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有些人眼睛一闭一睁便过去了,有些人则度日如年,从未向现在这样期盼过太阳快些升起……
翌日一早,县太爷刚踏进大堂便被一股子腥臊给熏的连连皱眉。
这老丈人一家总住在大堂上也不是事啊!
他挥手扇了扇难闻的气味,表情有些不耐烦。
薛老爷见县令来了,赶紧顶着乌青的黑眼圈迎了上去:“姑爷……唉!”
县太爷收了嫌弃的表情,佯装关心道:“岳父大人,睡的可好?”
“唉!别提了……”薛老爷长长的叹了口气,一夜之间便好像消瘦了许多。
县太爷问道:“可有小婿能帮得上忙的?”
这老丈人虽然麻烦,但他暗地里给自己的金银珠宝实在是不少,所以县太爷就算为了钱也不能坐视不管。
薛老爷欲言又止的开口:“那浮生道长不在,这方圆百里只有一人能解此局。可我昨天去请,却吃了闭门羹,唉!”
“哼,好大的谱哇。岳父大人告诉我是谁,小婿我亲自去请。”
薛老爷等的就是这句话,顿时喜笑颜开:“就是那西村的小傻子,你到了那一打听便知。”
县太爷拱手道:“那小婿去了,岳父大人等我好消息罢!”
“哎,好、好!”薛老爷连连点头。
县太爷出了大堂,指着门口的衙役呼喝道:“你们把家伙都给我带上,跟老爷我办点事去!”
“是!”一众衙役们齐齐应声。
县太爷带着他们浩浩荡荡的来到西村,在许思思家外停下。
引得村民们围了好几圈观看。
王天福见事情不妙,赶紧撒开丫子跑去叫村长。
“敲门。”县太爷轻蔑的看了眼那破旧的木门,语气不善。
小衙役恭敬的应了一声,随后便把门砸的哐哐作响,带着土屑灰尘簌簌落了一地。
“谁啊!大早上的七敲八敲的,来报丧啊!”许思思骂骂咧咧的开了门。
沈星白在院中早已听到了他们的动静,怕那县令认出自己的身份,闪身进到屋中。
县太爷上下把她打量了一番,冷嗤一声:“哼,我还以为是什么高人呢,原来不过是个乳臭未干小女娃。”
许思思抱胸而立,白了那县令一眼:“猪鼻子插大葱,装相。”
看他们来势汹汹的样子,许思思也猜了大概,八成是那薛老爷请人不成,回去搬救兵了。
真是好笑,他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吗?没事还找家长告个状。
既然他们来者不善,那自己也就不必客气了。
“你!”那县太爷习惯了这些平头百姓的恭顺,哪里受过顶撞,一时气的语噎。
一旁的师爷呵斥道:“放肆!这可是咱们宜阳县的县太爷,休要无理!”
“哟呵,县太爷?好大的官威啊。”许思思皮笑肉不笑道。
师爷气急,指使着衙役们道:“找死!把她给我捆起来!”
许思思瞪着眼睛喝道:“谁敢?!我可是玄天老祖转世,莫说你个小县令,就是徽州府尹来了,那也得三拜九叩!谁敢对我不敬,当晚暴毙,魂魄禁于九幽之下,日日油炸鞭挞!”
出门外在,身份都是自己给的,忽悠呗!
许思思声音洪亮,此话一出竟真的一时镇住了他们。
这些日子,一会红封印银子,一会薛老爷家闹鬼的,本就已经人心惶惶。
县太爷表情有些难看,师爷眼珠咕噜噜的转了几圈若有所思的凑到县令耳边:“老爷,听说这女娃以前是小傻子,前几日突然变的正常,还能捉鬼布阵……”
许思思挑眉,见这招还真有用,继续道:“老祖我知这下界最近不太平,特地下凡为百姓平这劫数,谁人敢对我不敬,报上名号,让你们瞧瞧我老祖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