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嬴政秦皇的其他类型小说《一问天下嬴政秦皇全局》,由网络作家“公子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身后传来老叟之声,声音温和慈善,云翳睁大瞳孔起身,“师父,你回来了!”从屋外走进来一位面生的老人,鹤白立即转身看去,此人白胡垂悬,喜笑颜开,眉目慈善,手中拄着一根葫芦拐。此人便是独孤仙翁,悬壶济世,是能让人起死回生的神医!!鹤白立即走过去,“扑通”一声跪在了独孤的身前,膝盖下的气流将地面的灰尘扬起。“小鹤~”薛晴吃惊的望着鹤白,她知道鹤白从小都是慢热傲娇的人,哪怕面对薛无秋时也只是单膝扣地,如今却为了水灵羽舍弃膝下黄金双膝跪地!“这......”独孤仙翁显然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鹤白和已然走到自己身旁的云翳。“独孤前辈,求您救救我的朋友!”鹤白说话后立即抱拳,深深叩下身体。云翳去拉他,他也不起,独孤仙翁望了一眼屋内榻上的水灵羽,脸色苍白...
《一问天下嬴政秦皇全局》精彩片段
身后传来老叟之声,声音温和慈善,云翳睁大瞳孔起身,“师父,你回来了!”
从屋外走进来一位面生的老人,鹤白立即转身看去,此人白胡垂悬,喜笑颜开,眉目慈善,手中拄着一根葫芦拐。
此人便是独孤仙翁,悬壶济世,是能让人起死回生的神医!!鹤白立即走过去,“扑通”一声跪在了独孤的身前,膝盖下的气流将地面的灰尘扬起。
“小鹤~”
薛晴吃惊的望着鹤白,她知道鹤白从小都是慢热傲娇的人,哪怕面对薛无秋时也只是单膝扣地,如今却为了水灵羽舍弃膝下黄金双膝跪地!
“这......”独孤仙翁显然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鹤白和已然走到自己身旁的云翳。
“独孤前辈,求您救救我的朋友!”
鹤白说话后立即抱拳,深深叩下身体。
云翳去拉他,他也不起,独孤仙翁望了一眼屋内榻上的水灵羽,脸色苍白,嘴唇发紫。
立即将手中的拐子往地面一震,“你还不让路,叫我如何去救人?”
鹤白立即起身将路让开,跟在独孤仙翁身后走到床榻边,然后打量着榻上的水灵羽。她已是面色由苍白化为铁青,嘴唇发黑,额头冒着冷汗,身体颤抖着,似乎很是痛苦!
独孤仙翁轻轻将苍老且布满褶皱的手搭上了水灵羽的脉搏,继而轻轻摸着自己的胡须,“她之前中了寒冰东引?”
“师父,徒儿无能!”云翳轻道。
“体内寒毒尚未清除!如今又急火攻心激发了寒毒,遂再次复发!”独孤仙翁道。
“师父,徒儿医术尚浅,只能用雪莲子替她解了寒冰东引的寒毒。”云翳解释道。
“前辈,还有办法吗?”鹤白急道。
独孤仙翁睁开眸子叹口气,“雪莲子可以替她去除体内寒毒,但是方法却是错了!”
独孤仙翁顿了一下又说,“雪莲子乃是至热之物,下药太猛必会适得其反让寒毒再次侵袭蔓延。更何况,她急火攻心,更是雪上加霜!”
“请前辈救救她!”鹤白抱拳恳求。
独孤仙翁起身拍了一下云翳的脑门,骂道:“你这徒儿真是粗心难以教授,你药下的太猛,差点害死这位姑娘。若不是为师回来,你身上岂非要背上一条人命?”
云翳立即跪身下去,“师父教导的是,徒儿知错!”
“现在还不去重新调制新药?”独孤无奈的看着云翳,云翳只好快速起身跑出茅屋。
“前辈,请您一定要救回我的朋友,若不是她为了救我,定是不会这样!”
鹤白整颗心提着丝毫不敢松懈,独孤仙翁看了一眼鹤白,继而说,“你倒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只是你现下不用着急,我现在就将她体内的寒毒逼出体外来!”
话落便将手中的拐子递给鹤白,然后从怀中拿出一包银针摆放到榻前。银针锋利,且又细又长,不免让薛晴有几分心虚起来。
独孤轻轻取下最为细长的那一枚银针,还未下针,鹤白便道:“前辈,这?”
独孤仙翁望着鹤白担心的神情,然后叹出一口气,“你小子,让为夫救人的是你,害怕为夫害死她的也是你,所以我到底救不救?”
鹤白一听自知对独孤仙翁有些无礼,便说,“是晚辈顾虑,还请前辈尽心救我朋友,我定大恩当报!”
独孤仙翁一听才抬手将银针轻轻刺进了水灵羽的脖颈内,继而又将剩下的银针一一刺进水灵羽身体不同的穴位内。
鹤白站在一侧捏了一把汗,独孤仙翁施针后便抬头看向了鹤白,只觉得鹤白这双眸子仿佛似曾相识,很是熟悉!
“你叫什么?”独孤仙翁问。
鹤白叩身作礼,“晚辈鹤白~”
“晚辈薛晴~”薛晴附和道。
独孤仙翁听后,眉目紧皱,“你姓鹤?”
“是!”
“不是字?”
“不是!”
独孤仙翁立即起身开始打量着鹤白,一双眸子深邃熟悉,身后背着剑匣,心内感叹此人真是好一个翩翩少年郎!
“鹤不归是你什么人?”
