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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她又美又野苏秋月徐琳全文免费

云月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连眼皮都没有掀开,就在桌上胡乱摸索。片刻又想趴下去继续睡,还是辛乌眼疾手快拉住了她。“小姐!”辛乌使劲晃苏秋月,内心很是无语。这么迷糊的小姐恐怕只有她家的。苏秋月困意瞬间被晃散了,睁开眼就瞧见辛乌那张气鼓鼓的脸蛋,“辛乌,打扰小姐我睡觉,找打是不!”她抬手戳了戳辛乌的额头,有些不悦。辛乌知道她家小姐有起床气,但没办法,这都快午时了,总不能让小姐一直睡着。“小姐,你都睡多久了,夫人待会要过来,你《女德》抄完了?”她说着收回手,坐到一旁去。一听《女德》,苏秋月顿时炸了,“完了完了,我还有很多没抄呢!”她急忙找纸和笔,长桌上堆满了纸张,乱七八糟的,那纸张上的字也歪七扭八,着实丑了些。辛乌在一旁看着摇了摇头,“小姐,你先洗漱下,吃点东西再...

主角:苏秋月徐琳   更新:2024-12-10 17: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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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秋月徐琳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妃她又美又野苏秋月徐琳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云月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连眼皮都没有掀开,就在桌上胡乱摸索。片刻又想趴下去继续睡,还是辛乌眼疾手快拉住了她。“小姐!”辛乌使劲晃苏秋月,内心很是无语。这么迷糊的小姐恐怕只有她家的。苏秋月困意瞬间被晃散了,睁开眼就瞧见辛乌那张气鼓鼓的脸蛋,“辛乌,打扰小姐我睡觉,找打是不!”她抬手戳了戳辛乌的额头,有些不悦。辛乌知道她家小姐有起床气,但没办法,这都快午时了,总不能让小姐一直睡着。“小姐,你都睡多久了,夫人待会要过来,你《女德》抄完了?”她说着收回手,坐到一旁去。一听《女德》,苏秋月顿时炸了,“完了完了,我还有很多没抄呢!”她急忙找纸和笔,长桌上堆满了纸张,乱七八糟的,那纸张上的字也歪七扭八,着实丑了些。辛乌在一旁看着摇了摇头,“小姐,你先洗漱下,吃点东西再...

《宠妃她又美又野苏秋月徐琳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她连眼皮都没有掀开,就在桌上胡乱摸索。片刻又想趴下去继续睡,还是辛乌眼疾手快拉住了她。

“小姐!”辛乌使劲晃苏秋月,内心很是无语。

这么迷糊的小姐恐怕只有她家的。

苏秋月困意瞬间被晃散了,睁开眼就瞧见辛乌那张气鼓鼓的脸蛋,“辛乌,打扰小姐我睡觉,找打是不!”

她抬手戳了戳辛乌的额头,有些不悦。

辛乌知道她家小姐有起床气,但没办法,这都快午时了,总不能让小姐一直睡着。

“小姐,你都睡多久了,夫人待会要过来,你《女德》抄完了?”她说着收回手,坐到一旁去。

一听《女德》,苏秋月顿时炸了,“完了完了,我还有很多没抄呢!”

她急忙找纸和笔,长桌上堆满了纸张,乱七八糟的,那纸张上的字也歪七扭八,着实丑了些。

辛乌在一旁看着摇了摇头,“小姐,你先洗漱下,吃点东西再抄吧!”

微顿,她凑近苏秋月耳边,小声说,“小姐,二小姐怎么在这站着不动啊?她什么时候来的?”

话落,苏秋月惊呼一声,吓的辛乌小心脏一颤。

她急忙起身,快步走向苏冷凝,尴尬的笑了笑,“二妹不好意思啊,姐姐昨晚睡着了,忘了给你解穴!”

苏秋月立即把苏冷凝的穴道解开,她昨晚只是想要罚苏冷凝站一小会,哪知后面睡着了。

穴道一解,苏冷凝腿麻的差点摔倒,还是苏秋月立即扶住她,“二妹,你先坐一会再走,辛乌,快过来扶二小姐!”

