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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宠妾灭妻,这主母爱谁当谁当!许清宜谢韫之全局

霁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次日一早,许清宜把木匠又叫了过来,将自己连夜做好的轮椅图纸交给对方:“你先看看,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我。”木匠看到这张图纸,一开始觉得怪异,在椅子上安装轮子?越看越两眼放光,他马上就懂了,这张椅子肯定是做给世子的。“少夫人,这个想法好啊。”木匠情绪激动。轮椅在古代早就有了,不过不是这个叫法。古代的轮椅非常笨重,有些能高达上百斤。许清宜改良的这个,一看就很轻便。“你能做得出来就行。”许清宜说道:“做出来有重赏。”木匠哪能听这种话?立刻拍胸部保证:“少夫人放心,做得出来!”然后乐颠颠地捧着图纸走了。不一会儿,宫里来了旨意。许清宜穿戴整齐,出去接旨。圣上以司天鉴的高人卜出,许清宜和昏迷不醒的世子有缘为由,为二人赐婚。在古代,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往...

主角:许清宜谢韫之   更新:2024-12-10 17: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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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清宜谢韫之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宠妾灭妻,这主母爱谁当谁当!许清宜谢韫之全局》,由网络作家“霁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次日一早,许清宜把木匠又叫了过来,将自己连夜做好的轮椅图纸交给对方:“你先看看,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我。”木匠看到这张图纸,一开始觉得怪异,在椅子上安装轮子?越看越两眼放光,他马上就懂了,这张椅子肯定是做给世子的。“少夫人,这个想法好啊。”木匠情绪激动。轮椅在古代早就有了,不过不是这个叫法。古代的轮椅非常笨重,有些能高达上百斤。许清宜改良的这个,一看就很轻便。“你能做得出来就行。”许清宜说道:“做出来有重赏。”木匠哪能听这种话?立刻拍胸部保证:“少夫人放心,做得出来!”然后乐颠颠地捧着图纸走了。不一会儿,宫里来了旨意。许清宜穿戴整齐,出去接旨。圣上以司天鉴的高人卜出,许清宜和昏迷不醒的世子有缘为由,为二人赐婚。在古代,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往...

《渣男宠妾灭妻,这主母爱谁当谁当!许清宜谢韫之全局》精彩片段


次日一早,许清宜把木匠又叫了过来,将自己连夜做好的轮椅图纸交给对方:“你先看看,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我。”

木匠看到这张图纸,一开始觉得怪异,在椅子上安装轮子?

越看越两眼放光,他马上就懂了,这张椅子肯定是做给世子的。

“少夫人,这个想法好啊。”木匠情绪激动。

轮椅在古代早就有了,不过不是这个叫法。

古代的轮椅非常笨重,有些能高达上百斤。

许清宜改良的这个,一看就很轻便。

“你能做得出来就行。”许清宜说道:“做出来有重赏。”

木匠哪能听这种话?

立刻拍胸部保证:“少夫人放心,做得出来!”

然后乐颠颠地捧着图纸走了。

不一会儿,宫里来了旨意。

许清宜穿戴整齐,出去接旨。

圣上以司天鉴的高人卜出,许清宜和昏迷不醒的世子有缘为由,为二人赐婚。

在古代,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往乱神怪力上靠,一定能解决!

“谢主隆恩。”许清宜跪地接了旨。

同时圣上为了弥补被抢了妻子的谢淮安,还有一句口谕。

公公笑道:“回头谢二爷若是和哪家姑娘情投意合,圣上也会下旨赐婚。”

许清宜差点没笑出来,那可太好了,圣上赐婚的正妻,看谢淮安和杜缙云还怎么欺负?

听说自家儿子也能赐婚,侯夫人高兴不已:“谢陛下隆恩。”

有了陛下这句金口玉言,她家儿子就能找个更好的了。

谢淮安今天终于被侯爷放了出来,膝盖一片淤青。

杜缙云心疼坏了,眼眶通红:“二爷受苦了,都是妾身连累你。”

“缙云,不关你的事。”谢淮安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哭,连忙替对方擦眼泪:“别哭,对你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杜缙云点点头,刚要笑,侯夫人来了,目光冷冷地看着她。

那实质性的厌恶,叫人不寒而栗。

“请夫人安。”杜缙云连忙谨小慎微地退到一旁,脸上满是屈辱。

若自己是侯府小姐就好了。

谢家的人不就是觉得她身份低微,不如许清宜。

侯夫人给了她一个白眼:“我和安儿说话,你下去。”

“娘……”谢淮安想为杜缙云说话,可侯夫人眼刀子扫过来,他便咽回去。

也罢,现在不是时候,忍一时风平浪静。

“是。”杜缙云见二爷没说什么,失落地出去了。

她告诫自己,要相信二爷,现在是特殊时期,忍一忍。

等那个耽误自己儿子的贱人走了,侯夫人才开口:“刚才宫里来旨意,给你大哥和清宜赐婚了。”