独孤仙翁皱着眉目,若有所思的抚摸着白胡试探性的询问。
“家父!”鹤白轻道,内心却是迟疑,为何此人识得自己家父的性命呢?
“什么?”独孤仙翁的眼神带着吃惊,眼神绕着鹤白打量了一圈。心内却已是明白,鹤白那双深邃的眸子他似曾相识,因为这双眸子和当年的鹤不归那是一模一样的。
独孤仙翁向后退去一步,立即叩下身去,“天主,我找你找的好苦!”
“这?”鹤白被这场面震住了。
薛晴吃惊着,鹤白则快速将独孤仙翁扶了起来,继而问,“前辈为何拜我?晚辈承受不起!”
独孤仙翁的情绪高涨着,眼中却开始闪烁着晶莹,“太像了,真的太像了。你的眼睛竟然和他一模一样,我说怎么看着似曾相识,都怪我老了,竟然没有一眼就识别出来!”
“独孤前辈认识我家父?”鹤白问。
“认得,认得!”
独孤仙翁激动的回复着,语气却是澎湃。
“莫非独孤前辈也是?”鹤白猜测此人也是奇客。
“是!”
独孤话罢又再次叩身下去。
“前辈,你不必这样!”
鹤白想将他扶起,可独孤仙翁不肯,只道:“当年奇客分崩离析散落天涯,我便孤身来此隐居多年。”
“之后得知前天主已逝,但留下一子,我便四方游历只为寻找小天主。”
“奈何多年,我却没有任何音讯!”
鹤白望着眼前的独孤,他早已泪眼婆娑,可见奇客组织门下的情怀,无论过去多少年都是不会更改的。
“你怎知家父留下一子?”鹤白好奇道。
毕竟这件事只有陆明远和薛无秋知道,若是世间有这样的传闻,只怕他早已活不过今天,定是被幽冥阁一网打尽了!
“这......”独孤仙翁有些迟疑的看向一侧的薛晴。
薛晴自是识趣的说,“我去看看云翳熬的药好了没!”然后快步走了出去。
独孤仙翁见薛晴离开,便说,“奇客虽是散落天涯分崩离析,可是我们的天机阁还潜伏在尘世之中。”
“这?”鹤白有些吃惊,奇客不是早已四分五裂没有踪迹了吗?怎会还有什么天机阁的存在?
“天机阁本在大秦时便是前天主设立,里面全是奇客秘密间谍,他们行走江湖打探消息回到天机阁禀报!事到如今仍然没有人知道奇客名下天机阁的存在!”
“它在何处?”鹤白问。
独孤仙翁起身轻轻靠近鹤白的耳边,“建在长安宫殿的地底下~”
鹤白听后,双目睁大,“皇家天子脚怎会隐藏至今?这般明显地界,幽冥阁、秀音坊岂会不知?”
独孤仙翁摸着胡须轻笑,“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
此时,云翳端着药陪薛晴走了进来,“师父,药好了!”
鹤白在一侧思索着,而独孤仙翁则走到水灵羽身旁,轻轻取下穴位上的银针。直到薛晴喂下药不出一刻,水灵羽竟然醒了过来,继而从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来。
黑色的血飞溅到地面,吐完后又再次晕了过去,独孤仙翁立即替她诊脉,立即松了口气道:“无事,只需好生休养几日便可!”
独孤仙翁看了看身旁低头思索着的鹤白,继而说,“天主,请随我来!”
话罢,二人快步走出了茅屋——
桃轻轻不可置疑的望着桃夭夭,她不明白为何桃夭夭要拦住她。桃轻轻哪里肯作罢,越想越愤怒,理智在一瞬间彻底崩塌失去。
她快速拾起地面上的伞剑向一旁的桃夭夭怒道:“大姐,你让开,我要杀了她,我要替浅浅报仇!”
紧接着再次持剑向颜沫袭去,伞剑从桃夭夭眼前穿过,划落掉桃夭夭的一缕长发。眼见桃轻轻失了心性,桃夭夭无可奈何只好出手制止住她。
“大姐,你怎么了?她杀了三妹,你却护着她?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大姐吗?”
桃轻轻持剑质问站在颜沫身前的桃夭夭,桃夭夭叹口气,“君主没说要治她于死地,你若动手杀之后快解了仇恨,又怎么向君主交代?”
“这......”桃轻轻有些犹豫,继而又愤怒道:“可是她杀了三妹,而且君主也说对她可以不用手下留情!”
谁知颜沫强忍身体疼痛,眼神冰冷的望着她二人,“怎不杀了我?杀了我呀!”
“哈哈哈哈——”
颜沫的笑声充斥在整个刑法室内,殊不知此时室门开了一口,一颗烟雾弹从外滚落了进来。
紧接着白烟冒起,一时整个刑法室内白茫茫一片看不清任何方向,一股气流从桃夭夭身边拂过,但速度太快,根本辩清不了那是什么?
直到烟雾消散去时,那木桩上的颜沫却早已消失不见,只看见地面上留着一滩血水。
“人呢?”桃轻轻望着地面烟雾弹留下的残渣,继而说,“追!”
身体还未跨出去半步便被桃夭夭持剑拦下,“不必追了,她只怕活不了多日!”
“大姐?”