辛乌听了,立马起身走过去,

苏冷凝却恼怒不已,“滚开,苏秋月,不用你假惺惺!”

她想要推开苏秋月,奈何腿酸麻的站不稳。

走过来的辛乌听了这话,有些不高兴,“二小姐,大小姐好意扶你,你怎么能那般说大小姐!”

小丫头向来很维护她家主子,听不得别人说主子的不是。

苏冷凝冷冷的剜了辛乌一眼,“她好意?呵……她要是有好意,那这天底下就没有恶人了!”

辛乌被她的眼神吓的有些害怕,但还是气呼呼的说,“二小姐,你这话什么意思,你……”

“行了行了!”苏秋月打断辛乌的话,“还不快扶二小姐!”

辛乌气呼呼的杵着不动,她就不明白了,二小姐明明很讨厌小姐,长眼睛的都能瞧出来,怎么小姐还对二小姐那般容忍。

苏秋月好气又好笑,哪家丫头像她家这个,敢和主子置气。

不过,辛乌那点心思,她还是懂的,便也不怪罪辛乌,自家丫头嘛,都是自己惯的。

……

苏冷凝休息了片刻就离开,临走还冷冷的瞪了苏秋月一眼。

辛乌瞧着她离去的身影,不满的说,“小姐,你难道看不出来二小姐不喜欢你吗?”

“嗯,看得出来!”苏秋月说的漫不经心,提步走向矮桌。

瞧着桌上乱糟糟的纸张,她就觉着头疼,也不知还得抄到什么时候。

辛乌随后跟着过来,“你知道,那你还对二小姐那么宽容!”

苏秋月坐下找着纸和笔,同时回道:“那你想小姐我怎么办?打二小姐板子?还是把她关小黑屋?”

辛乌跪坐在她身旁,撇了撇嘴,“那倒不至于!”

“那不就得了。”苏秋月偏头看她,“小姐我要以德服人懂不?不能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那多粗鲁啊!”

她说的一本正经,辛乌差点当真了。

辛乌想,这世上大概没人脸皮比她家小姐还厚的,也不知是谁粗鲁,整天打打杀杀的。

“对了小姐,昨日绿悦姐姐跟我说,夫人把玲珑翠玉镯送给二小姐了!”想起这事,辛乌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她家小姐。

小姐以前问夫人要过这镯子,夫人都没给,现在知道夫人送给了二小姐,应当会生气吧?

“哦!”苏秋月淡淡应了声,很是认真的抄书,根本没什么反应,更别提生气了。

辛乌愣了愣,“小姐你不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苏秋月头也没抬。

辛乌皱了皱眉,“小姐你之前不是挺喜欢那镯子吗?你还问夫人要,但夫人没给你!”

苏秋月停顿下来,抬头看她,“我哪喜欢了,当时就是瞧着好看,随便问问而已。”

“何况,那镯子脆弱的很,要是我娘当时真给我了,指不定早就被我磕碰碎了。我娘把镯子送给二妹是挺好的,很适合二妹。”

她已经有空间手环,还要那镯子做什么,再好的东西,也比不上她的空间手环。

辛乌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苏秋月就拿笔在她额头上画了起来。

“啊,小姐你做什么?”

“别动,你一动,我手抖就把你脸画花了。”

辛乌当真不敢动了,苏秋月在她额头上画了个猪头,“你呀,小小年纪怎这般啰嗦,不该你操心的事别瞎操心,好好当个快乐的美少女就行了。”

收回笔,她又道:“行了,你该干嘛干嘛去,那饭菜都凉了,端走吧!”

“那小姐你……”

“嘘……”苏秋月打断她,低头抄起书来。

辛乌想说的话只能咽了回去,端起凉了的饭菜离开祠堂。

苏秋月没抄多久,徐琳就带着绿悦来了。

倒也没什么事情,只是徐琳亲自做了些点心就想着给女儿送过来,当然忘忧阁她也差人送了一份去。

她过来祠堂,也是想看看这跟猴子似的女儿是否安分的抄书。见女儿当真抄的认真,便放心不少,没待多大一会就走了。

苏秋月整整抄了三日,期间还熬夜才抄了九遍《女德》,而这最后一遍,因着徐琳今日要去普宁寺上香便免了。

徐琳带着苏家姐妹二人一同去,她自己坐马车走在前头,而苏家姐妹共同坐一辆跟在后头,这也是徐琳刻意安排,想让姐妹二人多接触,培养情谊。

马车内,苏秋月懒散的靠着车厢,连连打着哈欠,熬了三个夜晚抄书,她自是很困。

苏冷凝瞧着她那毫无坐姿的模样,冷嘲热讽,“外界都传相府大小姐举止优雅端庄,现在看来,果然是世人眼瞎!”