“嗯。”谢淮安没什么感想。

他并不喜欢许清宜。

对方要嫁给一个瘫子,那就好自为之。

“你的婚事也不能落下,圣上说了,等你有了情投意合的女子,也可以为你赐婚。”

侯夫人说到这里,终于有了点笑模样:“娘这几天就出去给你物色,一定给你找一个好妻子。”

谢淮安皱眉,他并不想这么快娶正妻,心里打算等杜缙云生了再娶,以免徒生事端。

“也不用这么着急,府里才刚发生了这种事。”

侯夫人立刻沉下脸,哼了一声,戳破谢淮安的心思:“你都二十一了还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为那个贱人拖着。”

“娘,不要这么说缙云。”谢淮安也冷着脸,十分不高兴:“她是我喜欢的女人,我想等她生下来再娶有什么错?”

“你……”他越是这么说,侯夫人越厌恶杜缙云,心里骂了句狐狸精。

“我又不是不娶。”谢淮安觉得自己肯娶正妻,已经让步很大了。

“不行。”侯夫人毫不妥协:“我现在就去找,什么时候找到什么时候赐婚,你要是想护着她,最好听我的,我不会让一个女人把你弄得晕头转向,做出宠妾灭妻的事情来!”

在公侯贵族之家,这可是很严重的事。

还好那天晚上的事情没有泄露出去,不然整个平阳侯府都会成为笑柄。

谢淮安的前途也完了。

这也是侯夫人有点忌惮许清宜的原因,因为对方抓住了谢淮安的把柄。

“安儿,你给我清醒一下,看看你在做什么。”侯夫人敲打:“你大哥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将来侯府就是你的,不要为了一个女人送葬自己的前途。”

母亲说这些,谢淮安何尝不懂得,艰涩地道:“娘,我明白了。”

都怪许清宜那个女人。

怎么突然就变得不可掌控了呢?

如果许清宜乖乖地当他的正妻,他和杜缙云就不会再面临这种困境。

杜缙云进来了,小心地观察谢淮安的脸色,轻声道:“二爷,夫人怎么说?”

面对杜缙云的询问,谢淮安柔和了表情,告知:“母亲想给我物色正妻人选……缙云,这是必然的,不过你放心。”

他握住杜缙云的肩膀,保证:“不管我的正妻是谁,我喜欢的只有你。”

是啊,二爷娶正妻是必然的,不是许清宜也会有别人。

杜缙云既惆怅又甜蜜,软软地依偎在谢淮安的怀里:“嗯,我相信二爷对我是真心的。”

*

忙了一天,许清宜今天都没去世子那里打卡。

于是将跟屁虫珩哥儿抱过去:“珩哥儿,你在这里陪陪你爹好不好?”

珩哥儿高兴地说好。

谢韫之也很高兴,整天躺着太寂寞了,现在就盼着有人能来跟他说说话。

小厮们整日照顾他,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得亏他儿子多,这个不来那个来。

墨砚赶紧拿好吃好喝的招呼小少爷。

被留下的还有丫鬟苏叶,专门照看珩哥儿。

许清宜觉得小厮们照顾世子已经够累了,不能再增加他们的工作量。

珩哥儿吃完好吃的,感觉自己陪爹爹已经陪了很久了。

而且他想母亲了。

珩哥儿就趴到谢韫之的耳边说:“爹爹,我想母亲了,我下回再来看您。”

谢韫之:“……”

这个不孝子!

不过他也很好奇,许清宜在忙什么?

屋里又安静下来,墨砚自言自语:“少夫人明日要回门,所以今儿个来去匆匆,过两日闲了就能常来看世子了。”

原来如此。

谢韫之倒是把这事忘了。

也是,三日回门,本应该他这个姑爷陪着对方回去。

可惜事不由人,他躺在这里成了废人。

明日许清宜自己回去,大抵会遭到娘家的白眼吧?

虽有圣旨。

可那道圣旨是怎么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说得再好听,本质就是冲喜罢了。

永安侯府会支持许清宜给自己冲喜吗?

这天,谢韫之躺在床上想了很多。

*

又是晚膳,谢淮安依旧不在。

侯爷皱眉:“淮安呢?”

侯夫人帮忙打掩护:“安儿他……身体不适。”

“他昨晚就从祠堂出来了,歇足了一天还身体不适?”侯爷满脸怀疑。

当然不是了,谢淮安只是为了陪杜缙云吃饭。

此刻两人正在院子里卿卿我我。

估计侯夫人也知道,脸色难看,恨不得现在冲进去撕烂那个小贱人的脸。

但她好歹是侯夫人,放不下这个身段跟一个贱妾计较。

还好侯爷也没有追究到底,转了话题:“明日清宜回门,夫人给清宜准备了回门礼没有?”