桃夭夭看着打开的刑法室大门,外面星河万里,皎洁月光将整个大院映射的格外凄凉。
鹤白将颜沫抱在怀里向城郊轻功飞去,不一会儿水灵羽便也赶了上来,逃到城郊十里才停了下来,鹤白将她轻轻放在了一棵大榕树便倚靠着。
水灵羽望着身受重伤的颜沫,她的伤口再不断的腐烂着,血水从伤口里一直往外流露着,奄奄一息呼吸却格外沉重。
一阵微风拂过,颜沫缓缓睁开眼睛,当看见水灵羽的面孔时,她突然放声大哭,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小鸿,他,他死了!”
颜沫的声音颤抖着,眼泪滚落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一般!
“我知道!”水灵羽垂眸轻语。
“我再不来,你怕就没了!”水灵羽立即轻轻在她身上点了几下封住了她的经脉穴道。
“小鸿死了,我的弟弟没了!”颜沫看着水灵羽,眼眸血红,声嘶力竭。
“我知道!”水灵羽长长舒了一口气,她不知道此刻该怎么安慰颜沫。因为这种情况下,即使安慰也是会显得苍白无力!
“我报不了仇,我杀不了戚妙音。”颜沫的语气里带着咬牙切齿的仇恨。
“你若调养回来,还有机会!”鹤白轻轻回她,也许只有鹤白能明白失去至亲的痛苦,毕竟他也有大仇未报!
颜沫听完则轻轻一笑,笑容凄凉绝望,“不可能了,若是过去还有一线机会,如今再没有了。”
“为什么?”鹤白问她,而一旁的水灵羽立即摸上了颜沫的脉搏。
水灵羽的瞳孔开始抖动着,她一脸的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
“我中了她的血毒,若没有解药,不出两月自会心痛身亡!”颜沫咳嗽一声解释道。
水灵羽望着奄奄一息的颜沫,立即起身便要离开,谁知颜沫一把扯住她的袖子。
“别去,没有用的,不要浪费时间!”
水灵羽无奈的看着颜沫,这个同她做了两年姐妹的人,曾经多么活泼的人,如今却是这副相貌。
“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颜沫坚定的看着水灵羽。
“什么?”水灵羽蹲下身来看她。
颜沫咳嗽着,“若是我死了,你以后若有机会,一定要帮我替小鸿报仇。”
“这?”水灵羽有些吃惊,颜沫怎会拜托她这样的事情呢?
“你虽然只在秀音坊呆了两年,可你的武功一直在我之上,如今只怕远超戚妙音,当我求你!”颜沫想撑起身体求水灵羽。
水灵羽扶住她,示意她不要随意动身 ,望着颜沫的眼神,水灵羽答应了下来。
“我希望这件事是你自己完成,而不是我!但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真的就......”
水灵羽顿了一下又说,“我会替你给小鸿报仇,因为我一直也把他当做自己的弟弟!”
听水灵羽这般说,鹤白皱着眉目看水灵羽,而颜沫则是欣慰的笑了。
“你们,怎么能进入秀音坊?戒备森严,你们是怎么办到的?”颜沫有些好奇的问。
鹤白看着她,清冷道:“我用了风逐,她引开了侍女!”
原是水灵羽在刑法室外造出动静引开了侍女,继而将那些侍女带到秀音坊外后利用轻功将其甩掉。而此时鹤白便利用风逐速度潜入室内,烟雾弹落地,神不知鬼不觉的就从桃夭夭眼皮子底下将人带走!
颜沫一听便明了,风逐的速度在江湖中是极快,几乎来无影去无踪,即使是功力再高的江湖侠士,他们也是追不上这样的速度的。
“我曾想杀你,你却来救我,是我对不住你!”颜沫自责着。
水灵羽轻言,“你不是没动手吗?所以你没对不住我!”
颜沫轻轻笑着,她看着水灵羽的脸,再看着鹤白,他突然觉得眼前的两个人日后定会前途无量。
口里缓缓说出“谢谢”两个字后,身体再也撑不住的昏厥了过去。
水灵羽轻轻晃动着颜沫的身体,知道颜沫只是因为虚弱昏厥,方才松了一口气下来。
“我们必须要寻个地方替她疗伤!”
鹤白说罢,便一把将颜沫从地面抱了起来,随即二人一前一后消失在了月夜之中。
城郊深林外一处茅屋,虽是破漏,但还能容身。鹤白望着眼前的住所,隐于深林,座落河流之旁,很是隐秘。进入屋内,倒也恰到干净,是个疗养修身之处!
鹤白将颜沫放到榻上,舒了口气,水灵羽看了一眼颜沫便转身走向了屋外,鹤白跟了上去。
“你是不是好奇,我怎会知道这里?”
鹤白看着她的背影不去言语,水灵羽又说,“这里是我之前行走江湖的第一个住所,原来的主家是谁我也不知?因为太过偏僻所以都没人居住,所以我时常来此休养身体!”
这样一听,鹤白心下自是明了,但这些问题毫无用处,现下该处理的事情并非此件,而是颜沫的伤。
“你是不是想去秀音坊?”鹤白一针见血问。
水灵羽身体一怔,鹤白虽不言语,却是一针见血,直插痛处。
“只有这样才能救颜沫。”水灵羽也不遮掩的回他。
“你想用玉人醉去换血毒的解药?”鹤白再次正中下怀说出了水灵羽的心声。
水灵羽望着鹤白,竟然不知该怎么去回答他这样的洞察能力。
鹤白向前走了一步,“你觉得戚妙音会让颜沫活下来吗?若是玉人醉能换回血毒解药,那戚妙音岂不是养虎为患?戚妙音诡计多端,即使你的武功与她一般,但是难保她不对你使用心计,到时你又怎么走出秀音坊呢?”
