子上的土,站起来向顾宁走去,准备教教这倒霉孩子怎么种地。

“顾庄主,你也不要太难过,虽然这个土豆长的不好,但是你的谷子看起来还挺不错的。”

旁边几人连连附和,一起安慰顾宁,并且表示有什么事都可以请教他们。

顾宁戴了面纱,看不清表情,只露出一双弯弯的眼睛。

身后的明月已经转过身去,双手捂嘴,双肩颤抖。

“小姑娘别哭,大家都有收成不好的时候。”

几个老大爷一下子笨嘴拙舌起来,不知道哪句话把人家惹哭了。

然而明月抖的更厉害了,顾宁悄悄戳了她一下,别笑出声来。

正在她要解释的时候,张庄头捧着东西冲过来:

“小姐!你看看这次收的土豆,比上次还要多,还要大!一株基本有八九颗。”

顾宁接过来,白皙的手掌沾上泥土。

她却丝毫未觉,不慌不忙的刮掉表面的泥土,露出黄色的表皮。

一个成年人拳头大小的土豆,露出真容,重量有些压手。

旁边几个老大爷看的一愣一愣,原来这就是土豆,不知道谁起的名字,如此贴切。

她忽然想起还没回应老大爷,便解释道:

“这土豆的种的……”

“非常好,非常好。”

“它长的……”

“很不错,很不错!”

一个老人慌忙接话,没想到自己闹这么大个笑话。

田边一片哗然,

“原来土豆在下边,还从未见过这样长的东西。”

“这都是泥,怎么吃?”

“天呐,一株下边竟然有这么多!”

惊叹声不绝于耳。

“敢问顾庄主,这一亩土豆,能收多少斤?”一个村民好奇的问。

顾宁声音缓缓,声音如清泉动听道:

“大概一千多斤吧,产量不高。”

由于种子,肥料都不如仙界精挑细选,她特意少说了一些,正常应该在三千到五千斤。

然而一千斤这个数字,如同一声平地惊雷,

“一千斤?!顾庄主,即使你是庄主,这土豆看起来确实多,也不能随口瞎说。”

人们一阵骚动,一千斤?在一个亩产二百斤的时代,一千斤简直闻所未闻,想都不敢想。

没有人相信顾宁的话,只觉得这姑娘刚做庄主,不懂农事,急功近利。

原本过来安慰顾宁的几位老大爷,和蔼的目光都变成了谴责。

向来不慌不忙的张庄头看顾宁受了欺负,霸气的站在她身前,挡住那些不善的目光,理直气壮道:

“庄主说收一千斤,那就是一千斤!”

忙碌的仆役们也停下了手里的活,齐声喊道:

“一千斤!一千斤!”

声音远远传播开来,惊动了三里村赵里正。

土豆堆越来越高,而田里还有一半多的土豆株没动。

终于几个等不及的村民站起来,从树上撅断几根树枝,帮忙挖土豆,想验证是不是真的能到一千斤。

越来越多的村民加入进来,大家干的热火朝天。

没多久,一座土豆山拔地而起。

村民扔掉手中的工具,催促着赶紧称重。

村外,赵里正拄着手杖急匆匆赶过来,想知道什么一千斤。

“庄主,土豆总产量,”张庄头表情恍惚道,

“共两千五百零三斤!”

仆役们欢呼起来,互相拍打着肩膀。

村民们瞪着眼睛,嘴巴忘了闭上,震惊到极点。

老大爷结结巴巴道:“竟然是两千五百斤!”

“两千五百斤!两千五百斤!”

越来越多的声音重复着同一句话,缓过神的村民奔走相告,这是大庆从未出现过的产量!

拄着手杖的赵里正终于赶来过来,激动的问道:

“什么两千五百斤?”


