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鼻息,大抵是被浓烟呛晕了。
我扶起她准备冲出去,一根摇摇欲坠的房梁此时却向我倾斜过来,一时之间,我愣在了远处,双脚变得不听使唤。
“当心!”一名身穿月白色衣衫的男子冒出来推开了我。
万幸,房梁倒在了我们之间的空地上,没有人受伤。
他先倾身扶起了倒在我身上的女子,随后又伸手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
“姑娘,您是否名唤梅英,以前家住乌苏巷?”
4.
我,好像忘记了什么。
自前夜上元节花灯会回来,我变得心事重重。
问了阿爹、问了贺谨,他们都说不认识齐文渊,我们也从未搬过家,更不知道乌苏巷是哪里。
那夜,他对我说了一句,他叫齐文渊,将腰间玉佩解下递给我之后,就匆匆跑去救火了。
他穿着一袭月白衣衫,头发用一条发带束着,腰间挂着一枚碧玉色的玉佩,除此之外再无彰显他身份的标志。很难想象这副打扮的人会是一位少将军。
我反复摩挲他留下的那枚玉佩,上面刻着“少游”二字,想必这是他的表字吧。
可是他为什么要把这枚玉佩留给我呢,这么贴身的物件。
他为何知道我的名字,乌苏巷又是哪里,我们曾经见过吗?
一连串的疑问在我的脑中划过,可是我却想不起一分一毫。
“云云,这两日怎么不出去玩了,还在想花灯会的事?”
贺谨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坐在了我家墙头。
“你真的不认识齐文渊吗?可是他怎么认识我?”这次我并未计较他叫我云云。
“自然不认识,将军府的人,岂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商贾之家能轻易看到的。”
我观他神情,不似作伪。
我看着手中这枚玉佩,准备将它物归原主。
因为要去将军府,总觉得端庄些得好,于是我换上了女儿家穿的冬衣,稍微梳妆打扮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