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我苦笑了一下：“小时候你为了家里，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舍不得买，成天围着家务和厂里的事转。我一直记得，那时候别的同学都有漂亮的雨靴，我的鞋子却总是湿的，因为你舍不得花钱给我买新的。”
我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可是妈，你不能总拿这些年亏欠自己的理由，来赌光咱们的未来。”
她的眼圈又红了，眼泪啪嗒啪嗒地滴在手上的茶杯上。
“晓玲，我不是想害你们……我就是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好像什么都没享过。你爸活着的时候，家里每一分钱都要精打细算，我也想试试，有没有一种不用担心钱的生活。”
我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妈，我明白你是怎么想的，真的。你辛苦了一辈子，我也不想你再苦了。可是，这样下去，咱们全家都会跟着受苦啊。”
她低头不语，好像被什么压住了胸口。
我咬了咬牙，换了个温和的语气：“妈，我们不是怪你。要不这样，这些欠款我和志国帮你想办法，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什么事？”她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问。
“以后不再随便借钱，也不再买那些骗人的理财产品。咱们有多少钱花多少钱，不够的钱，就别去想那些没用的花销了。”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说道，“还有，咱们一起想办法，把这债务还清。”
她点点头，嘴唇抖了抖：“好……好，我听你的。”
李志国这时从书房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纸：“妈，这是我们这几年的存款清单，晓玲和我商量了一下，可以先拿出一部分，帮您把最急的欠款还上。”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剩下的高利贷，咱们得赶紧联系他们，协商看看能不能减免利息。”
陈月芳显然没料到我们会主动帮她，捧着那张清单，眼圈又一次红了：“志国，晓玲，妈对不起你们……”
我赶紧摆摆手：“妈，别说这些了。咱们是一家人，能帮您就一定会帮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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