顾宁理直气壮的问道,声音里满满都是调侃和幸灾乐祸。

她盯着皇帝的表情,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只见皇帝脸上虽然还保持着和蔼可亲的笑容,眯起眼中却传来杀气;

即使此刻他们相隔三四米的距离,她也能清楚的感受到一阵冰冷。

顾宁忍不住轻笑出声,这就忍不住了吗?接下来还有更让你接受不了的哦。

她淡定自若的抬起手摘下固定面纱的珠花,薄雾似的面纱从她手中缓缓滑落在地上,院里传来一阵惊讶的吸气声。

顾宁满意的看着嘴巴大张,活见鬼一样的皇帝说道:

“父皇说过再也没有我这个女儿,从此恩断义绝,永世不得入宫,我还以为是您厌烦我这个女儿,原来父皇是为了认我做干妹妹呀,不知道父皇大费周章搞这一出,是为了什么?”

“你...你,这不可能!”

皇帝一手捂着心脏的位置,像是受了莫大的打击;

只见他脸色平白,张大嘴巴艰难的大口呼吸,整个人摇摇晃晃的伸出一只手指着顾宁:

“昌乐?你怎么可能是昌乐?!”

顾宁把玩着手中的圣旨,那明晃晃的黄色圣旨,异常醒目的提醒皇帝他刚刚做了什么。

“哈哈哈,我竟然认了自己的女儿做妹妹……”

皇帝拍着自己的胸口仰天大笑起来,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

他笑的弯下腰来,痛苦的用双手捂住脸庞;

大口的鲜血从他口中喷出,洒在地上;

皇帝抬起头看了一眼院里的百官,身子软绵绵的倒在地上想着,

恐怕他要成为历史上最荒唐的皇帝,被整个大庆朝和后人耻笑,昌乐当初就不该放出宫,若是处决了她,也不会有今日之事......

他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汹涌的怒火,失去意识前还在想着,一定要杀了昌乐这个畜牲。

太子一步一顿梦游似的走到顾宁身前,双眼睁的大大的,却无法聚焦在一起,他语气飘忽的问:

“你是皇妹?是我同父同母的亲妹妹,难怪当天我看你有些眼熟;你果真是扫把精,害死我的母后被赶出皇宫,今天竟然还把父皇气晕!你为什么还活着?母后走的那天你就该死,被赶出宫当天你就该羞愤自尽!你又有什么脸面货活到今日。”

太子激动的挥舞着双手,攥起拳头挥向顾宁花瓣一样娇嫩的小脸;

拳头带起呼呼风声,毫不留情的刮向那娇嫩的小脸,有些胆小的官员甚至不忍的扭过头,闭上眼睛,不忍心看到美人受到伤害;

顾宁不闪不避的看着碗口一样的拳头越来越近,仿佛马上要挨打的人不是她;

萧让狂奔出去,希望能挡在顾宁身前,不让她受到伤害,然而他距离两人十几米,无论如何也来不及救下她;

拳头已经近在咫尺,带起的风吹开她的几缕刘海;

就在所有人都等在拳头落下去的那刻时,一个灰色的人影抓住太子的胳膊,稳稳的挡在顾宁身前。

“我还以为张叔不会出手呢。”

顾宁笑的像只小狐狸;

张庄头看着满脸得意笑容的顾宁,无奈道:

“庄主也太恣意妄为,要是老奴不会武功怎么办?不过老奴从未表露过,庄主是怎么知道的?”

“张叔平时是掩盖的很好看起来和普通人一样,但是,习惯隐藏在阴影中,走路不留脚印,没有脚步声,这可不是普通人的习惯哦。”

“小姐心细如发。”

张庄头如平时里和顾宁闲聊,单手掐住太子的脖子,另一只手抄起一根树枝,击围上来的禁军。

顾宁提起略长的裙摆迈下台阶,纱衣随风在飘扬在身后;

只见她走到太子身前揪住他的衣领,强迫太子弯下腰直视她的眼睛;

“乖侄儿,”

纤纤玉手拍在太子脸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叫姑姑呀,刚才不还在恭贺姑姑吗?”