侯夫人脸色一僵,由于不是自己的亲儿子娶妻,她还真忘了这茬。

老夫人冷冷看了秦氏一眼,发话:“按照最高规格的回门礼,现在去办也还来得及。”

然后笑看着许清宜:“清宜,我一会儿就让玉兰带你去库房,你看中什么就挑你喜欢的,别客气。这是额外给你的补偿。”

有东西拿,许清宜自然不会客气了,甜甜笑道:“是,多谢祖母。”

“明日回门,不如清宜带珩哥儿回去?”侯爷提议。

谢韫之不能去,平阳侯府总不能一个人都不去。

不过侯爷怕许清宜为难,接着又说:“等明日过后,我会亲自提着淮安那混账登门,给亲家道个歉,至于明日带不带珩哥儿回去,看儿媳你自己。”

珩哥儿听见大家在说自己,连忙歪着身子向许清宜贴去。

他奶声奶气道:“珩哥儿想和母亲一起去,不过母亲不带珩哥儿也没事,珩哥儿不哭。”

“哈哈哈……”听着珩哥儿的童言童语,桌上的大人们纷纷都笑了。

许清宜扶额。

难怪人们说三岁看老。

这个珩哥儿的奸商性格看来是天生的,小小年纪就茶香四溢。

“带你带你。”许清宜用帕子擦擦他的小油嘴:“快吃饭吧,今天能吃下一碗饭,明儿就带你去外祖家。”

“好。”珩哥儿有了动力,赶紧点点头,自己抱着碗吃起来。

一旁的禛哥儿原本美滋滋地吃着肉。

听说弟弟能跟着母亲去外祖家玩,顿时碗里的肉都不香了。

他不想上学,他也想跟着母亲一块出门。

自从禛哥儿进了侯府,就没有去外面玩过,他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向往。

“没出息。”临哥儿将二弟的心猿意马看在眼里,心里头恨铁不成钢。

禛哥儿脸红耳赤。

这时,许清宜看着他:“禛哥儿,你明日乖乖上学,等书院放假,我再带你去外祖家玩。”

禛哥儿发现自己没有被忽略,立刻又开心起来:“好,谢谢母亲。”

笑着笑着又心虚起来,偷偷瞟了严厉的大哥一眼。

却见对方根本懒得看他。

“……”禛哥儿心里哼了一声。

他知道大哥也嫌弃自己笨。

以前教过他写字,因为他老学不会,就直接不管他了。

还是母亲好,母亲不会放弃他。

“禛哥儿,我和弟弟去库房,你回去自己乖乖写大字。”

吃过晚膳,许清宜吩咐禛哥儿一句。

禛哥儿的眉毛又耷拉下来了,闷声闷气道:“哦。”

看着母亲和弟弟的背影,他忽然发现一件事,母亲好像不太搭理大哥?

也是,大哥自己先冷脸不理人,母亲会喜欢大哥才怪。

禛哥儿幸灾乐祸,又有点担心。

他毕竟还是对大哥有感情的,就蹦蹦跳跳追上去。

“大哥,你不喜欢母亲吗?”他问道。

临哥儿懒得理这个缺心眼的二弟,心道,你以为我是你,才几天就被人管得团团转。

他不说话,禛哥儿也知道他清高,自顾自地说:“我觉得母亲挺好的,她跟别人不一样,如果她愿意对我好,我也愿意给她当儿子。”

禛哥儿的意思是,大哥应该给许清宜一个机会。

而不是一上来就拒人于千里之外,这样谁受得了。

也知道大哥懒得理自己,他说完就走了。

临哥儿侧目,似乎没想到一向大大咧咧的二弟能说出这种话。

但没有如果,他从小就知道任何人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

想去依靠别人是软弱的想法,他讨厌自己的无能为力。

再也不想回到那种求救无门的境地。


沈知节一点担忧都没有,兴高采烈地跟母亲说:“是谢韫之将军的夫人,估计要请我给小少爷当夫子,您放一万个心好了。”

沈母听见谢韫之将军的名号,也呆住了。

再回神,沈知节已经跑了出去。

许清宜在马车上扇着扇子,旁边贴着一个大热天还要跟她贴贴的小肉团子。

她只好加大扇风的力度,以免娘俩热死。

“少夫人,沈举人来了。”奶嬷嬷说道。

许清宜朝窗户看去,一道清瘦的身影映入眼帘。

对方白净俊秀,作书生打扮。

有些拘谨地朝她行了个学生礼。

“在下沈知节,请问……您是谢韫之将军的夫人吗?”

