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的人,我腿肚子开始抽筋,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老村长坐南边,还有一个人坐东边。
那人留着一条长辫子,半秃头,戴着瓜皮帽,穿着马褂长衫,浑身露皮的地方肤如白纸,两腮上擦着红红的胭脂。
这哪里是人,分明是鬼。
我哆哆嗦嗦准备转身就走,岂料村长站起来一把拽住我胳膊,嘿嘿笑道:“跑什么跑,小六,这是我多年的老朋友,样子怪了点儿,不是个坏人,你跟着他做事,比在外面打工强多了。”
“不错,不错。”那人上下端详了我一下,声音像是感冒半个月的乌鸦叫,“一看这体格就是干我们这一行的。”
我把东西放在桌子上,陪笑道:“国立爷,虽然不知道是啥活儿,但我多半是干不了,您找其他人吧,我先回去,你俩慢慢吃。”
谁知一直是老好人的村长脸色一下阴沉了下去,他死死盯着我,似是嘲笑似是恼怒地说道:“嘿嘿,小六子,不识好歹了是不是。你把老三踹死了,拍拍屁股就想走,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这收人头的活儿啊,你得接着。”
我马上得吓死,哆哆嗦嗦地就想走。
这时就听到桌子上的卤猪头张开嘴巴大叫道:“拿麻绳,拿麻绳,捆住他!”
旁边的卤鸡头们七嘴八舌道:“拿刀剁了,拿刀剁了,剁细点儿,我们啄两口。”
红烧鱼头张开个鱼嘴,一开一合道:“红烧六子,必须红烧,带派!地道!”
我他妈的哪听过这话,当即就想掏出匕首,一人捅两下子,我看谁还敢说我!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一声银铃似的响:“姥爷,我妈让我给你送来一只大公鸡,你快开门。”
说巧不巧,那大公鸡gougougou就是一通叫。
我只感觉浑身一松,甩开门就跑了出去,这时候记得村长的话了,一下头都没敢回。
不过出门时看到村长的外孙女,这闺女看着比我小,但是真水灵啊。
这么水灵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