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和李志国陪着陈月芳去了几家债主那里，商量还款的事。
有些人还算通情达理，愿意分期归还，甚至免掉了一部分利息。
但那些高利贷的催债人却没这么好说话，一个个态度嚣张得很。
我们好话说尽，甚至带了小楠一起来“演苦情戏”，才勉强把利息砍下一半。
“晓玲，这次真是连累你们了。”回家的路上，陈月芳低声说道。
“妈，事情总能解决的。”我叹了口气，“但是您得配合，咱们不能再出幺蛾子了。”
之后的几天，陈月芳主动把家里的那些“旅游纪念品”拿了出来。
什么海南的珍珠手链、云南的玉石吊坠、张家界的根雕……看着这些华而不实的玩意儿，我头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她当初是多么“认真”地被坑了。
“这些东西，全卖了吧。”她咬了咬牙，“也不知道能值几个钱。”
李志国带着她跑了几家店，最后总算换回了一万多块钱。
虽然不多，但总算能补贴点还款的窟窿。
看着她一脸舍不得却硬撑着不说话的模样，我心里又难过又好笑。
“妈，这些东西本来也没啥用，您别心疼了。”我拍拍她的肩膀。
她叹了口气：“哎，都是我糊涂。”
债务的事情勉强告一段落后，陈月芳安静了好一阵子，甚至连微信群都少发了。
我担心她闷坏了，就试探着问她：“妈，要不要找点事情做？比如社区活动什么的。”
没想到她竟一口答应了：“好啊，我去看看有没有能帮忙的地方。”
后来，她真的去了街道办，成了社区志愿者，负责帮邻里调解小矛盾，还学会了做点心，时不时给小楠带些她新做的饼干。
“奶奶的饼干好吃！”小楠嘴里塞得鼓鼓的，咯咯直笑。
看着她和小楠在一起的样子，我终于觉得，这个家又回到了正轨。
有一天晚上，陈月芳坐在客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