沈知节口干舌燥。

从未觉得自己如此不得体过。

许清宜感叹,不愧是未来的状元,一看就是人中龙凤。

她咂摸着咂摸着,有些走神地想,陛下点状元的时候,是不是也看脸啊?

接着她在马车里笑道:“正是,多谢沈举人前来应邀。”

得到肯定的答案,沈知节毫不掩饰自己对谢韫之的仰慕。

非常激动地道:“谢夫人客气了,在下……万分崇敬谢韫之将军。”

许清宜诧异。

行吧,又是一个谢韫之的忠实粉丝。

这是好事啊。

那就不必担心对方会拒绝自己的拉拢了。

没想到世子的名头这么好用,真是意外之喜。

随后又想,谢淮安后来能将刚正不阿的沈大人拉上造反的贼船,没准其中还有谢韫之的功劳呢。

那谢淮安真是该死。

用谢韫之的名义拉拢了沈知节,却转头对谢韫之的三个养子痛下杀手。

这一次,许清宜可不会让沈知节跟着谢淮安等人造反了。

能削弱谢淮安的力量,她乐意之至。

同时也是真心想帮助沈知节母子俩。

“既然如此,沈举人,那我就有话直接说了。”

许清宜示意珩哥儿,去嬷嬷那儿。

让嬷嬷抱下去,介绍道:“这位是韫之的幼子珩哥儿,今年四岁了,我打算给他找位开蒙老师。”

珩哥儿倒也懂事,立刻对自己的未来夫子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

而沈知节有点懵,谢夫人的来意,和他猜的一样。

但他很疑惑。

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在下名不经传,不知谢夫人是如何……”

“沈举人也太看轻自己了,你的文章和诗词在士子之间,流传甚广。”

话是这么说,但其实许清宜也没看过。

不过应该是吧?

怎么说也是未来状元,这样说应该没错。

这话吹得,沈知节自己都迷糊了,有吗?

他不记得自己有这么出名吧?

京城遍地都是达官显贵,一个牌匾掉下来都能砸中好几个进士。

二十岁的举人真的算不了什么,沈知节有自知之明。

“谢夫人谬赞了,在下才疏学浅,实在当不得这般赞誉。”他汗颜地说道。

许清宜也察觉到自己夸得太过了,尴尬地轻咳了一声,说道:“总之我能找到你,肯定是认可你的才华。”

谁不喜欢被夸,更何况还是被偶像的夫人夸。

沈知节死死抿着往上翘的嘴角,极力保持平静道:“多谢赏识,在下甚幸。”

“那么,你愿意当珩哥儿的启蒙老师吗?”许清宜语气诚恳。

“当然,能给谢将军的公子启蒙,在下求之不得。”

沈知节看了眼谢韫之的幼子,忙不迭地答应道。

然后还是觉得很恍惚,就像突然被馅饼砸中了一样。

许清宜松口气道:“多谢沈举人。”

随后吩咐了珩哥儿一声:“珩哥儿,沈举人答应做你的老师了,快喊老师吧。”


不多时,丫鬟苏叶在屏风后面禀道:“少夫人,热水准备好了。”

明钰和紫霄的声音戛然而止,瞬间有些不自在,不知接下来该出去还是继续守着世子爷。

少夫人如要撵他们出去也是应该的,小厮本就不该待在内院。

可是他们并不放心世子爷,希望少夫人别撵他们才好。

他们都伺候习惯了世子爷,换做别的人来,也不一定伺候得这么好。

“你们就先在这里守着世子爷吧,等我来了再出去候着。”许清宜似乎看出两人的纠结,很是大度道。

古代讲究避嫌,按理说不该留下世子这几个身边人伺候,可是世子身边离不得人,否则出了事她担不起。

再者世子爷生得这么高大,不用小厮伺候,若是换成丫鬟和嬷嬷伺候。

那恐怕吃不消。

正当理由有了,世子的四个小厮也就顺理成章地留下。

“是。”明钰和紫霄暗松口气,看样子,少夫人不会撵他们走。

他们对世子忠心耿耿,若换别人来伺候世子,确实不放心。

浴室,丫鬟嬷嬷一起伺候许清宜沐浴更衣,和她关系最亲近的奶嬷嬷满眼心疼道:“姑娘,您这又是何必?”

嫁给如同废人的世子,下半辈子就毁了呀。

谢二爷和杜缙云的事确实令人气愤,但姑娘终究是正妻,以后拿捏小妾还不是轻而易举?

听说世子膝下还有三个养子,给人当后娘又哪是那么容易的?

许清宜给了奶嬷嬷一个安心的眼神:“嬷嬷相信我,这个选择才是最好的,如果真的嫁给谢二爷,我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嬷嬷欲言又止,觉得自家姑娘太悲观了。

见奶嬷嬷和丫鬟们还是开心不起来,好像她已经半只脚踏入了棺材似的,许清宜也无奈,毕竟口说无凭,谁会信植物人比一个活生生的人好?

