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查,而是为了堕胎。
我不再有任何留恋,反倒是医生怔住了:
“真的不再和孩子爸爸商量一下吗?你好不容易才保住这个孩子,现在却不想要了?”
我摇摇头。
不是我不想要。
是我知道,它不想来。
当初我身体状况糟糕,这个孩子是历尽千辛万苦才保住的。
孕期我事事小心,吃穿都很讲究,有时看到了滋补效果很好的产品,也会推荐给傅时宴,他却总是拒绝,还经常开玩笑:
“别人怀孕什么时候没这么麻烦?”
“还不是你身体太差。”
“这么费劲还要生下来,你就是打算用孩子绑我一辈子。”
我那时以为他不擅长照顾人,直到现在看着他为沈清月煮粥,时时刻刻守在她身边。
才明白哪有什么不擅长,只有不愿意。
这个孩子一直在提醒我挣脱束缚,是我视而不见,强行想要维持现状。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可我的月份实在太大了,引产必须要父亲到场签字。
我打了几通电话,对面却始终是忙音,一直到傍晚,电话才被接通。
没有办法,我只能先住院等待。
前往病房的途中,我却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沈清月好像是扭了脚,被傅时宴紧紧抱着,模样楚楚可怜。
傅时宴担忧道:“清月,不要怕,我一直在。”
直至抬头看见我,那满面柔情顿时化为厌恶。
“你怎么在这?”
3
他们相互依偎着,我这个妻子,更像是插足这对恋人的恶人。
面对傅时宴质询的眼神,我只是冷笑一下。
傅时宴对沈清月的痴情,我一直都清楚。
他们本来是门当户对的一对,直到沈清月家里出了事,傅家不愿要一个落魄的儿媳妇,于是选中了我。
那晚,养母直接用一碗掺了料的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