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不过气来。晓文，你太温柔了，温柔得让我想吐。你为什么不能狠狠骂我一顿？为什么不能把我关起来？这样，我离开的时候就不会这么愧疚了。
走的那天是个阴天，天空阴沉得仿佛要塌下来。我故意选在早上，后院的鸡还没有打鸣。我轻手轻脚地起床，看了一眼熟睡的李晓文。他的睡颜那么安详，谁能想到，等他醒来，枕边人就要永远消失了。
我蹑手蹑脚地去了孩子们的房间。安安和双胞胎睡得正香，小脸红扑扑的。我的手在半空中停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摸一摸他们的脸。我怕自己会心软，怕自己会后悔。
可就在我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安安突然醒了。他揉着惺忪的睡眼，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娘！”这一声差点让我崩溃。我慌乱地转身就跑，身后传来他的哭声：“娘，你去哪里？”
这一声惊醒了所有人。李晓文手忙脚乱地想下床，却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双胞胎也醒了，哇哇大哭着追了出来。
“诗涵！”李晓文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慌，“你不能就这样走！”
我头也不回地往外跑。村长和婆婆被惊动了，拦在门口：“诗涵，你这是要干什么？”
“让开！”我歇斯底里地喊道，“我不想待在这个地方了！这里根本就不是我的家！”
“那孩子们呢？”婆婆哭着问，“你怎么能抛下自己的孩子？”
我冷笑一声：“孩子？他们不过是我换取安稳生活的筹码罢了。从始至终，我就没想过要当一个好母亲！”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打在所有人脸上。院子里一片死寂，只有孩子们的哭声在回荡。
“诗涵，”李晓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深深的悲伤，“你真的一点都不念这些年的情分吗？”
我咬着嘴唇，强迫自己不要回头。如果回头看一眼，我怕自己会心软。我背起包，用力推开婆婆：“对不起，但我的人生不该被困在这里。我要为自己活一次。”
“娘！娘！”身后传来孩子们撕心裂肺的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