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进来。他一边搓着手取暖，一边熟练地向老板打了个招呼：“老样子，一杯黑咖啡，少放糖。”
林然认出了他——那个总是坐在角落喝咖啡的出租车司机。他的表情总是带着几分轻松，却也藏着看不见的疲惫。
司机拿着咖啡坐到林然和画家旁边，抬起头对林然说道：“看起来，你今天遇到了麻烦。”
林然轻笑了一声：“不只今天，大概是每天吧。”
司机喝了一口咖啡，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这城市啊，有时候像座围城。我们在里面转来转去，发现出口离得越来越远。但有些人，会选择直接爬到城墙上去看看外面的风景。”
林然疑惑地问：“你呢？你找到出口了吗？”
司机没有直接回答，眼神落在窗外的雨幕中，低声说道：“每天拉着乘客在城市里跑来跑去，听他们讲各种各样的故事。有人吵架，有人哭泣，有人笑得很大声。听得多了，我发现，大家其实都一样。每个人都在努力寻找那个出口，但没人真正找到过。”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转过头看着林然：“不过，你知道吗？有时候，那些故事本身，就是出口。”
林然皱眉看着他，似乎没完全理解他的意思。
司机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将杯子放下，笑着说：“你以后会明白的。”说完，他站起身，戴上帽子，对老板挥了挥手，转身走进了雨夜。
画家看着林然，轻声说道：“别急着理解他说的话。有些事情，需要慢慢品。”
林然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拿铁，杯中的奶泡已经融化，露出了咖啡本来的颜色。她抿了一口，苦味中透着丝丝甜润，像是给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安慰。
她第一次意识到，也许生活的苦涩并不是无法忍受的。重要的是，在那些不经意的瞬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