“且看吧,以后你们就知道了。”许清宜道:“一个能给我下迷药的人,你们真的放心我躺在他身边吗?反正我不放心。”

这倒也是……

“那常嬷嬷……”奶嬷嬷心中愧疚,她倒不是被别人支走的,是许清宜亲自支她去吃酒的,可还是恼恨常嬷嬷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叫她守着姑娘,她却被人收买!

许清宜摸了一把自己吹弹可破的肌肤,说道:“一次不忠,永不再用,卖了。”

“是。”奶嬷嬷有些惊讶,还以为自家主子性子软,会饶过常嬷嬷一次呢。

吃一堑长一智,倒也是好事。

时值五月天,京中气候适宜。

许清宜出浴后,丫鬟要给她穿亵裤,她眼神凝了凝:“不用了,披件袍子就行。”

众人沉默,她们都知晓,姑娘今晚要与世子爷圆房。

姑娘怎么说也是侯府小姐,千金贵女,却做着类似冲喜的事。

给俨如废人的世子爷延嗣,真是折辱了。

许清宜倒是不觉得折辱,各取所需罢了,自己只是为了生存才选这条路,哪有那么高尚。

不过有些心情复杂而已。

她穿上肚兜,披上袍子,叫人出去打发明钰和紫霄先离开,然后自己才过去。

世子住的里屋,灯火幽暗,朦朦胧胧。

名震天下的世子爷,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床上,任人施为。

如果对方知晓,自己的洞房花烛夜,就这么草率地开始了,不知作何感想?

等对方醒来,会看不上自己这个冲喜的夫人吧?

许清宜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她很理智,打算要个子嗣傍身。

以及笼络好谢韫之的三个养子。

届时四个孩子,总有一个靠得住。

至于谢韫之,到时候自己主动自请下堂,让对方欠自己一个天大的恩情。

那这辈子就不用愁了。

许清宜想着这些,动手将两侧的床帘放了下来,这样便有了安全感。

在一方幽暗的小天地中,她掀开了世子身上的被子,小心归置到床尾,以免弄脏了。

身上的衣服不用动,只需动一动亵裤。

许清宜靠近后发现,世子身上确实没有任何异味,还有一股淡淡的熏香,让人不反感。

接着,许清宜开始担心,世子爷真的行吗?

会不会是个不行的例子?

如果不行,那自己的计划就泡汤了,不知道这桩婚姻会不会生变……她抱着忐忑的心情,耐心试验世子爷到底行不行。

许二姑娘这双千金贵女的柔荑,软若无骨,皮肤白皙细腻。

平时戴个戒指,玉镯子,都好看得不得了。

如今饰品已经全都摘了,以免弄伤世子爷。

许清宜都不敢低头细看两者的对比,她抬头望着帐顶,凭感觉找寻目标。

嫩葱般的十根手指,一开始怯生生的,像个地地道道的小姑娘。

后来就淡定了。

反正对方毫无意识,独角戏有什么可害羞的。

直到验证出世子爷很行的结果,许清宜才不禁红了脸,说不清是庆幸还是失望。

她又足足做了良久的心理准备,终于欺身上前。

许清宜上辈子倒是交过男朋友,知道怎么取悦彼此,可现在的壳子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难免磨蹭了些。

前半程简直就是酷刑,若不是知道外面有人守着,她铁定放声嘶叫。

直到后半程,才渐渐好了些。

“……”许清宜咬紧嘴唇,完全丢掉羞耻心。

她对自己说,就当自己在自娱自乐好了,没什么大不了。

只不过自娱自乐的对象不是玩具,而是一个植物人而已。

说是自娱自乐,其实也还是有一些区别的。

至少自娱自乐可以自己决定什么时候结束,而与世子爷圆房,结束的主动权却完全掌握在对方手里,还没法催!

许清宜觉得不科学,不是说太久没有过的男人,一碰就完事了吗?

照世子爷这个情况,少说也有半年不纾解了吧?

