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黑暗似乎更能平复她的情绪。
我辞去工作,在家陪伴她。
“阿雪,过来。”我蹲在地上,一点一点挪动,抚摸着她的脑袋,“真乖。”
她的眼睛注满泪水,突然咬着我的手不放。
我看着她的样子,泪水如断线的珍珠颗颗掉落。
落雪放开牙齿,呆呆地望我,模仿我的样子,举起枯瘦的手臂,摸摸我的头,“乖,真乖。”
我一点一点地拾起她曾经遗落的生活技能,拼起破碎的她。
“阿雪,我们去洗澡。”
她抓住衣服死死不放手,“不、不要,水,水,害怕。”
“没关系的,我和你一起洗。”尽管我内心充满悲伤,还是努力强颜欢笑,“不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我站在她对面,一件一件脱落。
她犹如镜中人,学着我的样子。
一具光滑的身体与一具伤痕累累的躯体形成鲜明的对比,深深刺痛了我的内心。
我强忍眼泪,哄着落雪睡着。
我走回房间,暮律在床上等着我。
“辛苦了。”
暮律欲言又止,叹了一口气,“落雪的两个孩子怎么办?”
我斩钉截铁地说:“我不会领养的。”
孩子虽然无辜,但落雪也无辜。
我不是圣母,那两个孩子只会让我恶心。
16
功夫不负有心人,落雪的情况有所好转,时而清醒,时而痴傻。
清醒的时候常常自言自语,“有些人,生下来注定是要受苦的。”
她一边说一边捶打自己的胸口,奔溃大哭。
我很无力,只能说一些轻飘飘的话,“阿雪,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不会了,我的人生从一出生就注定要毁灭。”
“你根本就感受不了我的痛苦,说什么一切都会变好的,骗人。”
她经常在我怀里哭到睡着。
阿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