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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4-12-14



嫁给谢危的第三年。

他带着姐姐登堂入室,让我帮忙照顾怀孕的她。

安安,当年我家破产,是你姐姐一直不离不弃地照顾我。当了三年的谢夫人,现在该你照顾她了。

我到这时,才知道谢危一直恨我。

恨我当年在谢家破产时玩消失,重回巅峰又死皮赖脸回来如期举行婚约。

可当初结婚那天,是他捧着我的脸,宛若珍宝:

安安,不用解释。我信你。

因为他这句话,我将当年的实情埋藏于心,从未告诉外界。

但现在,我不想瞒了。

他自以为圣洁高尚的姐姐是我花钱雇来的。

就连当年摇摇欲坠的谢家,都是我逆天改命,一手带回了巅峰。

离开了我,谢危连一条狗都不如。

1

我以为我和谢危从小青梅竹马,彼此相爱,一定会坚守到白头。

结婚三年,我陪着他从谢家破产到再回巅峰。

无数次成功谈成合作,让公司再上一层楼的夜晚。

谢危都会将我揽在怀中,虔诚而又真挚地吻上我的眼角。

说我是他此生唯一的珍宝。

直到他亲自将小腹隆起的今可轻送到我们俩的别墅时。

我才恍然大悟。

今安,她是你姐姐,就算是我没有接过来,你也应该去照顾她。

现在我将你姐姐接到别墅和我们一起住,正好方便你照顾她。

别墅的佣人足够,却又因为今可轻想要亲人的陪伴,谢危便想让我停下手中工作在家照顾她。

停下工作,谈何容易?

作为今氏集团的总裁,我不可能放下所有项目不管。

我望着谢危,满眼无奈。

谢危,你知道,我不能答应你。

安安,只是放下几天工作而已。

他是谢家的总裁,不可能不知道上位者的工作强度。

没有任何提前安排,我不会离职。

双方对峙下,我和谢危各退一步。

工作之余,我还要照顾怀孕的今可轻。

2

因为今可轻的一句话。

我刚回到家,便被佣人指使给二楼卧室送牛奶。

我沉默片刻,听见了别墅其他人的细语。

我早就说,谢家的女主人不应该是今安!是今可轻!

当年你不知道,谢家破产时,这个今安跑得比兔子还快,就是想推掉婚礼。结果呢?谢家运气好,公司又恢复了,这个今安就又跑了回来。说她有苦衷,但又说不出具体的所以然。谁信啊?

当初陪在谢少爷身边的,是二楼的那位。

我感觉到手脚冰凉,端着的热牛奶更显心寒。

明明这些话,我在结婚的三年来都已经听惯了。

如今听来,却还是觉得刺耳。

只是愣神片刻,我听见二楼传来谢危的声音。

今安,站在那里做什么?可轻想喝牛奶了。

我收敛好情绪,上了二楼。

房间中,谢危正在给今可轻喂药。

今可轻刚在国外离婚,胎迹不稳,需要用药调理。

我看见两人过分亲密的动作,不由得蹙眉。

谢危自然观察到我的不快,他直言:

今安,我失明的时候是可轻在我身边陪着我,天天喂我吃药。

可轻在国外被他丈夫殴打,身体不好,我帮她,理所当然。

他无非是想要告诫我,当初是今可轻帮助的他。

他现在照顾今可轻,理所应当。

可今可轻要不是我花钱雇来照顾谢危的话。

他这样做,的确无可厚非。

3

五年前,谢危意外车祸,眼睛失明,加上公司破产。

谢危从此一蹶不振。

那段时间,我花钱让今可轻一直陪在他身边。

而我自己,瞒着众人去到其他省,以谢家人的身份帮他求到了融资。

一年后,因为资金拨款及时,谢家起死回生。

谢家重新回到巅峰。

而我是再过了三个月才现身。

外人都说我蛇蝎心肠,唯利是图,打得一手好算盘。

说真正应该站在谢危身边的人,是今可轻。

诸如此类的言论,数不胜数。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谢家起死回生的资金是我求来的。