水灵羽其实很清楚,自己此番贸然前去是有极大的可能会折了玉人醉,还会搭上自己的,最后不仅救不回颜沫的性命,还会让自己深陷泥沼之中。
“颜沫的价值对于戚妙音来说怎会比上玉人醉?”水灵羽有些狡辩。
“可你别忘了,玉人醉奉你为主,戚妙音即使拿到玉人醉也是如同拿到废品一般不能使用,那有何意义?”
“这......”
水灵羽的确过于心急,竟然把这一点给忘了。至宝音器一向认主,奉谁为主便会只为其主所用。即使落入他人之手,也如同废宝毫无用处!
“皮肉之伤可医治,内脏血毒呢?我们别无他法,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颜沫死在我们的眼前!”水灵羽急道。
鹤白叹口气,继而说,“她对你很重要?”
水灵羽犹豫了几秒,其实她也不知道,因为她离开秀音坊太久了,可想起曾经她们在一起的情景,倒也尚有温情,水灵羽便只好自然的点点头。
鹤白深邃的眼眸望着她,见她承认,只好说,“你说重要,那便是重要吧!”
继而转身离去,只留下来一句话,“等我回来,我去想办法,我有办法!”
水灵羽的瞳孔抖动着,她不明白鹤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何他会有那样的神情,会是那样的语气态度?仿佛从她恢复身体后,鹤白就变了一个人,变的不再如曾经那般冰山一座。
看着鹤白离去的身影,水灵羽只好转身回到茅屋,从怀中拿出一瓶药,轻轻倒了一颗丹药喂入了颜沫的口中。
这是她的秘药,名续命,实则就是护住心脉,止血免痛,但是只能维持个四十八小时,称得上在江湖争战中的保命之药。
“这是寒冰东引?”
云翳说完话后,黎云澈则是满怀期望的望着他,心里对他抱有极大的厚望。
心想能一眼看出水灵羽所中之招是寒冰东引,此人的医术定是不能小觑的!
谁知下一刻云翳却突然起身摇了摇头,缓缓叹口气说,“即使家师在,也怕......”
“什么?”黎云澈的大脑在一瞬间直接化成空白,不可置信的向后退了一步,只觉得头重脚轻,差点就要站不稳。
拳头紧紧的握着,肩膀却在疯狂的颤抖着,口中满是对自我的抱怨,“我要是早一点回来,就不会......”
“黎大哥~”
薛晴望着自责不已的黎云澈,此刻的他看起来再无之前的逍遥放荡之色,让薛晴心内一阵的疼。
她已经失去了爹爹,如今身边的人却一一重伤,仿佛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一般!
鹤白看着黑脸红眼的黎云澈,殊不知这小子突然抬头看向他,质问道:“都是你,都是你!”
他的声音几乎有些声嘶力竭!
云翳见黎云澈已然失了心性,生怕此人寻性滋事,立即开口。
“不过......”
“不过什么?”
鹤白急忙问,黎云澈的火气消了听云翳这话,心中突然燃起了一线希望。
云翳叹口气,“南山东侧有座山叫岳翎山,此山常年冰雪覆盖,极度严寒,山顶有一宝,名为雪莲子。”
“雪莲子乃千年一开花,具有大热之气调理湿寒冰冻功能,遂能与严寒抗衡。若是将之入药定能解寒冰,调养气息,假以时日自会痊愈!”
云翳话落,黎云澈迫不及待就要出门,谁知云翳立即拦下他,“此峰极度危险,那里气候严寒,风雪交加,还有白虎镇守。”
“白虎?”鹤白皱着眉。
“白虎颇有灵性,血盆大口,所到岳翎山的人皆全入虎口,无一生还。”
云翳解释后,鹤白却道:“白虎其次,那里的严寒才是寸步难行,是吗?”
“是!”云翳轻轻点头。
黎云澈哪里管得了这么多,转眸看了一眼床榻上的水灵羽,表情绝望,眼眶却是通红。
此后立即出门而去,鹤白见他离去立即同云翳说,“还望医师多加照顾,我同他去方速速赶回!”
“记住,十个时辰内必须取下雪莲子速回,否则她必死无疑!”
云翳向鹤白喊道,却见二人已然消失在了茅屋外,一红一白两道身影速速下了山。
云翳转身看了一眼薛晴和颜沫,颜沫守在水灵羽身边,薛晴则是坐在椅子上咳嗽着。
薛晴的脸色很是难看,嘴唇干涸,咳嗽时胸膛抖动,仿佛有些上不来气一般。
云翳走过去立即替薛晴把脉,一摸脉象才稍许松口气。
“我没什么大碍吧!”薛晴望着云翳的脸询问他。
云翳轻轻松开她的手,“无妨,只是受了点内伤,稍加调理方能痊愈!”
云翳话落便走到了水灵羽身边,寒冰已然冻结到了她的脖颈处,若是十个时辰内没有拿回雪莲子,那水灵羽的命将会保不住。
云翳走到茅屋外,望着天空飞过的仙鹤,云烟缭绕,大雁南飞,他的目光盯着天的尽头。
“师父~”口中轻轻唤道。
回忆里是三月前独孤仙翁嘱咐他照看茅屋离去的场景,独孤仙翁一袭白衣,白胡垂悬,眉目慈善。
“云翳,你要记住,医者要有慈悲之心,若遇病人,不可不救,要尽医者之心,救伤病之人才不负医师的称号!”