太子如今脖子被掐在张庄头手中,又被顾宁像条狗一样牵着衣领;

怒火攻心之下,嘴角直接溢出条血线,沾在顾宁手上。

众目睽睽下,顾宁迅速撒开太子的衣领,躲避垃圾一样后退了一大步;

她的眉毛蹙在一起:

“好恶心啊~”

说着便从腰间中取出手帕,擦干净指尖沾染上的鲜血,毫不留恋的把手帕扔在地上。

太子看到这一幕,本来轻微的血线气成了口喷鲜血,如同他的父皇般一手指着顾宁晕过去,被张庄头及时扔在地上。

禁军赶紧过去抢回太子,把它和皇帝放入车内由随行太医诊治。

顾宁拍拍手心情颇好,看着院内一脸懵逼的大臣们问:

‘‘各位还有什么指教?没事就回去吧,我这小院装不了这么多人,也管不起饭。’’

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如今群龙无首,谁也不想去当这个领头的。

静默里,一道尖细的嗓音脱颖而出,只见总管苏年指着顾宁喊到:

“来人,还不赶紧把这妖言惑众,损害陛下和太子殿下身体的妖女抓起来,就地处斩!”

喊完便麻溜的躲到禁军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悄悄观察,生怕顾宁使妖法把自己也气的吐血三升。

禁军手执长枪向着顾宁围拢过去,十几把闪着寒光的枪尖对着她纤细的脖子。

院外传来一阵喧哗,原本看热闹的村民开始冲击门外阻拦的禁军,想要进来护着他们的农神娘娘顾宁。

张庄头看着总共将近千人的禁军,咽咽唾沫,下定决心拼了这条性命也要保护庄主的安全。

三里庄一片混乱,尖叫声,咒骂声,村民们的祈求声混杂在一起,嘈杂无比。

忽然一道清脆甜美的女声悠悠穿插进来,虽然声音不大,但是所有人都无比清晰的听到:

“你们是不是忘记了,吾乃皇帝亲封的超一品掌权公主?”

随着啪的一声,顾宁把圣旨甩开。

她站在台阶上俯视众人,单手将圣旨展开举起,让所有人都能清楚的看到。

多年后已经做了皇帝的萧让都清楚的记得这一幕:

女子身着百褶如意月裙,身披云纹纱,三千发丝未挽随风飞舞;

她看起来弱不胜衣,却一人独自成为一片世界,震慑的所有禁军不敢妄动。


他仔细端详起顾宁的容颜,觉得这样的美人放在乡野实在浪费,况且她还能种出高产的粮食。

太子暗暗盘算着:干脆今天纳她为妾,一起带回宫里,两全其美。

“小宁宁,这个太子心思不纯,想纳你为妾呢。”

司命老头在顾宁的意识里磕着瓜子,美滋滋等着看戏。

呸,这皇室可真是一代不如一代,顾宁皱着眉头,怀疑太子是不是眼瞎。

太子见美人眉头微蹙,甚是可爱,笑的更加亲切了。

顾宁:恶心……

太子剑眉微挑,双眼放光,嘴角勾起一个完美的笑容,温声道:

“父皇听闻顾小姐种出高产粮食,特意让本宫过来看看。”

说完期待的看着面前的美人。

顾宁对着张庄头摆摆手,浑不在意道:

“张叔,他想看玉米和土豆,你带他们去吧。”

说完就潇洒的离开堂屋,衣袂飘飘中大步走向闺房,砰的一声关上门。

她从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子,交给侍女,催促道:

“明月,你出去一趟,买些雄黄回来,黄酒也带上一些。”

明月瞪着迷惑的大眼,听话的出门了。

“小姐,”张庄头轻轻的叩了叩门道,“已经带殿下们看完了。”

“他们啥时候走?”顾宁不耐烦的拉开门,和门外的四人十目相对。

太子的脸皮抽搐了几下,看着顾宁姣好的容颜压住性子,玩笑道:

“顾小姐这是要赶我们走?”

