炯炯有神,仿佛能洞察一切。道士一看到他,脸色惨然,收起棋子说:“这一局全输了。在这里失去了这一局,没有挽救的办法了。” 说完起身请求离开。出来后,对虬髯客说:“这个世界不是你的世界。其他地方可以努力图谋,不要挂念这里了。” 于是他们一起进入京城。
虬髯客在路上对李靖说:“算一下李郎的行程,某天会到。到的第二天,可以和妹妹一起去某个坊的小宅子,我为李郎考虑了以后的事情,妹妹一直悬着的心也可以放下了。想让新妇拜见一下,顺便商议一下以后的事情。不要推辞。” 说完,他叹息着离开了。
李靖也快马加鞭赶路。不久就到了京城,和红拂女一起前往那个小宅子。到了一个小木板门,敲门后,有人出来迎接,下拜说:“三郎让我等候李郎和一位娘子很久了。” 他们进入重重门庭,只见门庭越来越壮丽,三十多个奴婢排列在庭院前。二十个青衣女子,领着李靖进入东厅。厅里的陈设,极其珍贵奇异,巾箱、妆奁、冠镜、首饰琳琅满目,丰盛无比,绝非人间能有的东西。梳洗打扮完毕,准备好衣服,衣服也非常珍贵奇贵。
刚打扮好,传话来说:“三郎来了!” 原来是虬髯客,他戴着纱帽穿着紫衫,走路有龙虎之姿,相见后非常高兴。他让妻子出来拜见,那女子也是天人一般的容貌。于是邀请他们到中堂,陈设的宴席非常丰盛,即使是王公贵族也比不上。四人对坐,摆上菜肴,接着出来二十个女乐师,在庭院中演奏,那乐曲仿佛从天而降,悠扬婉转,绝非人间的普通乐曲。吃完饭后,开始喝酒。有一个仆人从西堂抬出二十个箱子,每个都用锦帕覆盖着,摆好后,全部揭开锦帕,原来是文簿钥匙之类的东西。虬髯客举起酒杯对李靖说:“这些都是珍宝货帛的数目。我所有的东西,全部赠送给你。为什么呢?我本来想在这个世界上谋求大事,应当经过二三十年的龙争虎斗,建立一些功业。现在既然已经有了真命天子,我还留着这些做什么呢?太原的李氏,真是英主啊。三五年内,天下就会太平。李郎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