连他们口中白月光一般的今可轻,也是我花钱雇来照顾谢危的。

谢危心气高,自尊强。当谢家破产,破局的唯一办法似乎只有来找我联姻。

当时谢危的确来了,他别无他法,但我不同意。

我不允许原本站在高台的人,此后一辈子都要背上“靠女人赘婿”一类的称呼。

我爱他,所以我不允许他低任何人一等。

我瞒着众人,甚至瞒着他,独自完成谢氏的起死回生。

后来我曾给谢危解释,但出于维护他的自尊,我并没有细讲。

只说我那段时间出去是有事情要处理。

谢危体谅我,新婚之夜捧着我的脸,虔诚如同信徒,亲吻上我的唇:

安安,我信你。

可他如今的种种行为,都让我觉得心惊。

4

要不是今可轻是怀孕回国的。

我都怀疑那孩子是谢危的。

我常常看见谢危将今可轻搂在怀中,安慰她受伤的情绪。

专门开始研究孕妇书籍,调理今可轻的身体。

有一次,我甚至看见谢危将手搭在今可轻的孕肚上,笑容冲动又腼腆。

像是为人父的青涩。

我知道谢危是想要孩子的。

我与他结婚三年,他因为孩子的事情陪着我念叨了三年。

我不想要,给出的原因是我要闯事业。

谢危虽然谅解我,但每次谈及此事,他眼中的伤心我都看得真切。

可真是我不想吗?

不,是我不能想。

五年前,我曾怀过孕。

可那个孩子来不逢时,刚好撞上谢家破产。

为了救谢家,我耗费所有心思在合作商上。

因为过度忧郁和劳累,我流产了。

身体也受到创伤,五年内很难有孕。

说出的谎言,是要用另外的谎言掩盖的。

所以,我没有说过这件事情。

可如今,却成了谢危刺向我的利器。

当我再度提及他应该和今可轻保持距离时。

他三年来,第一次对我发火。

今安!要是你怀孕了,我也会像现在这样对你好!

不!甚至更好!

他愤怒离开,留我一人停在原地。

月光撒在我身上,冷清又凄凉。

我不知道谢危为何变得如此陌生?

明明我和他已经认识了二十年啊。

5

我第一次遇见谢危,是在小学一年级课堂上。

我刚从国外转学回来,不会说普通话,只会说英文。

班上同学因此嘲笑我,是谢危,他站出来替我说话。

自那时起,我的命运就好像和谢危捆绑在一起。

密不可分。

6

为了逃离扭曲的家庭,我只有常常待在公司。

刚结束会议,手机收到电话——

谢危打来的。

我以为他是询问我什么时候下班,如同以往来接我。

可电话刚接通,传来的只有他冰凉的声音:

今安,你为什么没接电话?可轻差点出事了你知不知道?!

他的声音顺着手机传到会议室。

还没来得及离开的员工听到,神色各异。

我当即有些手足无措,却只能下意识遵从来到医院。

到了医院我才知道。

刚才只是因为今可轻心慌,觉得可能出事,就给我打了电话。

我在开会,没接到。

然后,就是谢危赤裸裸打电话来的质问了。

这衬得匆匆跑来的我——

真像个笑话啊。

我无声叹气,随后开口:

要是没事,我先走了。

因为公司的事情,我三天三夜没睡好觉,此刻撑着来医院,已是强弩之末。

刚走两步,谢危却抓住了我的手腕:

今安,今天是你太不懂事了。给可轻道歉。

我当即傻在原地,愣了片刻,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为什么要我道歉?

谢危表情不耐烦:可轻是孕妇,她刚才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你知不知道要是情况再严重一点,再晚一秒,孩子就保不住了。

我当即笑了: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她怀的是我的孩子吗?

7

多少天的情绪在此刻爆发。

其实我有脾气,脾气不小,我从小被父母宠着长大,不喜欢吃亏。

是因为面前的人是谢危,我才一再忍让。

可事实证明,他好像......不值得我的忍让。

谢危倒吸一口气,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能说出这种话:

今安!她是你姐姐!当初你离开我的时候,是她在身边陪着我!