本以为她会顺势留他们几人吃饭,好进一步接触,把她拿下,却没想到这女子不按套路出牌。

“对呀,中午了,你们不回家吃饭的吗?我这庄子干活的才有饭吃。”

顾宁大大咧咧的看着几人,理直气壮,拒绝蹭饭。

气氛不算和谐的现场,刹那弩箭拔张——

太子的脸又抽搐起来,温和亲切的面具逐渐裂开。

八皇子头一回看见大哥吃瘪,暗中对着顾宁抱拳以示敬佩。

张庄头当差那么多年,头回见这么刚的主子,头脑一片空白,只好挪着小碎步,护卫在顾宁身前。

太子怒火更盛,面色铁青。

他顺风顺水在宫里二十载,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识好歹的人。

他一定要把这女人抓回东宫,好好折磨,让她像一条狗匍匐在地上!

风雨欲来,忽然“噗嗤”一声,接着传来男子低沉的笑声。

一直在太子身后,低着头的男子正掩住嘴角,眯着眼睛笑的像一只慵懒的狐狸,随性又危险。

“顾小姐行事无拘无束,非一般女子忸怩,真女中豪杰。”

聪明伶俐,知书达礼,泼辣开朗的闺秀和小家碧玉他见过太多,然而这些性格都只是层一戳就破的薄纱,刻意表演出来的魅力罢了;

这女子如同无拘无束的风,只是看着她就觉得心驰神往。

他说完又低低笑起来,拍拍太子的肩膀问道:

“殿下,您觉得呢?”

太子被拍的晃了几下,腰间的龙形玉佩掉入落叶里,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确实有趣。”

稳住身形后,太子不情愿的笑了笑,点点头道。

太子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如今朝中萧丞相独大,他作为未来的帝王人选,也不敢轻易得罪萧世子,只能先放过这个不知好歹的顾庄主。

萧世子随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悄无声息的把落在肩膀的合欢花收入袖中。

做完后黑宝石一样的眸子四下看看,见没人发觉他的小动作,薄唇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他匆匆对着顾宁拱拱手,便招呼着太子,结伴离开三里庄,一场风波就这样无声的消失了。

在没人看到的地方,萧世子张开手心,眼睛发亮的取出呵护一路的合欢花,小心放在贴身的荷包里;

顾宁,这个名字真是越想越是动听。

萧世子摸着心口,那里有一块胎记陪伴他出生的胎记——

宁。

父亲认为是上天所赐,一时安宁,或许是上天提示,他的意中人名字中有个“宁”字呢。

入夜,三里庄的逐渐陷入黑暗,只有顾宁的房间还亮着灯。

一阵风吹过,大黑小黑狂吠起来,忽然狗叫声像是断了线,院里彻底没了声息。


她把用过的帕子递给明月,手对着太阳张开,检查有没有没清理干净的黑灰。

热烈的阳光下,光线穿过她纤细的手指,如同美玉在阳光下闪着莹润的光泽。

“禀主子,顾小姐计算正确。”

身着青衣,腰间挂着佩剑的下属禀报后,便躬身后退,隐入人群消失不见了。

萧让看着对着太阳检查手指的顾宁,嘴角挂起甜蜜又苦涩的笑容;

他爱慕的女子,真是完美的让人配不上呢。

半个时辰过去了,顾宁已经吃完一块村民送来的小米发糕。

她用绣着合欢花的帕子擦擦嘴角,整理好面纱。

戴着面纱吃东西,简直丧心病狂;她撇了张庄头一眼,为什么不让我摘哦。

张庄头:我为了谁,还不是怕你算错了丢人!

感觉莫名其妙被凶的顾宁,委屈的眨眨眼睛,一脸无辜。

张庄头无奈的叹了口气,心累。

顾宁从树下站起身来,提起裙摆小步走向正在计算的读书人;

“你们还没好吗?”

