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凌乱,笔触生硬且粗糙,与肖安平日里那如印刷体般规整严谨的书写风格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仿佛是一个来自黑暗深渊的不祥印记。还未来得及深入探究这怪异之处,一股汹涌澎湃的困意便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将我淹没。我的眼皮好似被施了千斤重咒,不受控制地剧烈打起架来。我拼命地挣扎,试图驱散这如影随形的困意,可身体却像是被抽离了所有力量,在短暂而无力的抵抗后,意识还是缓缓地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再次恢复意识时,炽热的阳光如锐利的剑般透过窗户,直直地刺在我的脸上,带来一阵钻心的刺痛,迫使我缓缓睁开双眼。我艰难地坐起身来,全身的肌肉仿佛被无数根细密的针深深刺入,酸痛之感如汹涌的波涛般在身体里肆意蔓延,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生死搏斗,被强大的对手毫不留情地狠狠揍了一顿。努力回想起昨晚的情形,脑海中渐渐浮现出自己因过度沉迷于笔记的内容,不知不觉间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的画面,然而这记忆却像是隔着一层朦胧的薄纱,模糊而不真切。
我强撑着站起身来,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好似被一团浓重而黏稠的迷雾紧紧包裹,又仿佛经历了一场宿醉的折磨,整个人处于一种极度难受的混沌状态。这时,小鹏不知何时已悄然苏醒,她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这寂静得让人毛骨悚然的房间里突兀响起:“要喝牛奶吗?”我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微笑,用微弱得几不可闻的声音轻声拒绝道:“不了,我乳糖不耐受,喝了会不舒服。”
我拖着沉重而又摇晃的步伐走向洗漱台,颤抖着拿起杯子接满水,随后将牙刷缓缓塞进嘴里。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一股强烈到几乎要将我灵魂都撕裂的恶心感如汹涌的海啸般疯狂袭来。我痛苦地弓起腰,双手紧紧捂住嘴巴,拼了命地想要压抑住这股翻江倒海的感觉,可喉咙里却不受控制地发出“咕噜”一声沉闷而恐怖的声响,紧接着,一口乳白色的液体如失控的喷泉般喷射而出,溅落在马桶边缘,在洁白的地板砖上肆意晕染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