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五个月,我才刚怀孕,得怀十个月呢。”
隔壁病床的男人酸溜溜看着我。
我瘫软在床上,说不出话,终于彻底意识到这个世界,是真的变了。
我本来想打掉这个孩子,我是男人,怎么能生孩子!这像什么话!
生孩子多晦气。
虽然现在这个世界变了,但是肯定会变回来的。
可是我看着自己一日一日鼓起来的肚子,感受着肚子里那个小小的生命,我居然诡异的舍不得打掉这个孩子,我居然想把他生下来。
我觉得我疯了。
我住院一个月,宋只的电话始终打不通,而我手里的钱也终于不足以支撑我继续住院。
我挺着像气球一样涨起的肚子,只觉得心肝肺肺肾都被挤得疼。
我不习惯戴着喉结罩,明明只是一层轻飘飘的布料,却像一层枷锁一样死死捆住我,像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咒,像将我死死定在底层的针。
所以这些天我都没戴,哪怕所有人都看着我,鄙夷我。
可是临走前我看着被我锁在抽屉里的布料,我还是套上了。
不戴喉结罩对于女人来说居然是无声的邀请,我觉得荒谬,可是不过短短一个月,我就习惯了这样的荒谬,即使我毫无所觉。
哪怕我穿戴整齐,喉结罩也是最不起眼的黑色,也还是不断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那样黏腻的目光缠绕在我脖颈,大腿,甚至我已经显怀的腹部。
在一个长相猥琐的女人将手伸进我的衣摆时,我终于忍不住大叫出声。
“你干什么!”
我后退了好几步,可是那种恶心的感觉仍然不能消散,像附骨之蛆,刻在我的骨头。
地铁上很多人,那女人却丝毫不畏惧,嘿嘿一笑,将手又探向我的衣领。
“装什么,你看你,挺着个肚子,还这么骚。”
我捂着肚子后退好几步,愤怒席卷我的脑海,我扬起手甩了她一巴掌,在她奋起朝我扑过来时匆匆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