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视力模糊,头晕乎乎的,眼前的世界仿佛一幅被打了马赛克的巨型画作。
我晃了晃头,站起来在拥挤的人群中跌跌撞撞地前行。
“邓芷凝,你怎么了?”
一个淡漠且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努力想看得清楚一些,他很高,好像穿着白大褂。
难道是他?
我像盲人一样在他的脸上乱摸一通,正想顺便检查一下他有没有腹肌和胸肌。
他及时抓住了我不安分的手。
“你是谁啊?”
我假装没有认出他。
“摸了这么久你又装作不认识我了?”
他的语气暗含责怪。
“重点的地方还没摸到呢!”
我心道。
“你做了散瞳吗?”
他问道。
我乖巧地点了点头。
“走吧,正好我下班了,送你回去。”
他拉着我的手,摸到了他虎口的那颗痣,让我心安。
“你还没说清楚你是谁,我可不能随便跟你走。”
我突然想捉弄他,佯装着要抽出自己的手。
“看来法学院的老师教了你要小心陌生人,不过刚才你乱摸我的时候怎么忘记要和异性保持安全距离了?”
他的声音淡淡的。
“医学院没有教过你对待病人要宽容,要有同情心吗?聂崇峻。”
我忍不住和他斗嘴。
“装不下去了吧,邓芷凝。”
他拆穿了我的把戏。
“好久不见,跟你开个玩笑。”
我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谁家好人自己来做散瞳,还戴上了墨镜,白痴。”
聂崇峻嫌弃地说。
“我的墨镜可是今年的最新款,City 不 City?”
我像个小孩子一样在等待夸奖,他却接起了电话。
“好了,你先别哭,正好我身边有个律师,我问下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