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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了些力气，我挣脱开顾川“恶心”脱口而出。
从前这样卑微的角色一直都是我，真是破天荒。
男人漂亮的眼眸泛着红，一副失魂落魄模样喃喃自语：
“你不是说永远不会离开我，会一直爱我。
怎么能骗我...怎么...”
男人越说眼眸变得越红，直到我动手将他推出门外。
顾川发疯似的将我抱起，重重丢在床上。
他压着我的身体，面色阴雾：
“有孩子，你就不会离开我。”
可是我不易孕，他知道。
沉默片刻，我告诉他，永远不可能，我们有过一个孩子。
车祸那天，他说“脏”走了，我流产子宫被切除。
男人立刻颓了，面露呆滞：“你骗我，骗我....”
也许是想到家里的空针、药。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却依然可以听清。
“我只是想让她帮我们生个孩子...只是这样而已。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
男人自顾自抽着自己，泪水落在我脸上。
所以他早就发现我做试管，只是不在乎懒得理。
现在这样又有什么用呢？
我已经无所谓。
趁着男人忏悔，我拿出离婚协议。
男人没看内容签了。
嘴角染上笑意，他果然还是一如既往情绪上头就不管不顾。
8
一星期后，平静平静被叶琳琳一通电话打破。
她哭着说找不到顾川。
挂断电话，没理。
紧接着手机响彻一整个午后。
不必看，我都知道是叶琳琳打来的。
她和顾川当真是般配，都不懂什么叫脸。
下午咖啡厅里我和叶琳琳四目相对。
嗯，看着她卑微的模样让我想起曾经的自己。
没忍住，还是想劝劝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