怎么还是这么强悍……

*

浴室一直备着热水,丫鬟嬷嬷们都在静气凝神,等待主子的召唤。

已经过去许久了,奶嬷嬷难免有些担心。

最后还是走近听了一下动静,确定没有什么意外才走开。

又不知过了多久,里头才传来姑娘恹恹的声音:“嬷嬷,进来扶我。”

奶嬷嬷满眼心疼,连忙进去伺候。

这时,许清宜已经倒在世子身上歇了片刻了,身子却还是软得像滩泥。

嬷嬷扶她去浴室的途中,她感觉自己两条腿都在发飘。

苏叶在后头仔细收了元帕,过了今晚,姑娘就是板上钉钉的世子夫人。

少夫人离开后,明钰和紫霄也赶紧进去伺候世子。

乍一看见那些痕迹,两人都脸红耳赤,连忙眼观鼻鼻观心地做事。

换衣擦身,更换寝具,还是和往常一样。

可是今天,又好像多了几分喜悦。

世子爷娶上了妻子,也许再过不久还会有小主子。

之前那半年,澹怀院冷冷清清,一日比一日寂寥,似乎曾经风光一时的世子爷,会被人慢慢遗忘在这个院子里。

他们四个都很彷徨,要是世子爷一直醒不过来,以后该怎么办?

而随着少夫人的到来,澹怀院,似乎又焕发出了新的生机,让人有了盼头。


许清宜是不懂,但她最起码知道,书法不仅是一种技巧,也是一种心境。

心境没有高低之分。

但万法归一,最终还是要善。

临哥儿到底年纪小,还不是以后那个孤高冷漠到极致的权臣,被许清宜戳破心思后,脸上出现一点难堪。

随后就疑惑,许清宜到底是来干什么?

不会就专门为了教训自己吧?

“好了,我也不是专门来说你的。”许清宜暗自庆幸,现在的临哥儿还挺好懂,什么都摆在脸上:“前几天不是忙吗?就算注意到你没有书童,也腾不出手给你挑选,现在闲下来了,想问问你,你是自己去人牙子那里挑一个,还是我帮你去挑?”

并不是每个去书院上学的学子们都带书童,临哥儿就不带,因为他觉得自己不需要,身边跟着人反倒碍手碍脚。

正想拒绝,就听许清宜说:“如果你想自己去挑,我就给你银子。”

临哥儿就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说了句:“我自己挑。”

“行。”许清宜话不多说,拿出一个装银子的荷包,碎银好银票加起来,大概有三百两,就交给了临哥儿:“你现在也是个大人了,剩下的钱就留着傍身,免得遇到事还拿不出银子。”

不管怎么说,先杜绝临哥儿没钱解决的事情的窘境。

有些事情能用钱解决,也不用自己动手。

“好了,我去喊你弟弟们吃晚饭了。”将荷包塞进临哥儿手里,许清宜怕他尴尬,就起身走了。

走到门槛处,不经意地回头说一句:“家是你的避风港,无论遇到什么事,记得跟家里说,我和你爹总归是支持你的。”

“……”等许清宜真的走了,临哥儿瞪着手里的荷包良久。

然后打开看了看,银子的数目多得出乎意料,竟然足足有三百两。

这三百两买一屋子的书童都够了。

不禁让临哥儿怀疑,许清宜就是特地来给自己送银子的。

而他也确实需要银子。

这些银子倒是没有解他的燃眉之急,不过暂时救了一个人渣一命。

临哥儿昨日去勾栏瓦舍,确实是因为他的那个生父。

对方几年前吃了谢韫之一顿揍,又拿了一笔钱,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直到半年前,可能是听说了谢韫之废了的消息,就开始纠缠临哥儿。

让临哥儿给他钱,帮他付账。

不给就叫人直接去书院找。

临哥儿给了几次,意识到对方是个无底洞,迟早还是要给自己惹出大麻烦,便起了杀心。

但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没有银子。

仅有的那些自己还要开销,根本不够付那个人渣吃喝嫖赌的账。

如果可以,临哥儿也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

今日,侯爷押着见血的谢淮安去永安侯府请罪来着,身上挨了鞭子,晚膳谢淮安再次缺席。

侯夫人恨死了许清宜。

自从许清宜嫁进这个家,她的儿子就没安生过。

“听话清宜今天出去了一整天?”侯夫人意有所指道。

新媳妇不在府里安生待着,这是出去给谢韫之戴绿帽子呢?

许清宜坦坦荡荡道:“是啊,带着珩哥儿出去找启蒙老师,以及给禛哥儿找武师。”

“哦?”老夫人和侯爷都看了过来,似乎感兴趣。

许清宜便详细道:“前者是位举人,名叫沈知节,才华横溢,我押宝他会高中,因此特地为珩哥儿选了他。”

侯爷点头,眼含赞赏。

扶持有潜力的学子,是贵人们常干的事,只要眼光独到,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最后,轮到谢韫之的三个孩子,过来给许清宜磕头。

长子临哥儿十二岁了。

他一板一眼地跪下磕完头,喊了一句母亲,便垂着眼不说话了。

他前不久才被通知,原本该嫁给他二叔的新娘子,成了父亲的新娘子。

一夜之间婶娘变母亲。

临哥儿并不高兴,觉得这样太草率了,对他们父亲不够尊重。

可是长辈发话,他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乖乖照做。

许清宜瞧了一眼未来的小权臣,长得唇红齿白,干净俊秀,就是个头单薄了些。

她笑道:“临哥儿长得真是俊俏。”