星宿阁
黎怀礼愤怒的站在蛇坑前,望着那些看护黎云澈的护卫一一被扔下蛇坑,被毒蛇吞入腹中。
蛇坑里传来的惨叫之声很是刺耳,毒蛇吞了几个护卫,便留下了三两个毒发身亡储存起来当做下一个时间的餐点。
黎怀礼看着七窍流血的护卫,眼神锋利,耳边回荡起那些护卫的求饶声。
“阁主,是于长老!”
“阁主,饶命!”
......
......
“如今星宿阁是我黎怀礼做主,还是于申?”
身后传来脚步之声,黎怀礼警惕的向后望去,却是一袭粉衫女子站在了他的身后。
女子狐眼红唇,面若桃花,长发间一把金步摇,黑发迎风扬起,身姿婀娜,长腿妙曼,若隐若现的胸沟。
“是你......”
女子摇曳生姿缓步走来,脚腕上的铃铛发出清脆动听的声音。
“多年不见,尚可安好?”
女子的声音很是娇媚,她走到黎怀礼身旁,轻轻俯身在黎怀礼耳边吐出一口气,酥酥麻麻。
黎怀礼向旁边退开一步,女子则打量着蛇坑内的尸体,继而说,“这么多年,你的手段还是这般残忍!”
“你是怎么进来的?”
黎怀礼一脸严肃的望着院中的大树。
女子再次绕到黎怀礼身边,将纤细的手指撑在下巴上,轻轻说,“难道我戚妙音想去的地方还能去不了?”
“说吧!你来此处有何事?”
黎怀礼严肃的问她,谁知戚妙音在他身后走了几步,“你还记得二十多年前?”
“住口,你到底想说什么?”黎怀礼仿佛怕暴露了什么事情,遂呵斥道。
“好吧!”戚妙音回应着,便又说,“你可知你的宝贝儿子现在去了岳翎山?”
“什么?”黎怀礼惊道。
戚妙音向后走了几步,“真是可惜,不知道这一次他会不会发现他这个伟大父亲的秘密呢?”
“你......”黎怀礼转身时,戚妙音早已消失在了星宿阁。
戚妙音回到秀音坊后,立即躺回了床榻上,榻下跪着一名女子。
“君主!”
“让颜沫好生盯紧,每三日飞鸽传书!”
“是!”
“交代的事情办好了吗?”
“已完成,这一次他们定走不下岳翎山,死无葬生之地!”
“很好!哈哈哈哈——”
整个秀音坊充斥着戚妙音的笑声,榻下的女子则起身轻轻退了出去。
“这一次,玉人醉必是到我戚妙音的手中了!”
至于星宿阁,黎怀礼猜想着戚妙音的心计,此人阴险狡诈,突然现身星宿阁必定想掀起风波来。
若是草率行动,想必会中了她的计谋,倒不如暗中打探更为合适。
“来人,将何木召来!”
黎怀礼吩咐着身后的护卫,不出一刻只见一位身着黑衣大约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走了进来。
面容苍苍,长发系冠,腰间一把银剑,左眼蒙上一黑布,右眼却是锋利,但神情却是呆若木鸡。
黎怀礼望着何木,嘴角一抹笑意,继而说,“何木,如今已到你的用武之地了!”
“是,阁主吩咐!”
何木单膝叩地,双手抱剑,脸上却没有任何神色,仿佛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一般。
傍晚时分,何木的身影从星宿阁跃出,迎着月光一路向南而去!
“小鹤,颜沫离开了!”
薛晴从屋外跑进来时,口里喘着粗气,十分焦急的样子。
独孤仙翁与鹤白则是刚说完话准备出去。
“我找遍所有地方都没见到颜沫,她只在桌面上留下了这张纸条!”
颜沫将手中的纸条递到了鹤白的手上。
鹤白接过纸条,皱着眉目将那潦草的几句话看完:勿要寻我,我已回秀音坊。我此番前来自是领了戚妙音的指令,目的则是杀了灵儿夺回玉人醉,可我不忍心。望灵儿醒来之时,替我同她说句对不起!
秀音坊
颜沫单膝跪在榻下,戚妙音依旧侧着身子躺在榻上,双腿白皙,纤细的手指搭在大腿上轻轻拍动着。
颜沫知道自己此番空手而归,戚妙音定是不会饶恕于她,于是额间早已汗珠层层。她低着头不敢言语,整个卧房内寂静无声,顿时充斥着可怕的寂寥。
戚妙音闭目养神,早已知晓颜沫放弃了这么好的机会空手而归,心里自是不满!
她安静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颜沫,玉人醉可到手了?”
“颜沫无能!”
颜沫将头低了下去,身体却在轻轻颤抖着,她心里知道这一次戚妙音不会再放过她的了!
“很好,你倒是个念及旧情的人,但是你违背了本君的指令,你说本君该怎么惩罚你呢?”
戚妙音云淡风轻的说,语气中却带着愤怒。
颜沫已经紧张到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她的手心里全是汗。
“颜沫知错,但颜沫实在无能杀死水灵羽!”
颜沫说罢,戚妙音便轻轻坐起身来,眼神妩媚的望着榻下跪着的颜沫。
颜沫感觉到戚妙音的动身,轻轻将头抬起来看向戚妙音。
她一袭长发披肩而下,粉衣有些透,能看见胸前的一抹白,五官精致,眼神妩媚却是锋利的合上一半看着她。
颜沫明白,戚妙音现在已是愤怒,看得出来她的眼神中已然有了杀气,惊的颜沫立即低下了头!
