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岳飞抬起头来,使劲盯着岳孟德看,他呼吸越来越重,眼神也越来越锋利。
岳孟德笑了笑,正襟危坐,由着岳飞看。
岳飞发现岳云身上的气质真和以前不一样了,那种气度也难装出来,他说:“你真是曹操?那我儿子呢?”
岳孟德挠了挠头,说:“令郎的去处我也不知。”
说完,岳孟德拉着岳飞,聊了点别的话题。比如,后汉倾颓和南宋积弱的成因、异同、解决之道,官渡,赤壁,柳园军争上的势与术,除此之外,岳孟德还点评了一番昔日的那些故人。
两人聊到冥冥深夜,岳孟德要离开大理寺的时候,岳飞眼中忽然现出杀机,他说我现在信你曹孟德了,曹贼,你是要代宋自立嘛?
岳孟德感受到了岳飞的变化,他想了想,坦然道:“孤从来就不是宋臣,又何须做周文王呢?”
说完,岳孟德转头就走。
岳飞终究是没有下手。
四月,梁王携二圣返回汴京。
五月,牛皋,勾渊如龙等一班文臣武将劝进,梁王不许。
七月,粱国文武、河北父老至皇城外再次劝进,梁王依旧不许。
十月,西夏平定,张宪回朝时,持万民书,携朝廷百官、九州父老第三次劝进,梁王见火候到了,正要开口应下,却见一只乌鹊飞至大庆殿内,悬在梁王身前叽叽喳喳。
岳孟德伸出手掌,那乌鹊就落在岳孟德掌心之上,与他四目相对,不在啼叫。
过了一会儿,岳孟德颔首,说孤明白了。
乌鹊走了,梁王也撇下百官,一头钻进崇文院中,呆了三天三夜。
到第四天,岳孟德蓬头垢面,推开崇文院的大门。
天日昭昭,透过漫天的霞光,岳孟德隐约看见了曹昂、典韦、郭嘉、荀彧、关云长、岳飞、岳云,看见了大河两岸流不尽的生民血。
午时,岳孟德颁下诏书,大意为:天子,血脉传承尔,才智没有定数,改朝换代,不足以治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