随后送上一份见面礼,是一套文房四宝。

临哥儿领了:“谢谢母亲。”

而后起身站到旁边去。

次子禛哥儿谢禛,今年八岁,也是长得钟灵毓秀。

瞧着身板比兄长更结实一些,准确地说是白白胖胖。

“母亲!”他过来跪下,中气十足地道:“我是禛哥儿,大名谢禛,今年八岁了。”

许清宜哎了一声,笑眯眯地摸摸他的头顶:“禛哥儿真敦实。”

禛哥儿不自在地笑了,显得有些腼腆,别人都说他胖,只有母亲说他敦实。

幼子珩哥儿谢珩,今年才四岁,有些黑黑瘦瘦。

大抵是嬷嬷提前教过,也有模有样地过来跪下,奶声奶气道:“母亲,我是珩哥儿,今年四岁了。”

许清宜乐不可支,直接弯腰将瘦小的珩哥儿抱起来,放到自己膝盖上:“珩哥儿真乖。”

随后亲自为珩哥儿戴上一把长命锁:“母亲送的这把锁,将咱们珩哥儿的福气锁在身上。”

珩哥儿也不认生,便乖乖地靠在许清宜怀里。

他是忐忑的,不知道这个忽然嫁给父亲的女人,喜不喜欢自己,会不会和秦氏一样,对他百般嫌弃。

还好,珩哥儿没有从许清宜身上感受到嫌弃,只有淡淡地温柔。

她还将自己抱到怀里……

这其乐融融的一幕,叫老夫人悲喜交加,几度抹泪,若是长孙能醒来就更好了。

许清宜抱着珩哥儿,垂眸不着痕迹地到处看看。

这孩子不认生,却也不自信,比不上真正大户人家教养的少爷。

是的,珩哥儿一双忐忑不安的眼睛,似乎怕母亲嫌弃。

许清宜拍了拍珩哥儿的背,抬头问:“是了,孩子们之前都在哪里教养?”

众人看向秦氏,显然是秦氏在教养。

倒也该如此,老夫人毕竟年事已高,精力不济,也看管不来孩子们的功课。

秦氏笑道:“三个哥儿都在我的院子里。”

“这样啊。”许清宜慢慢点头,随后低头戳戳小孩的脸蛋,说道:“珩哥儿,你想不想来母亲的院子里生活?”

珩哥儿滴溜溜的眼睛亮起来,点点头。

之后又害怕地低下头,靠在许清宜怀里不敢说话了。

这种反应……

好吧,也正常。

秦氏不喜欢继子谢韫之。

谢韫之若是醒不过来,这个家以后就是谢淮安的。

秦氏不必看谁的脸色,因此对谢韫之留下的三个养子,又能尽心到哪里去?

不虐待就不错了。

“看来珩哥儿很喜欢母亲呢。”

许清宜的打趣,毫不意外得到珩哥儿腼腆的笑脸,衬都黑黑瘦瘦的小脸也有几分可爱。

可怜见的,一向对小孩无感的许清宜,也起了几分怜爱之心。

她望着老夫人:“祖母,既然清宜已经是世子的妻,就应该帮夫君照看三个孩子,不如他们就搬到我的院子里住吧,您觉得如何?”

秦氏心下不悦,作为照看三个孩子的祖母,许清宜竟然越过她这个婆婆去问老夫人。

这是对她不敬!

“应该的。”老夫人点头:“你是他们的母亲,合该由你来照顾他们,等会儿就遣人搬吧。”

“母亲,这样会不会影响韫之静养?”侯爷有点担心。

“就是要热闹才好。”老夫人说道:“没准热热闹闹的喜气一冲,韫之就醒过来了。”

侯爷想想也有道理,就不反对了

“玉兰,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张罗。”老夫人吩咐。

“是,老夫人。”玉兰嬷嬷应声。

秦氏发现自己被完全忽略了,越发郁闷。

不过算了,她早就不耐烦照顾谢韫之的养子。

又不是自己的亲孙子,吃力不讨好。

许清宜爱出风头就让她出吧,当后娘哪是那么容易当的,以后有她苦受的。

珩哥儿听说可以搬到母亲的院子里住,满脸开心。

禛哥儿也开心,因为祖母不喜欢他,总是嫌弃他胖。

站在最后面的临哥儿没什么感想,反正父亲现在成了这样,没人给他们撑腰。

他们住在哪里都是寄人篱下。

他只想赶紧长大,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散了之后,许清宜直接抱着珩哥儿回了院子。