木桶中的冰水换了一次又一次,萧峻寒那身灼热之气却不减半分,屋内的温度也愈发高了起来。

斩风急忙将窗户全都打开,让热气散发出去。他就立在窗户边上,由清风吹着,自己也好受些许。

但他此时的内心十分煎熬,想帮主子,却没有什么办法。

那日和主子去普宁寺,就是为了找净尘大师拿解火蟾毒的药,哪知净尘大师未能研制出来,连压制火蟾毒的药也没能制出半颗。

反倒说什么主子的有缘人会替他解毒,还说那有缘人出现了。

可这有缘人是男是女,何时出现,在何处却是不说清楚,让他们当属下的都不知道去哪找那什么有缘人给主子解毒。

约莫半个时辰后,萧峻寒才睁开眼,往日如寒星的黑眸,此时竟成了血瞳,神色间满是疲惫。

一见主子‘醒来’,斩风面露喜色,“主子!”

他大步上前,拿起挂在屏风上的巾帕递了过去,连衣袍都准备好挂在一旁。

“出去!”萧峻寒淡淡开口,嗓音略微暗哑。

斩风说了声“是”,便把巾帕放在木桶边上,快步走出去。

出了门,他总算是舒了口气,主子挺了过来,那火蟾毒短时间内便不会发作,他们还有时间找那个‘有缘人’。

斩风想着,就听到‘咕咕’的叫声,抬头一看,就见一只灰色的鸽子从空中飞来。

他纵身一跃抓住鸽子,待落到地面上,往信鸽脚上取下纸条。

他刚看完纸条上的内容,萧峻寒就从屋内出来,方才的血瞳已经变成了黑色,身着一拢白袍。

白衣如雪,飘渺似仙,那张俊美绝伦的容颜依旧寡淡,眉眼间带着淡漠疏离之色。

“主子,是冰雀传来的消息,山鬼抓到了!”斩风说着把纸条递过去。

萧峻寒接过来,淡淡扫了眼,随后五指收拢,那纸条在他掌中化成了粉末。

“备马车,去断崖山!”

白衣翩然而动,他大步离开。

斩风皱了皱眉,不太赞同主子此时离开王府,但也不敢违抗命令,只能去备马车。

……

山林中,苏秋月走的很慢,神色淡然,没有一点被擒住的紧张感。

只见她双手被绳子绑着,由火凤牵着绳子的另一端。前后左右全是炎楼的人,把她看的很紧。

“走快些,磨蹭什么!”火凤气恼的扯了扯绳子,对苏秋月的龟速十分不满。

一个大男人走路磨磨唧唧的,若非要交给主子处置,她非跺了他的腿不可。瞧他那悠然惬意的模样,哪有阶下囚的‘觉悟’。

苏秋月被一扯,脚步踉跄了下,差点摔倒。

她眉心微不可见的一皱,瞧着火凤那含怒的娇容,眸底冷芒一闪,索性停下来不走了。

“这么好看的美人,脾气怎那么暴躁呢,这样可不讨人喜欢!”苏秋月淡然说,那目光肆意的盯着火凤看。

被一个丑八怪明目张胆的盯着看,火凤觉着无比恶心,“本姑娘看你这双狗眼是不想要了!”