至于头顶悬挂的轻纱则被窗外吹进来的风轻轻扬起,而空气中则飘荡着一股淡淡的香气,说不上来是个什么味道,但就是很香,让人感觉到身心轻松。
戚妙音缓缓从榻上走下来,脚踝上系着的铃铛则发出清脆的碰撞‘叮当’声~颜沫手心的汗越来越多,瞳孔抖动着,戚妙音走到她身边轻轻蹲下身来看她,嘴角却是一抹嘲讽的笑意。
她伸出食指放到颜沫下颌轻轻将她的头抬起来,眼睛半合的望着她。颜沫望着戚妙音那双美丽妩媚的眼睛,睫毛纤长扑闪,眼神中却带着冰冷的杀气。
“颜沫,你让本君怎么办呢?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可以让本君这般失望呢?”
戚妙音红唇皓齿轻轻问颜沫,眼神却是锋利。
“君主,颜沫无能,颜沫办事不利辜负了君主!”颜沫再次低下头,只为了躲避戚妙音的那双眸子。
戚妙音轻轻起身,然后轻轻在颜沫身前走了几步,继而叹了口气,“颜沫,你一向是本君的心腹,只可惜你太重感情,次次失手,本君对你真是失望。”
戚妙音顿了一下又说,“罢了,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刑法,自己去领吧!”
“是!”
颜沫本以为戚妙音会当场杀了她,但是这个女人竟然没有这样做,而是漫不经心的让她自行去受罚!
颜沫内心充满疑问,立即起身就要离开,谁知戚妙音望着颜沫的背影,轻轻说:“你的命是本君捡回来的,你此生只得服从于我,你可记住?”
“是!”颜沫不敢转身,虽是语气坚定,但眼中早已浮现出了层层恨意。
她和颜鸿的命的确是戚妙音所救,可她何曾真的善待过她?她只是把颜沫当成一条听话的狗,为她所用!
颜沫离开卧房径直走向了秀音坊的水牢,门外四名女子驻守,见颜沫到来遂打开了牢门领她进去。
这里她来过数次了,暗无天日,阴森潮湿,只有淅沥沥的水流声。正中一坑,四面铁柱上则是悬挂着黝黑冰冷的锁链,颜沫轻步走下去,身边女子则立即将锁链铐上她的四肢,继而开闸放水,让她身受水刑。
此水极寒刺骨,阴冷潮湿,直至浸泡下身发白接近腐烂才可出。颜沫自小因不听命遂经常被罚,若是扯掉身下的裙摆,便能看见腿上留下的伤痕,腿上的皮肤组织也是呈现青紫色的湿寒,无一块好皮!
身下的水开始蔓延,直至蔓延过头,水流再落下去,继而又淹过头部,再蔓延下去,反反复复一刻不停,让人呼吸加速,气息有些衰竭起来。
颜沫红着眼睛望着水牢的大门逐渐合上,而黑暗空间下的她却觉得心内痛苦,脑海中则浮现出自己弟弟颜鸿的小脸,还有小时母亲抱着她的场景。
这一次,只怕她要在这水牢里呆上几个月了吧!这一次,戚妙音不会这般轻易的放过她。当身体越来越寒冷,她的意识逐渐开始模糊起来,伴随着冰凉刺骨的寒水,继而昏厥了过去。
睡梦中,她见到父亲将颜鸿抱在怀中,而自己则依偎在母亲身边看母亲绣花,母亲眉眼温和的笑着同她说话。
本是温和的一幕,可转眼竟然变成了饥荒,瘟疫,整个村子死掉不计其数的百姓,他们曝尸荒野,原本生机勃勃的村子短短数日变成死村。
她跪在母亲身前,泣不成声的样子很是可怜!
“照顾好鸿儿!”
母亲将襁褓中的颜鸿递到颜沫手中,继而一命呜呼,而她则是抱着颜鸿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可是怎么也叫不醒死去的父母。
她望着那些成千上万的尸体,还有天空中飞翔着的成群黑鸦,心里却是凄凉万分。
再后来她的梦境突然变成了一片漆黑,身边的一切立时消失不见,只见在黑暗中出现了一个身体娇小孩子,定睛一看竟是自己的弟弟颜鸿。
“小鸿?”
颜鸿站在颜沫不远处,小脸则是苍白的望着她笑,笑容却是温暖。
“姐姐,你回来了?”
颜沫奔上去想抱住他,可是跑到那处时,颜鸿则又出现在了十米外。
“怎么回事?”
颜沫吃惊的望着远处的颜鸿。
“姐姐,你出去那么久都没回来,小鸿可想你了。还有你这次给我带糖果没有呀?”
“我......”颜沫有些失落,因为她什么也没给自己的弟弟带。
看着勉为其难的颜沫,年仅十岁的颜鸿察觉到姐姐的尴尬,立即懂事的说,“姐姐没事,小鸿也不爱吃糖果的!”
颜鸿笑着和颜沫说话,可在下一刻,颜鸿的眼口鼻竟然开始向外渗出了大量的鲜血来。
他缓缓伸手摸着自己眼睛上的鲜血,睁大双目看向颜沫,轻轻开口,“姐姐,我......”
看着鲜血布满颜鸿的身体,颜沫顿时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瞳孔抖动,额头大汗淋漓。
颜沫想跑过去查看,可是下一秒颜鸿消失在了黑暗中。颜沫到处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直到从黑暗中走出来两个熟悉的人。
“爹?娘?”
颜沫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死去多年的父母,他们竟然站在了颜沫身前五米处,眼神空洞,面目苍白,轻轻开口。
“你保护不了弟弟,你真是不孝,你是怎么答应娘亲的?你难道全部忘记了吗?”