小胖墩禛哥儿和临哥儿,则回去收拾东西。

虽说不用他们动手,但总得看着。

特别是临哥儿个性古怪,尤其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

澹怀院很大,许清宜回去规划了一下,便将东面还空着的几间都给了临哥儿。

西面的给禛哥儿和珩哥儿,加上他们各自的嬷嬷丫鬟,院子里顷刻间热闹起来。

许清宜的嫁妆不少,剩下的空房还得安置嫁妆,这么一规划,竟也满满当当。

那些事自交给下面去办,许清宜吩咐身边的丫鬟:“柳儿,去小厨房传话,送些珩哥儿吃的半餐来。今后三个哥儿都住在这,叫他们多备些食材,没有就赶紧去采买。”

柳儿立刻道:“是,少夫人。”

阖院的人忙得脚不沾地,跑腿的跑腿,收拾屋子的收拾屋子。

许清宜将珩哥儿放在榻上,甩了甩胳膊,虽说孩子瘦小,但抱了一路也略沉。

珩哥儿见状,脸上又露出了那种忐忑不安的神情,似乎担心自己做错事。

许清宜笑道:“珩哥儿还是太轻了,母亲的胳膊竟然只有一点点酸,一会儿咱们多吃点好不好?”

珩哥儿眨了眨眼睛,又高兴起来,蠕着小嘴说:“好。”

“珩哥儿想不想去看爹爹?”许清宜问。

反正食物一时半会儿也端不上来。

“想……”珩哥儿怯生生地说。

他很少见到爹爹,但很想念爹爹。

平时嬷嬷根本不带他们过来看爹爹,珩哥儿已经不记得上次见到爹爹是何时。

“那我们就去看他吧。”

许清宜的脸庞有点热,虽说刻意忽略,但昨晚的画面还是历历在目,不时涌上心头。

世子的厢房就在隔壁,今天伺候世子的小厮换成了观棋和墨砚。

天降少夫人的事,他们早上已经听明钰和紫霄说了。

很不可置信,不过似乎是件喜事。

据说少夫人很温柔和气,对世子也是真心一片。

两个人便忐忑地等着拜见少夫人。

等了一早上,二人本以为少夫人会先过来看一眼世子,没想到直接去了敬茶。

倒也能理解。

眼下少夫人终于来了,手边还牵着一个小娃娃,是小少爷珩哥儿。

“观棋/墨砚请少夫人安,请珩少爷安。”他们齐声行礼。

许清宜颔首微笑:“我带珩哥儿过来看看他爹,世子还好吗?早上吃了没?”

植物人也是要吃东西的,吃一些流质食物。

“回少夫人,早上吃了,但世子需要少吃多餐,所以……”

观棋领头进去,里头还摆着一些刚送来的食物。

许清宜:“好,你们喂吧,我在旁边学一学。”

“是……”两名小厮有些恍惚,难道少夫人要亲自喂世子进食吗?

世子昏迷后,进食的画面并不雅观,他们都害怕少夫人嫌弃。

不管世子以前有多风光,现在瘫了就是瘫了,人们都是现实的。

那些从前追捧着世子的小姐夫人们,只怕看到世子如今这个样子,会逃得比兔子还快。

少夫人倒是神色如常,还跟珩少爷说:“爹爹生病了,不要怕,他就像睡着了一样,以后会醒来的。”

珩哥儿第一次见昏迷不醒的爹爹,一开始好像吓到了。

许清宜连忙安抚他,将他当成一个脆弱的小孩。

珩哥儿抓着母亲的手,乖巧地点点头。

既然母亲喜欢他乖乖的,他就乖乖的,只要对他好就行。

“去吧,摸摸爹爹的脸,在他耳边喊他一声。”许清宜鼓励道。

“好。”珩哥儿来到床前,小心地摸了摸睡着的爹爹,凑到对方耳边奶声奶气道:“爹爹,我是珩哥儿,您生病了吗?痛不痛?”

在珩哥儿的小脑袋瓜里,生病是会痛的。

如果知道爹爹哪里痛就好了。

他帮爹爹呼一呼。

听着童言童语,许清宜弯起嘴角笑了笑,接着跟珩哥儿说:“好了,过来吧,爹爹要吃饭,我们在旁边看就好了。”

“嗯!”珩哥儿恋恋不舍地移开目光,回到母亲身边。

谢韫之朦朦胧胧,听见有道熟悉的声音喊自己爹爹,是谁?

他好像做梦一样,意识浑浑沌沌。

疼痛的脑子告诫他不要再想了。

但不行,谢韫之心底深处有道声音告诉他,要想起来,不能继续陷入昏沉。

凭着过人的意志力,谢韫之慢慢恢复了意识,却发现自己只是有五感,身体却不能动弹。

怎么回事?

看来自己伤的不轻,但庆幸还能捡回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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