啪的一声,她抽出腰间的鞭子就甩过去,但那鞭子半空中被拦截了下来。

冰雀一手握着鞭子,脸色极冷,眸中的神色不悦。

“冰雀,你干什么?放开!”火凤抽了抽鞭子,却被冰雀握的很紧,没能抽回来,顿时更加气恼。

“别胡闹,尽快把人带去给主子,以免生出什么变故!”冰雀说着看向苏秋月。

他总觉着山鬼被拿下的太容易了些,也不知这人打什么主意。

苏秋月任由冰雀打量,还回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那笑容看的冰雀眼皮一跳,默默别过眼去。

火凤哼了声,脸色十分难看,对冰雀‘护着’山鬼的行为很是不满。

不过,她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只好作罢。

“山鬼,本姑娘警告你,别耍什么花样,否则你平安寨那些兄弟的下场……”话未尽,但意思不言而喻。

她恶狠狠瞪了瞪苏秋月,言语神色之间带着浓浓的威胁之意。

苏秋月笑了笑,抬起手说,“美人,我这不是被你绑着的嘛,能耍什么花样!”

火凤听不得从她口中说出的‘美人’,怒气欲要发作,就被冰雀一个冰冷的眼神给制止了。

她只好忍着怒意,用力一扯绳子,“还不快走!”

苏秋月这次没说什么,当真‘乖乖’的走了。然而,半个时辰之后,苏秋月不见了,冰雀和火凤带着人在山林中到处搜。

两刻钟后,林中响起一声怒吼,“混蛋……”

火凤气急败坏的拿着鞭子抽打树木,树上的叶子哗哗的坠落。她一脸狠劲,嘴里大骂着苏秋月。

不止她气怒,冰雀脸色也阴沉的难看,他们这么多人看押一个人,竟然把人给看丢了?

“再去找,一定要把人找出来!”冰雀说着一脸杀意。

炎楼众人当即应了声“是”,又接着满山林的搜人。

火凤还在拿树撒气,这时冰雀道:“行了,当务之急是先找到人!”

“啪”的一声,火凤停下来。

她回头恼怒的瞪着冰雀,“还不是你,若非你同意他去解手,能让他逃了吗?现在好了,人跑的不见踪影,如何跟主子交代?”

“够了!”冰雀冷冷一喝,“你不去找,我去!”

他不想与火凤浪费口舌,山鬼跑了这事,他比任何人都生气,毕竟人是在他眼皮子底下不见的。

“啪——”火凤一甩鞭子,气恼的瞪着冰雀离去的身影,而后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

苏秋月此时躲在空间手环中,她假借内急要解手,这才从冰雀手中逃脱。

她在空间手环里待了好一会,见四下无人才现身,而后悄然回断崖山。

而平安寨这边,整个寨中已经空无一人,所有人都躲去了地下暗室。暗室的空间很大,吃的用的全都有,简直就像个‘家’。

“哥,寨主能从那些人手中脱身吗?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孙二虎神色担忧,不仅仅是他,其他人也是如此。

寨主为了救他们,自愿跟那些人走,临走又暗示他们躲进暗室。他们是安全了,可寨主却……

孙大虎一脸凝重,眉头紧拧着,半响才道:“寨主那么狡诈,一定能脱身!”


徐琳好半天才平复怒气,看着苏冷凝脖颈上的红痕,歉意的说,“凝儿,今日这事母亲会替你做主。”

“你姐姐其实心性不坏,或许并非真的想要伤害你,你别往心里去,母亲一定会罚她给你出气!”

女儿什么性子,徐琳最清楚不过。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月儿伤害了妹妹,就得受罚,不能因为是自己的女儿就偏袒。

苏冷凝只觉着徐琳假惺惺,她神色间带着厌恶和不耐,起身看着徐琳,“你是她亲生母亲,自然向着她,苏秋月是个什么人,我难道不比你清楚?”

这一刻,脑海中浮现前世种种,皆是苏秋月对她的冷嘲热讽,打骂的画面。

前世,她无能为力反抗,也因为性子懦弱,不敢反抗相府大小姐。

可这一世不同,她不能让前世的自己白死,也不能让母亲白死,徐氏母女一定要为她们做过的恶事付出代价。

徐琳眉心皱了皱,感受到苏冷凝的厌恶恨意,十指不由得紧紧揪在一起,想说几句,最后却化成无声的叹息。

“凝儿,你姐姐真的不是……”

“够了!”苏冷凝冷喝,不想看徐氏惺惺作态。

她袖子一拂,背过身去,“我累了,夫人请回吧!”