“你不配做我们的女儿,不配做鸿儿的姐姐,你害死了弟弟,怎么对得起我们?”
......
......
眼前的父母面无表情指责着颜沫,颜沫拼命的捂着耳朵不敢听,怎么他们对她只有谩骂,只有指责?她做错了什么?颜沫不相信这一切,她觉得眼前的一幕全是假的,可是他们的声音不断传入颜沫的耳里,让她觉得这又是真实存在的一般!
“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没有——”
她拼命挣脱着,直到清醒过来,水流早已蔓延在她的腰部,下身传来冰冷刺骨的疼痛。
“原来只是梦!”
她喘着气,大汗淋漓,好一会儿才定下心来望向黑暗中的水牢。没有一丝光亮,只有身下传来的疼痛,直到后来大门突然打开,一道光照射进来刺痛了她的眸子。
那几名女子立即关掉水阀,解开她的手铐,将虚弱的她从里面拖了出来,继而扶起她便向戚妙音的卧房而去。
颜沫现在已经感受不到下身的疼痛,只觉得自己虚弱无力,看向戚妙音时眼前都是昏花不明的。
戚妙音卧在榻上,缓缓起身看向她,眼神中只有冰冷,她轻轻挥手退了身旁的侍女,“你们出去吧!”
颜沫坐在地面,想撑起身子来叩礼,可下身太过疼痛却怎么也起不来。
“你不必行礼!”
见戚妙音如此说,颜沫倒也不再过多挪动身子,只是抱着双手低头不敢看戚妙音。
“你可知本君为何才关你三日便将你放出吗?”戚妙音轻轻的问她。
颜沫自是疑惑的望着她,心里明白若是以前戚妙音必定要关她一个,如今她违背君令,按道理定是要囚禁她三个月以上,可为何才三日就将她放了出来呢?
戚妙音走到颜沫身前,蹲下身来看颜沫苍白的脸颊,轻轻凑到颜沫耳边同她说:“因为......”
“什么?”
颜沫的瞳孔抖动着,她不敢相信戚妙音说的话,心里似万箭穿心一般的疼痛,继而瘫倒了下去,身体蜷缩在地面。
而卧房外的侍女低着头叹气,下一刻却听见卧房内传来了颜沫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鹤白与黎云澈行至岳翎山下,二人仰头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座赫然高耸的高峰。
山路崎岖陡峭,四周掩盖山路的树木上则布满了冰凉寒雪,而地面的冰晶之色却能倒映出二人的身形来。
整座山被冰雪覆盖住,寒风凄凄,吹来的风像极一把匕首,吹到脸颊上便会产生刺疼的感觉,不一会儿鹤白的脸上就出现了一道浅浅的伤口。
鹤白轻轻摸了摸那道伤口,竟然毫无疼痛的感觉,许是在这严寒之下已经麻痹了疼痛神经!
但是面对这样的严寒,他二人只怕很难攀登上去摘下雪莲子!即使利用毕生所学功力攀登上山,但那峰顶还有白虎镇守着,此番前去定是注定难以回头。但再想起奄奄一息的水灵羽,二人又何惧害怕?
“你想好了吗?岳翎山可是以险峻得名,虽有雪莲子,但极其难得。要想上山,只可步行,这一去便有可能万劫不复!”黎云澈打量着身边的鹤白。
“嗯。”鹤白点头。
“那走吧!”
每行一步便停一步,愣是硬着头皮一步步向上攀爬着。寒风吹来,风中夹杂着冰凉白雪,二人好几次都险些摔下了山路去!
“气定闲若!”鹤白轻言。
二人脚下立即升起一团气流,将脚步包裹住,一时竟然在这冰冻之路上站定住了身体。
岳翎山高一万,往上则是寒气逼人,鹤白不免打起了寒颤。从口里呼出一口白气,不出一秒便已然幻化冰片掉落到了地面,惊的他差点踉跄摔下山崖去。
岳翎山有一崖,名绝迹,万丈深渊。崖底白骨森森,多有侠士来此寻求雪莲子,又因功力不足摔落而死,唯在崖底留下了自己在这世间存活过的一点证据!
鹤白从崖上扔下一颗石子竟是连声音都听不见,一眼无际的深渊,漆黑无光,纵是跌落那便是会即刻殒命,不得不向后退却几步以示敬畏之心!
“怎么?“黎云澈身后没了鹤白的脚步声则回头望去,却看见鹤白皱着眉头望着绝迹崖之下的深渊。
他自己也顺着看了下去,竟然在白雪光亮之下仿佛能看见万丈崖底的白骨影子,继而问,“你这是不去了吗?为何不走!”
鹤白回过神来,快速走到黎云澈身旁,这个少年与他一般身高,眉目却是含情桃花眼,一点也不似他自己一般的眉目深邃而神秘!
“若是你此刻退缩,那我真会看不起你的!”黎云澈轻言。
“那日若不是她,只怕死的便是我了,我鹤白是这种忘恩负义之人吗?”
黎云澈打量着鹤白的眼神,眼中有着正气之色,继而轻轻一笑,心里对他的不满倒是消失了一些!
黎云澈转眸看向高耸的岳翎山,轻轻叹口气,继而说,“两年前我认识她时,她就坐在长安城楼上喝着酒,很是洒脱,如今再见她,却是奄奄一息!”
“你都不知道,那时正因为她的洒脱,我才与她成了朋友!”
黎云澈说这话时,眼睛里却是星星点点,很是好看!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到哪里我都会跟着她,如今她是因为你才身受重伤。所以方才上山前我想过,你若是退缩,我必定杀了你!”