甜美的女声响起,几人抬起头,脸色通红,不知道是晒的还是羞的。

“让顾庄主久等了,”

一位书生对着顾宁深深弯腰行礼,声若蚊蝇,

“顾庄主没有算错,确实是26951斤。”

田间爆发出一阵响亮的欢呼,

“顾庄主果然不愧是农…唔,仙女姐姐,无所不能!”

“神仙姐姐,法力无边!”

几个孩童也兴奋的蹦蹦跳跳的喊着。

“是小生鲁莽了,在此给顾庄主致歉,还望庄主原谅。”

几个书生站成一排,语气诚恳的道歉后,深深弯腰行礼。

“下次三思而后行。”

顾宁大度的摆摆手,表示没有放在心上。

她脚步轻快的跑向马车,白色轻纱随着动作飞舞,如同一朵绽放的百合花;

“张叔,我们回去吃午饭吧。”

说着便踏上马车,撩开帘子准备进去,忽然想起了什么停下转身道:

“五日后大雨,相信我的便尽快把地里的谷子收割起来。脱粒机我会留下,由赵里正安排使用。”

说完便毫不犹豫的进了马车。

“今天我们就去收割谷子,多谢顾庄主。”

马车外村民们举着镰刀回应道,对顾宁的话深信不疑。

“哼!”

一个身着瓷器蓝宝照大花锦袍,头戴金鹰冠饰的中年男子看着村民们虔诚的模样,轻蔑的冷笑一声,踏上紫檀描金的马车走了;

随着一辆又一辆珠光宝气的马车离开,三里村又恢复了平静。

在赵里正的安排下,村民们互相合作收割谷子,使用脱粒机。

原本需要忙碌一个星期的活,三天就全做完了。

也有几个不相信的,觉得谷子再晚几天收更好。

他们一边看着大家忙碌一边嘲笑,竟然相信小女娃说的话,三天了,天不是还晴的很好嘛?

第四天,皇城里的茶楼已经把顾宁拿出仙器——脱粒机,权贵跪地求饶的评书来回说了十几遍;

那场智斗书生,抢先算出四十亩产量的评书也颇受人们喜爱。

各个酒楼档口都开了赌局,押顾宁说的准不准。

虽然茶楼里评书把顾宁说的无所不能,神乎其神,但多数人觉得天气瞬息万变,还是押的顾宁输。

太子甚至在早朝结束后,当着百官的面放话:

除非顾宁白日飞升,他才相信顾宁是神女!

第五日,就连皇帝早朝时都有些心不在焉,百官更是不时偷偷看一眼门外的天空。

晌午时分,热辣辣的太阳如同一个蒸炉。

太子得意的咬了口放入井中冰过的桃子,问道:

“父皇派去的人打点好了吗?”

“回殿下,已经说好了,等殿下享用后,再看您的心情安排。”

太子把咬了一口的桃子扔给小太监:

“做的不错,赏你了。”

三里庄内,顾宁撩了撩刚从井中打上来的水,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

太舒服了,她喟叹着把手浸到水里,终于感觉凉爽起来。

“张叔,你能不能别转了,我头晕。”

张庄头恨铁不成钢的跺了跺脚,

“庄主,你怎么还不着急!天晴的这么好,哪里会下雨。你跑吧!官府的人我拦着。”

说完就赶去准备马车,打算立刻送她离开。

顾宁双手泡在木盆里,整个人懒洋洋的,对天气毫不在意;

“张叔,会下雨的,你要相信我。”

同样焦急的还有赵里正,他已经换上平日舍不得穿的锦衣;

准备等官府来抓顾宁的时候,风风光光的和衙役拼命。

将近酉时,天上仍然一丝乌云的影子都没有。

“顾庄主,请吧~”

县令踢开三里庄的大门,三十个凶神恶煞的衙役跟在后边,鱼贯而入。

“急什么,这还没到酉时呢。”

顾宁刚刚午休起来,睡眼惺忪的打个哈欠敷衍道。

“死鸭子嘴硬,那我就等顾庄主一会,您先和大伙告个别吧,省的到时候来不及。”

县令迈着四方步,拉过一把椅子准备坐下。

“砰!”