“凝儿……”徐琳无奈,可苏冷凝显然讨厌她。

她只好叮嘱花婆婆照顾好苏冷凝,忘忧阁没人伺候,她也不是不想派人过来,苏冷凝回府那日就派了几个丫鬟过来伺候,但被苏冷凝遣走了。

出了忘忧阁,徐琳还是吩咐绿悦去找大夫给苏冷凝看看脖颈,以免伤到内里。而后便又带着其余两名丫鬟去映雪居。

……

苏冷凝心中的恨意和痛苦,只有花婆婆懂。

但花婆婆不希望她一直被仇恨困扰着,活的痛苦煎熬。她倒了杯水,递过去,“丫头,喝点水吧!”

苏冷凝摇了摇头,没接茶水,转身走到桌前坐下。她双手一直紧握,心中如翻涌的江水,久久难以平复心绪。

花婆婆也走了过去,把茶杯放在桌上,担忧的说,“丫头,你与月丫头是怎么回事?她怎么突然对你动手了?”

苏冷凝脸色冷冰冰的,嗤笑一声,“一个伪善之人罢了,动手有何奇怪的。即便她今日不杀我,它日也会这么做!”

花婆婆不大赞同这话,语重心长的说,“丫头,月丫头心性不错,虽然行事乖张了些,但本性不坏,她不会害你的,你二人之间兴许有……”

话没说完,被苏冷凝不悦的打断,“婆婆了解她,还是我了解她?难不成婆婆也被苏秋月那伪善的表面欺骗了?”

苏冷凝心中有恨,对苏秋月做的一切自然也觉着不怀好意,还有徐琳。

花婆婆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解释。

她与月丫头接触的不多,但看得出来,那孩子性子坦率,并非什么恶毒之人。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知道又有何用,关键是丫头怎么看。

但现在瞧来,丫头仍旧铁了心想要报仇!

……

徐琳到了映雪居,却见屋门关着,而辛乌就站在门外。

“夫人!”辛乌走上前行礼。

徐琳应了声,看着屋门问,“小姐在里面?”

“嗯!”辛乌点头,面带忧色,“小姐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屋里,什么也不说,也不知怎么了。”

徐琳脸上的神色晦暗不明,什么也没说,让辛乌和两个丫鬟退下,独自一人去敲门,“月儿开门,是娘!”

她语气软和,虽然在忘忧阁的时候怒斥了女儿几句,但过后还是心疼的。

屋内,苏秋月坐在桌前,秀丽的容颜冷冷的,心中烦闷又气。不想开门,可母上大人一遍遍的敲着门,只能起身去开。

打开门的瞬间,她就把负面情绪控制了下去,淡淡道:“娘来做什么?”

瞧着女儿那冷冷的小脸蛋,徐琳气哼了声,“你这话说的,娘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

说着,她提步进屋,自个走到桌前坐下。

苏秋月走了过去,对着徐琳落座,“娘是为了二妹而来?想要罚我?”

“你倒是聪明!”徐琳伸出手,自己提起茶壶倒了杯水。

苏秋月不吭声了,她目光看向门外,满院子的花木在清风中摇曳着,还有几朵小花徐徐飘落。

徐琳喝了口水,见女儿脸色不好,放下茶杯道:“月儿,你平日里怎么野,怎么玩闹,娘都可以不计较。可凝儿是你的妹妹,你不应当对她动手。”

说着,她叹了口气,“红姨娘死的早,你二妹自幼便被娘送走,她心中难免有怨。咱们对她多包容些,时间久了,她自会知道咱们对她的好,也就放下过去的怨念了。”

“说来,这事也怪娘,若是娘当初不把她送走,她也不会……”

徐琳没说下去,心中多少有些自责。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苏冷凝对她何止是怨,恨不得杀了她。

苏秋月收回视线,看向徐琳,淡然的说,“娘,我没有想杀二妹,我只是……”

她顿住,到底不想告诉徐琳,苏冷凝回来是想报仇的事。

“只是什么?”徐琳问。

“没什么!”苏秋月说着,问,“娘,你老实告诉我,红姨娘的死是否与你有关?”