黎云澈的眼中露出锋芒看向鹤白,继而又一笑,“不过,现下看来,你还是个有情有义的人,那就先让你活着还不错!”
“虽说我们认识不久,但经历了这些事情,倒也算得上半个生死之交了!”
鹤白能看见黎云澈眼中夹杂着的绝望和无奈,他自己肯定也不知道是否能采回雪莲子,是否可以救回水灵羽?
“所以,我要她活着!”
鹤白说这话时能明显看见黎云澈眼中的变化,那是种希望的光芒。
黎云澈叹口气,不再回他,二人继续徒步攀爬起来!
行至山半,大风来袭,一时天摇地晃,二人运输真气扎紧步伐,深怕被这寒风卷走,落了个尸骨无存!
可在下一刻,山摇地晃,冰雪滑落,仿佛泰山压顶气势袭来——
“不好,雪崩!”黎云澈大惊!
此时山顶已然大片冰雪开始坍塌,以神之速度向下俯冲着,铺天盖地、气势汹汹,若是无力抵挡,便会葬身大雪之内无人问津。
黎云澈皱着眉立即跃到了鹤白身前,在雪崩席卷来临时问鹤白,“你想死吗?”
“嗯?”鹤白惊了,黎云澈怎会问这种问题?谁愿死呢?
“她在等我们!”鹤白轻轻说,却能见到黎云澈瞳孔中的红色血丝。
寒风大作,冰雪飞溅,在鹤白的脸上铺满一层冰雪,一时竟然看不清他的脸。
雪崩来袭,黎云澈双手交叉,闭眸不言,而在睁眼之时却是脚下生出一圈气流团体来,立即扩大范围将二人包裹住。
而在气流之内,鹤白能明显的感觉到温暖,仿佛如沐春风,站在阳光底下的那种感觉。至于外界的风雪,则是从包裹住他们身体的气流团四方散去,过了一会儿雪崩停止,二人方才松了一口气!
鹤白没想到黎云澈竟有如此的能力,这岳翎山的雪崩他在典籍上倒是知晓一二。
(岳翎山雪崩,冰雪不似平凡,而是犹如万把匕首来袭。因为雪崩气流之大,能卷起冰雪之下的毒草,将其携带剧毒汹涌而来。若是活人卷进雪崩,便会即刻中毒身亡,毫无回天之力!)
即使是功力再为深厚的侠士,那也是无力抵抗,虽说不能中毒身亡,那也是千疮百孔身受重伤。
而今日雪崩来临,黎云澈竟然能同他安全避开,而且还是毫发无损,此人的能力绝对是不可小觑!
望着滑落下去的雪崩,气流消散,黎云澈站在鹤白身前,冷冷道:“走吧!”
鹤白走在黎云澈身后,眼睛却是打量着他的背影,想起方才黎云澈所使用的气息仿佛在江湖之内并未见过,乃至奇客所学也并非有过他方才的那股气流运用功法!
鹤白思忖着,眸子继而定在了他腰间的那把金扇上,扇身精美,扇首则悬挂着一颗翠绿色的珠子,而那珠子竟然在冰雪之下闪闪发亮,还散发着气流之息。
可是在这严寒之下,二人身上的物件本是早已覆满了冰雪,为何黎云澈金扇上的坠子却未有一点冰雪痕迹?这是需要多大的内力才能让那坠子在这严寒之下闪闪发亮,未见冰雪?
他真的是星宿阁少主吗?这个问题开始让鹤白怀疑起来,虽说黎云澈的身法是出自星宿阁,可是他方才使用的气息能力能达到那般的强大,这绝非是星宿阁才有的!
“你果真是星宿阁的人?”
鹤白试探性的问,黎云澈的身体怔了一下,继而轻轻回他。
“是!”
黎云澈的回复很干脆,可是他的眼中却是有些飘忽不定,这让鹤白觉得此人的身份并非这般简单明了。
“攀过这面绝壁就是峰顶了!”黎云澈驻下脚步往上看。
绝壁晶莹,陡峭险峻,根本无路可行,只能徒手徒步攀附岩石才可登顶。峰顶云烟袅袅,却能听见仙鹤之声,待云雾散去,依稀能看见峰顶之处生长着冰雪洁白的雪莲子。
雪莲子在冰雪之下散着微光,四周皆是寒冰,唯它生机勃勃美丽生长,仿佛这寒雪之下才是它的归宿一般!
“雪莲子!”黎云澈立即就要徒步攀登山峰。
还未靠近绝壁,身后已然飞来数支冰冻之箭,速度极快!
“黎云澈,快闪开!”
鹤白纵身一跃躲开了冰箭,黎云澈双手放在绝壁上轻轻侧身,而那数支冰箭全然刺进了绝壁之内,不出一秒就消散成烟,只留下了浅浅的冻孔痕迹。
身后突然出现三位粉衫少女,脸配面纱,手持伞剑从冰雪之外行来,行至二人三十米内停了下来。
“原来是桃氏三姐妹!”
黎云澈取下腰间的折扇走到鹤白身旁,眼神锋利的望着来人。
鹤白望着她们,很久之前便听闻过这三姐妹的威名,老大桃夭夭,老二桃轻轻,老三桃浅浅。
三人手持伞剑,相貌美丽,但最是蛊惑人心,极会媚术,合力制造幻境,让人沉迷幻境醉生梦死,最终死在幻境之中。
五人对峙僵持不下,三姐妹立即向前行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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