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脑几乎一片空白。
我哭了，有液体流到我嘴边时，我意识到我哭了。我努力爬到屏障外，抱起兄赤焰。我们已经几千年都没有这样亲近过了。从出生开始，我们就不停地打架，互殴。此刻，我们抱在一起，他却要死了。
“你看看我吧！看看我吧！你不要吓唬我啊！”我颤抖的嘴唇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我……不能……不能……活了……”兄赤焰断断续续地说，“以……后……没有……没有……跟你……跟你……打……打……打……”突然，他头一歪，彻底没了呼吸。
看着他的鳞片慢慢褪去光泽，我知道，他真的离开我了。我没有如你们所想的恸哭，只是抱着他冰冷的身体，一动不动。你们可能要笑话我，因为蟒蛇本来就是冰冷的，但我要告诉你们，他的身体比南极的冰川更冷，而此刻我的心，比玄奘踏过的戈壁滩更荒凉。
过了很久，大概是三百多天吧，天众知道了这里发生的一切，最先来看我们。接着是夜叉，然后是龙王，阿修罗。紧那罗和乾达婆是一起到的，他们一来，就放声悲歌，那悲切的歌声，让天庭里所有人都忍不住落泪。我本来是没有泪的，或许我的泪腺不太发达吧，所有的蛇都没有泪腺。但是，我的眼里还是流出了液体，一直流到我嘴边。
“你流血了。”夜叉走过来，轻轻地抚摸我的脸。
这时，我才知道，我没有流泪，只是双眼流出了血。
人间常有锥心泣血之说，我信了。
罪魁祸首伽楼罗搓着手站在一旁，不停地自责，怪自己太瞎。但除了这些，他似乎也没有更多好讲的。
就像人间那些租豪车摆阔的蠢人一样，此刻的我看起来也蠢透了。
老板是最后赶来的。他看看我，看看我怀里抱着的尸体，又看看围成一圈的八部天龙，“清净微音摩睺罗伽。”
“什么意思？”我表示听不懂。若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