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下药的人,我自认为已经足够客气。”
“你既然没把我当过女儿,我也没必要把你当做母亲。”
赵菀脸色一青。
我不在乎她这么想,甩手去了楼上:“我需要休息了,你自便。”
7
和赵菀翻脸后,我几乎瞬间被往日的亲友口诛笔伐。
在她营造的世界里,我是颇有心机的寒门女,因为她的养育扶持才有了今天的位置。
而我居然在丈夫生病的时候抛弃他,还对养母趾高气昂,简直罪不可赦。
我没空理会这些。
从医院回来的第一天,我就爬上了阁楼,从一个已经落灰的木匣子里,翻出了一份已经失效的邀请。
在养母下药前的,我整理出了一份作品集,发送给了业内顶尖的服装设计工作室。
可等我收到回信的时候,我已经披上了婚纱。
那是唯一能解开我枷锁的钥匙,可它来得太迟了。
但现在,我知道不是它来迟,而是曾经的我太懦弱,不敢尝试一个行走,不敢抓住机会。
这些年我几乎没有打开过任何一次秀场。
那些漂亮的设计会刺痛我的心,让我一次次遗憾,自己失去了曾经的梦想。
当我从过往的阴霾中走出后,我终于有勇气正视他们。
我不抱希望回复了邀约,竟然得到了他们再次的回信。
因为时间过去太久,他们希望我能提供最近的设计作品,重新评判我有没有资格进入。
他们的态度足够令我欣喜。
只要勇敢地迈出去,就会有机会向我招手。
我关掉了手机,一心扑在我的设计上。
几天后,当我完成稿件,将最新的设计发送出去后,才发现手机里面已经挤满了各种信息。
其中一条来自傅时宴的主治医师,他希望我可以尽快一趟医院。
我已经猜到他要告诉我的是什么。
肺癌晚期,自然要和亲属商量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