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
“身子是否还有不适？”
一开口，如破旧风车般沙哑的声音吓了纪如歌一跳，连萧揽决自己都惊住了。
夜凉如水，他在殿中枯坐一夜，浑身冰冷。
意识到自己躺在萧揽决床上，纪如歌急忙起身下床，故作平静地道：“臣妾无碍。”
萧揽决眸光闪了闪，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
一时之间，气氛冷凝。
萧揽决面色揉和了一些道：“纪小将军之事，朕会尽快给你回复。”
他能这般说便是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纪如歌苦笑，难道他以为自己在他面前昏倒是苦肉计吗？
他是在施舍自己？
自家大哥本就无罪，何来他高高在上的施舍。
纪如歌心中百转千回，伸手捏紧手指，一字一句地道：“不必了，皇上想怎样便怎样吧，若是事后查明我大哥无罪，还请皇上弥补我大哥今日所受之苦。”
纪如歌冷声说完，转身便欲出门。
萧揽决脸色黑如锅底，一把拽住纪如歌的手腕，眼中已隐隐有几分怒火。
“你就这般相信他，而怀疑朕的判断？”
纪如歌不耐的甩开他的手，可是他的手抓的很紧，纪如歌甩了两下竟是没有甩脱他的禁锢。
她细长的柳眉深深蹙起，不耐地道：“萧揽决，你究竟想如何？”
萧揽决垂眸看着她莹白的手腕，怎么之前没有发现她这般瘦弱。
半晌，他怅然道：“歌儿，相信朕一次，朕定不会让你失望。”
他清俊的脸上隐隐有几分落寞，他身为九五之尊，独自站在顶峰，忽然有种高处不胜寒之感。
纪如歌垂下眼睫，不让他看到自己眼中的挣扎，她已经相信他无数次，结果呢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直至绝望。
难道之前的教训还不够吗？
纪如歌伸手将他的手拂开，双眼微红蒙上一层水雾，直视着他道：“萧揽决，若你换做是我，你还会信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