她想,苏冷凝若只是因为自幼被送走,以及被原主苛待过,那也不至于怨恨到想要杀了她和徐琳,除非是因为红姨娘。

到现在她都猜不到,苏冷凝给萧峻寒传递了什么消息,担心苏冷凝会毁了相府。

徐琳愣了愣,这问题问的过于突然,半响她才回过神,眉心拧了拧。

苏秋月瞧母上大人那一脸凝重的模样,诧异道:“娘,你该不会真和红姨娘的死有关吧?”

话落,徐琳瞪了她一眼,“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娘怎么可能害红姨娘!”

苏秋月顿时松了口气,没有就好,若是真的有关,她还真不知该如何化解苏冷凝的仇恨。

“娘,那红姨娘是怎么死的?”

徐琳唇角抿了抿,不大想提红姨娘。

红姨娘就是她心中的一根刺,拔之不痛快,留之难受!但她又不想让女儿误会,只能把与红姨娘之间的纠葛说出来。


苏秋月早就动用意念从空间手环中取出一把面粉,在暗卫冲过来的同时,她素手一扬,撒了出去。

众暗卫还以为是什么毒药,迅速避开,而苏秋月趁此间隙逃走。

萧峻寒赶来时,恰好见到那夜空中飞走的身影,寒眸中泛起了一层冷光。

“主子,可要属下去追?”斩风出声询问,看着那走远的黑衣人,紧紧的握着剑柄。

“不必了!”萧峻寒语气淡漠,目光落在满地银白上。

这时,一名暗卫蹲下,摸了地上的粉末,嗅了之后愣了愣,起身抱拳道:“主子,是面粉!”

此话一落,众暗卫都愣了。所以,他们是被那黑衣人耍了?

“面粉?”斩风也诧异,什么奇葩的人会使用面粉做暗器?

一群属下懵的很,唯独萧峻寒神色不明。

他瞧着地上的面粉,猜测黑衣人是山鬼还是那个叫“苏苏”的男人。

……

怕萧峻寒追过来,苏秋月一刻都不敢停歇,逃了很远才停下来,累的喘气。

清凉的风扑面而来,她才发现自己跑到了碧云湖,四周十分的安静,湖面在皎洁的月光下泛着银光。

缓了会,她对着黑夜冷冷的开口,“出来吧!”

声音吞没在夜色里,仿佛是她自言自语。然,紧接着轻微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她翩然转身,瞧着月光下红衣冷然的少女,语气沉了沉,“你到底想做什么?”

苏秋月生气了,往常她可以惯着苏冷凝,随便她怎么“胡闹”。

但今晚,她是去救人,这丫头跟踪她不说,还暴露她的行踪,想让寒王府的暗卫抓住她,这就触碰了她的底线。

“做什么?呵……这话应该是我问姐姐吧!”苏冷凝冷笑,脚步顿住,“若是我将姐姐潜入寒王府的事揭发,姐姐猜寒王会如何处置你?”

“威胁我?”苏秋月语气冷沉,冰凉的指尖微微捏紧,压着怒气。

苏冷凝唇角挂着冷笑不语,苏秋月走到她跟前,淡漠的开口。

“苏冷凝,我迁就你,惯着你,那是因为你是我的二妹,我们是一家人。但是,别把我对你的容忍当作你放纵的资本,我若想杀你,易如反掌!”

言语轻淡,神色冰冷淡漠。

那身凉薄之气,让苏冷凝觉着苏秋月说到定会做到,这样的苏秋月,是她极为陌生的。

她还没开口,苏秋月便又不冷不热的说,“夜深了,二妹早些回去!”

她没兴趣和苏冷凝纠缠,直接走人。夜幕里,她的身影很快看不清楚。

苏冷凝站在原地,双手不自觉的握紧,“苏、秋、月!”

……

辛乌一早起来,就见她家小姐靠在院中的藤椅上。

满头青丝随意披散开,淡紫色的衣角随着清风微微扬起,整个人笼罩在阳光底下,好似带着一种朦胧的美。

小丫头愣了愣,难得见到她家小姐起这么早。

“小姐!”