一股夹杂着砂石的风把大门吹的关上,发出一声巨响。

风越来越大,院里的合欢树被刮的打在屋顶的瓦片上,劈啪作响。

乌云随着风滚滚而来,遮天蔽日,一眨眼的功夫天就黑透了。

明明是酉时,屋里却黑的看不见对方人影。

忽然,一道摇曳的烛火亮起来,照亮了昏暗的堂屋。

顾宁右手端着烛台,左手护在烛台前防止被风吹灭,稳稳的到桌边;

狂风渐渐止住了,蜡烛偶尔“噼啪”作响,爆出几朵烛花。

顾宁拿起一把剪刀,收拢起轻纱长袖倚靠在桌上悠闲的剪起烛芯,头上的红宝石金簪倒映着火光。

裙摆随着微风摆动,如同一副上好的仕女图。

灯下看美人,宁静温暖,县令却不由自主后退几步,拉开和顾宁之间的距离。

他摘下官帽,擦擦头上豆粒大小的冷汗,一阵风吹进来,冻的他瑟瑟发抖。

这时县令才发现,几息之间,他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明明刚才还是晴空万里,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乌云就浓稠的墨汁一般。

县令看着仙气飘飘的顾宁,打了个冷颤,一个念头在他心里盘旋着。


半年时间,顾宁成功将棉花和小麦种植了出来;

由于张庄头又跑了一趟带回甚多的种子,这一次收获后的小麦已经可以分发给各地进行种植。

顾宁看着仓库里堆成小山一样的棉花,决定做几件棉衣送到宫中;

希望各地官员能继续大力推广新品种的种植。

听到顾宁的建议,张庄头忍不住皱起眉,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瞒着庄主;

若是有天她知道皇帝根本没有帮忙,都是她农神娘娘的功劳,会不会直接杀到皇宫?

十二月十五日,整个皇宫张灯结彩,所有的宫侍都喜气洋洋。

明天就是皇帝四十岁寿辰,因为正好逢个整数,内务府和司礼监商议后决定大办,各地官员都要送上贺礼。

早在七天之前,送礼的队伍就来到皇城,长长的马车队伍一直排到城外。

皇城的百姓都被车中的礼物迷花了眼——

一人多高的血珊瑚被太阳照射,发出晶莹剔透的光彩;

黄金打造的佛像上,镶嵌满五光十色的宝石;

金丝楠木雕刻的屏风.......

队伍的最后,一个不起眼的青布马车静静跟着,和前边争奇斗艳,价值连城的礼物相比,这个马车看起来实在平平无奇。

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小看它,因为所有人都认得这辆简陋的马车,它正是来自城外的三里庄。

“张爷,您到底给送什么宝贝,也让我们开开眼?”

路边的百姓围拢过来好奇的问。

张庄头撩起沉重的眼皮,看了眼两边挤挤挨挨的人们,不太情愿的站起身来;

实在是这棉袄太舒服了,不仅仅柔软轻便,薄薄一件穿在身上比在炉子边烤火还暖和;

不像之前的木棉填充的衣袄,穿上后整个人笨重的像个圆球,还冷的不能伸手干活。

张庄头打个哈切,摸宝贝似的轻轻抚平衣服上的褶皱,纵身飞到车顶展开双臂,慢悠悠的转身一圈,让人们看清楚。

“张爷,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看不懂呢?”

“习武之人身体就是好,不仅身轻如燕,还不怕冷,你们看张爷穿的薄薄一身,头上都出汗了!”