你当了三年的谢夫人,让你照顾一下今可轻有问题吗?

我心跳落了一拍。

原来三年来,谢危一直还在介意五年前的事情。

可他为什么不说?

为什么又在结婚的晚上说他相信我?

我半天说不出来话。

谢危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表情瞬间收敛,不敢看我。

病房的气氛安静到极点。

最后,是今可轻开的口。

谢危,别怪妹妹。是我的错,我不该在在妹妹开会的时候打扰她,可是,我只想想要得到家人的陪伴而已......

谢危像是再次拿捏到把柄,质问我:

今安,你听听你姐姐说的话?你难道不愧疚吗?

我哼笑一声,眼泪从眼角滑落,轻飘飘吐出一句:

我该愧疚什么?

谢危看着虚弱的今可轻,似乎于心不忍:你从小什么都有,可你姐姐呢?她有什么?

今安,做人不要太自私。

8

要说前面的话都是小刀子,慢慢割伤我的肌肤。

这句话,是虎头斩。

一击毙命。

我自私?

眼中的泪水模糊眼前的谢危,让他和从前的人隔绝开来。

我十岁,今可轻自己摔下楼,污蔑是我推的。

爸妈为此打骂我好几天,问我知不知道错?

我忍了三天的委屈和疼痛,直到他们查清真相,我才敢闭眼昏迷。

十五岁,今可轻污蔑我考试作弊。

我花了一个月的时间证明自己。

可谣言总比真相长久,那一年我被无数人指责。

十七岁,我高三,今可轻拿着我和小叔出去玩的照片,说我被包养。

升学压力和黄谣一起袭来,差点要了我半条命。

那个时候,是谢危站在我这边。

说污蔑女生的清白是底线。

差点要我命的那一年,是谢危帮我翻案,又陪了我一年重新参加高考。

他不会不知道今可轻是什么样的人!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是我自私吗?

就连今家的产业,我们都是同台竞争。

今可轻没有父母的宠爱,收获不到朋友的喜欢,甚至后面到了要出国才能清白的地步,是我自私造成的吗?

是她今可轻不配!

泪水决堤之前,我只跟谢危说了一句话:

我们分开吧。

9

分居的第二天。

公司接到谢家的停止合作通知。

为了公司,我不得不去找他一趟。

还没开门,我听见谢危和助理在说话。

谢总,真的要和白氏合作吗?他们公司......

谢危沉默了会,问了句:今可轻是不是在那里上班?

是。

那就定了。和今家的合作解开,找白家。

助手还想说什么,可他没话语权,只能转身离开。

打开门,刚好和站在门口的我对视。

今总......

他低声喊我一句,随后匆忙离开。

我收敛所有情绪,站在谢危面前。

公私,我一向分明。

为什么和白家合作?

我不希望谢危是因为今可轻,不管是因为大局,还是因为私情。

都不愿意。

可事实刚才已经摆在我面前。

他就是因为今可轻。

因为合作解约还想谈谈的我,此刻只觉得这一趟白费。

谢危却好像没事人,来到我面前,抱着我,用脑袋蹭了蹭我脖颈。

安安,你知道的,我对她总是有愧疚的。这次合作解释,今可轻升职了,我和她便不再来往。

安安,相信我。

谢危语调撩人,可我却心如死水。

当初我花空了心思救回来的谢氏集团。

到如今,竟成了谢危随意打理的玩具。

我笑了声:要是我现在和你说五年前的事情,你会听吗?

这句话一出来,谢危立刻黑了脸。

安安!

是带有警告的意思。

现在和我结婚的人是你,可当年照顾我的人是今可轻。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全让你一个人给占了。

好一个便宜的事情都被我给占了!

我嗤笑一声。

再也在谢危身上找不到当年的影子了。

五年前的事情,我说,或者不说。

似乎都不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