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景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到家后，他站在门口，不断地按着门铃。
来开门的是家里的佣人。
佣人一开始还骂骂咧咧，以为门外的人是柳书雁。
“来了来了，别按了，早干吗去了，不知道早点回来。”
“作为一个女人，没有工作不说，人也不会伺候，每天出去不知道在哪里和别的男人搞事情，真不知道大少爷是怎么看上你的。”
“下次你早点回来，要是再这样，你就…”佣人的话还没说完，一开门就看到了门口站着的人。
楚天景也没想到自己只是在晚上敲个门，就在无意间听到这些话。
所以…柳书雁每天在家过得就是这种生活吗？
想到此，楚天景周身的气场变了。
他看向佣人的眼神冰冷刺骨，丝毫没有往日里的好脾气。
佣人也是吓了一跳，连忙给楚天景道歉，“大少爷，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您回来了，您快进来。”
“所以，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她的？”
佣人身形一颤，他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如果说楚天景爱柳书雁的话，那他们这些佣人自然不敢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可她在楚家干了这么多年，楚天景对柳书雁的态度她是看得清清楚楚。
她家大少爷对柳书雁很冷漠，甚至前段时间还把柳书雁赶了出去。
可现在楚天景又说这种话，还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难不成是因为柳书雁表面上还是他女朋友的身份，所以才这般替她出头？
她作为佣人，一切都是以主家人的脸色做事。
现在这一前一后的态度，倒是让她拿不准柳书雁到底在楚天景眼里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
“怎么？
我的问题很难让你回答吗？”
楚天景冰冷的声音传来，佣人下意识抖了一下。
她仔细推敲这用词，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大少爷，您误会我了。”
“柳小姐之前在家的时候对我们也不是很好，经常动不动就找事指使我们，还给我们挑刺找碴，我们虽然是下人，但她也没有给予我们应有的尊重，所以渐渐地…我们就不太喜欢柳小姐了。”
楚天景微微蹙眉，仔细一想他确实不知道柳书雁在家里是什么样的状态。
虽然他和柳书雁在一起七年，但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在公司，有空闲时间也是在陪老宅的父母和爷爷，又或者是去陪夏苏沐，花在柳书雁身上的时间确实是少之又少。
他好像…真的不是很了解柳书雁。
“那你们之前为什么不给我说，就只会默默忍受然后背后谩骂诋毁？”
佣人吓得要死，“没有，我们就是偶尔抱怨一下，从来没有背后骂人啊。”
楚天景冷笑，“我刚才在门口都听得清清楚楚，你敢隔着一扇门就对她说这些话，那背后还不知道你们说得有多难听呢。”
说罢，楚天景推开面前的人进门。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多，家里很多佣人都已经休息了。
楚天景正好现在闲来无事，于是全部将人喊来。
五分钟后，楚天景看着面前的几人。
几人睡眼惺忪，衣服松松垮垮，完全没有一点自觉性。
沉默半晌后，楚天景开口了：“听说，柳书雁之前在家里经常欺负你们，是真的吗？”
一听这话，众人瞬间清醒了。
他们虽然在这个家里干活，但也知道家里真正掌权的人是面前的男人。
而柳书雁虽然是楚天景的女朋友，可来看望柳书雁，和其相处，吃饭的次数和时间真的少之又少。
总觉得对于楚天景而言，柳书雁对他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想起来就随便逗弄一下的存在。
再加上之前他们得知柳书雁被楚天景赶出了家门，就知道柳书雁现在被楚天景厌弃了。
对于一个被厌弃的人，和一个有钱掌权的人，他们自然选择后者。
现在楚天景问这话，八成是想知道柳书雁在家平时都干嘛。
这么好的一个表现的机会，他们可不能放过。
于是，众人开始七嘴八舌地说柳书雁的“恶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