众人定睛一看,可不是,张庄头脸色红润,额头已经有了细密的汗珠。

一个满身肌肉的汉子挤到人前,看看自己穿的和球一样还冷的瑟瑟发抖,反驳道:

“我也习武,可这也冷的受不住,张爷跟着农神娘娘被仙气熏陶,肯定和我们凡人不一样。”

百姓们听闻后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跟着农神娘娘就是不一样;

他们去年就想把自己孩子送到三里庄当差,可惜几百个孩子送过去,三里庄就收了两个,这名额实在是太抢手了,上赶着卖身为奴人家都不要。

听着讨论越来越跑偏的张庄头忍不住翻个白眼,心中却一阵窃喜,这棉袄只有我们三里庄有呢,你们都没见过。

他清清嗓子咳嗽一声,百姓们都安静下来,想知道侍奉农神娘娘的总管有什么指示。

“这是我家庄主用棉花做成的棉袄,只需要衬上薄薄一层就非常暖和。”

张庄头高冷的拿出一团棉花展示一圈,便纵身跳进车内。

围观的百姓立刻炸了锅,所有人都拼命喊着张爷,希望他出来再让大家看看棉花的样子,然而张庄头始终不再出现。

有激动的甚至想冲上马车,然而立刻被身后的人们紧紧拉住,这可是三里庄的马车不能放肆。

“农神娘娘又种出了棉花,这下冬天再也不用受冻了!”

“这棉花白白的,看起来和天上的云朵一样,不会是农神娘娘从天上带下来的吧?”

“娘娘真是忧国忧民,自从她下凡后,我们总算能吃上饱饭,很快还不用受冻了。”

说话的白衣书生已经擦拭起眼角的泪水,手上已经裂开的冻疮触目惊心。

“不知道农神什么时候赐下棉花,我先去看看!”

“我也去,等等我!”

很快围观的百姓纷纷跑向农神庙,去看看庙内是否已经有棉花种子。

熙熙攘攘的大街一下子没了人影,路边的小贩摊子都没收,就跟着人们跑了。

一阵寒风吹过,高傲的展示着血珊瑚和金佛的官员冻的瑟瑟发抖;

他忽然有点嫌弃这血珊瑚,也想跳下马车,去看看农神庙有没有棉花。

皇帝寿辰当天,贺寿的官员从大殿内一直排到殿门外;

奇珍异宝一件一件被献上,摆放在皇帝身前,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太子送的那尊镶嵌五色宝石的金佛。

“太子费心了,朕很是喜欢这金佛,你果然是最孝顺的。”

拔得头筹的太子露出谦逊之色连连推辞,但是高高翘起的嘴角已经露出他真正的想法。

殿内喜气洋洋,父慈子孝,无比和谐。

司礼监总管继续唱到:

“三里庄张管事,送上棉袄三件,棉被一条。”

皇帝和太子听到三里庄的名字立刻心中一凛,戒备起来;

在听到送的贺礼后,太子翘起的嘴角已经上扬到夸张的程度。

皇帝愣了一下后,拍着桌子狂笑起来,语气轻蔑:

“顾庄主已经穷到这个程度,送件衣服就想打发朕?她是没脸过来见朕,才让你来替她丢脸吗?若是在宫外过不下去了,就让她回来磕头认错,朕也不介意养个闲人。”

朝中百官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唯独萧让俊颜紧绷,暗中握紧拳头。

张庄头用看智障的目光慈爱的看着皇帝,神色不变的等他们笑完。

皇帝看了眼棉衣,就随手赏赐给殿外排到末尾的一个芝麻小官,想以此羞辱三里张。

芝麻小官冻的瑟瑟发抖,脸色青白的穿上棉袄谢恩;

再站起来后,他忽然发现一点也不冷了,不禁惊讶的叫出声:

“这棉袄是什么神物,如同把云彩穿在身上轻便柔软,一下子就不冷了!”

殿内的笑声杳然而至,皇帝和百官震惊的看着小官青白的脸色变得红润;

让他走了一圈给大家看看后,头上竟然冒出白色的热气。

自从上次在三里庄做了认女儿做妹妹的尴尬事情后,皇帝还没有像现在这样丢过脸面,三里庄果然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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