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母见是两名公差,“噗”地跪下喊道:“我儿子是个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哪会行凶杀人?求两位大爷开恩,为我做主!李才说:“县太爷已经退堂,我们头上少了一顶乌纱帽,做不了主啊。”谢母听了,嚎啕大哭:“天哪!有乌纱帽的不作主,没乌纱帽的做不了主,我儿定成死罪,我这当娘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谢母哭喊着,狠命朝一堵砖墙撞去。刘正一把将她拽住,才避免了一宗惨案发生。郑员外在旁见了,也禁不住声泪俱下,哭起失踪的女儿来。悲悲切切的哭声,似针尖扎入刘正的胸膛。眼看谢丹青将成刀下冤魂,岂能袖手旁观!他猛地跨前一步,对郑员外说:“我要借你折扇一用!”郑员外立即交出折扇说:“只要能帮我找到女儿,借什么都可以。刘正又把两位老人安慰了一番,答应去求县太爷重审此案,谢母和郑员外才各自道谢而回。
李才见刘正当众许愿,忍不住低声打问:“刘兄,县太爷整天醉醺醺的,能审出个子丑寅卯来吗?他审不了,我来审!可惜你头上没有乌纱帽呀。没有乌纱帽,可以去借一顶嘛。刘正见李才仍未领会自己的意思,便附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说出一条“借乌纱,平冤狱”的妙策来。李才听后,喜形于色。
却说胡县令走进后堂,把刚断的案情向新婚数日的太太赵金花吹了一遍,提出要喝酒吃肉,庆贺一番。赵金花平日本限制他喝酒,今天却一反常态,说:“老爷断明疑案,理应庆贺,这回破例,请放量喝吧!胡县令受宠若惊,当即命人摆开酒肉,举杯欲饮。赵金花伸手拦住说:“慢着,我还有一事相求。我爹已年过半百,常年在外,连你我婚期也没赶回来,我想让他在衙门里找个差事,让他以后过个安稳日子。胡县令听罢面露难色,因为县衙里差役的名额已满。赵金花献计说:“革掉一个,不就有空缺了吗?人家没犯法,没出错,你要革掉谁?胡县令问。“哟!看你左推右搪的,存心不想替老丈人出力,这酒你别再喝啦!”赵金花虎下脸,一瞪眼,从胡县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