闻声,苏秋月淡淡“嗯”了声,眸光一直看着手中的玉佩。

她右手微抬,露出皓白的手腕,纤细的五指捏着挂绳,那镂空的花型玉佩在半空中微微晃着。

“咦,小姐,你何时买的玉佩?”辛乌瞧着玉佩眨了眨眼。

她时常跟在小姐身边,也没见过这个玉佩,瞧着倒是挺普通的。

玉佩质地不算最佳,确实普通了些,苏秋月弄不明白,萧峻寒为何为了这块普通的玉佩那般兴师动众的对付她。

这玉佩莫不是他的心上人送的?

苏秋月想着,问,“辛乌,你说有人会为了一块丢失的玉佩费心费力的去找吗?”

“嗯?”辛乌想了想,看着玉佩说,“如果很重要,那肯定会找的!若是找不到,玉佩的主人应当会伤心吧!”

苏秋月难以想象萧峻寒伤心的样子,觉着那大魔王震怒倒是会,伤心应该挺难。

辛乌忽然想到什么,一脸真相的瞧着她家小姐,“小姐,你问这做什么?这块玉佩莫不是你捡的?”

苏秋月唇角微抽,这丫头随便一猜也能猜这么准?

“辛乌,我饿了!”她转移话题,不想多提玉佩的事。

辛乌也没多想,“哦”了声当真去小厨房了。

小丫头刚离开,映雪居就来了人。苏秋月听到脚步声,偏头看去,见来人是花婆婆,眼眸微动,随即收起玉佩。

然而,即便她收的很快,花婆婆还是看见了。

“婆婆,您怎么来了?”苏秋月起身笑道,提步走了上去。

花婆婆满脸慈善之色,笑着说,“老婆子今早做了些点心,就给大小姐送些过来。”

瞧着精致好看的点心,苏秋月浅笑,“婆婆有心了,谢谢!”

她主动从花婆婆手中接过点心,两人坐在院中,苏秋月拿了块芙蓉糕吃,赞道:“婆婆手艺真好,这点心好吃!”

花婆婆笑了笑,“大小姐喜欢就好!”

“婆婆唤我秋月或者月儿就行,不必叫我大小姐!”苏秋月嚼着点心,说的含糊不清,看上去随意懒散。

花婆婆瞧着,脸上挂着笑意,说了声“好”,心想这位大小姐还真是个有趣的人。

苏秋月是当真饿了,接连吃了好几块,等差不多了,便问,“婆婆来我这,怕不止是送点心吧?”

这话问的突然,花婆婆愣了愣,没料到眼前的小丫头会看破自己的心思。

苏秋月唇角勾着浅浅的笑意,等着花婆婆回答。

“丫头,老婆子来是有一事相求!”想到苏冷凝昨夜回来的状态,花婆婆心里满是担忧。

苏秋月看着她不语,花婆婆便又道:“丫头,你与凝儿是姐妹,若凝儿有一天做出什么过分的事,还望你能留她性命。凝儿这孩子自幼过的苦,她……”

花婆婆将苏冷凝过去十年的生活遭遇都说出来,包括自己与苏冷凝的相遇。

虽然二人没有血缘关系,但她一直都把苏冷凝当作亲孙女看待。

花婆婆说完,苏秋月认真道:“婆婆放心,凝儿是我的二妹,我自然会对她好。”

“但是,这个‘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二妹别做出什么伤害相府的事情,否则我绝不轻饶她!”


苏秋月想,她当时大概脑子进水了。干啥要惹那家伙,他要玉佩就还给他嘛!

哎,现在想这么多也没用,已经惹上了。

堂堂天盛尊贵的王爷竟然为了一块玉佩大肆搜捕追杀她,是不是太小气了点?

她郁闷的往回走,寻思着改日再找个时间还玉佩。

而她口中的小气男人,此时十分恼怒,冷硬的俊颜没有半点表情,唯独那双如寒星的眸子带着愠怒之色。

萧峻寒坐在马车里,一身玄衣锦袍,整个人都散发着冰冷骇然的气息。

想到自己被那个丑“男人”戏耍了,就恨的牙痒痒。

该死的家伙,约他到碧云湖见面归还玉佩,却又没出现,真当他是软柿子好拿捏?

“斩风!”他怒吼,嗓音极冷。

斩风步行跟着马车,一听主子的话,立马回应,“主子有何吩咐?”

他看着帘子,就已经能想象到主子是有多生气。

“传令下去,楼里所有人出动捉拿山鬼,若不能活捉,便带一具尸体回来见本王!”

斩风听了,吃惊的怔在原地,待反应过来才立即跟上马车。

“主子,对付一个小小的山贼头子,就出动楼里的势力,是不是太……”

大材小用了?

炎楼可是江湖第一杀手组织,江湖中多少人出高价让炎楼办事都未必请得动。

可现在,主子竟然让炎楼所有高手出动,就为了杀那个丑八怪贼头子?

“怎么?本王做事需要你教?”萧峻寒语气一沉。

他是决心要整死那个叫“山鬼”的贼子。

那贼子,不仅夺他玉佩,还“轻薄”他,简直就是他有生以来的奇耻大辱。

“属下不敢!”斩风不敢多言,主子的吩咐,照办就是。

说来,他还挺好奇这山鬼到底躲去了哪里?

这城内城外,甚至是那家伙的老巢他们都找过了,就是找不到这个人,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主仆二人所说的“山鬼”,正是苏秋月,样貌嘛,就是在相府时的那张糙汉子脸。

而且这位正主儿,此时就跟在他们马车后面的不远处。

只是,任凭萧峻寒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相府嫡女苏秋月会是盘踞在断崖山的山贼头子——山鬼。

苏秋月走在人群中,愁的发根疼,玉佩在手中的一天,就是个烫手山芋。

当时要是知道小气鬼是当朝寒王殿下萧峻寒,就不和他硬刚了。

害的她现在不敢出城去看那群兄弟们,还要时刻担心着有一天自己的身份暴露,那家伙会找相府麻烦。

唉,现在的苦果,都是三日前种下的因。

当时,萧峻寒在绿林遇刺,她刚好带着兄弟们在附近打猎。

她虽是山贼头子,可是个有原则的山贼,绝不欺负弱小,也不打家劫舍,更不杀人放火,都是自力更生,妥妥的正经人。

那天好巧不巧的碰见萧峻寒遇刺,她一时好奇,去瞧了个热闹,顺便捡了一块掉在地上的玉佩。

但没想到,这一捡就捡出了个祸害,萧峻寒见她拿着玉佩,二话不说就动手,两人因此结仇。

……

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苏秋月和寒王府的马车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走去。

苏秋月走的很慢,等她回到相府时,天色已经晚了。

她一心想着玉佩的事,完完全全忘了苏冷凝今日回来。

所以,等她踏进映雪居,就见母上大人端坐在院中,左右两旁候着几名丫鬟,一副大有问罪的架势。

一瞧这阵仗,苏秋月心道不好,她今日真是够倒霉的。

“母上大人……”她嘿嘿一笑,每次这么叫的时候,准是为了求饶。

徐琳含怒瞧着她不语,而一旁的辛乌则使劲朝她家小姐使眼色,示意苏秋月赶紧认错。

苏秋月接触到辛乌的眼神,心里直突突的,很是识趣的捡了根枯枝走过去。

“母上大人,请责罚!”她跪下去,乖乖低着脑袋,双手奉上枯枝。

徐琳拿起枯枝就要打下去,但瞧着那细嫩的手掌心又舍不得,气的扔到一边去。

“你……你真是要气死娘,哪家小姐像你这般跟个野猴似的,总是在家呆不住!”

差点没给她把肺气炸,她这是生了个什么野猴子,一点都不安分。

苏秋月瞥了眼那被扔掉的枯枝,便抬头讨好的说,“娘,别生气了,生气就不好看了!”

她拉着徐琳的手晃了晃,徐琳哼了声抽回手。

“娘……”苏秋月眼巴巴的瞧着徐琳,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

瞧她那委屈巴巴的模样,徐琳想再骂几句也说不出口,没好气的喝道:“起开,别拦着老娘的路。”

苏秋月咧嘴一笑,就知道母上大人不舍得罚她,明明是担心她跪着受累,还说什么拦着路,母上大人就是别扭的很。

她立即起身,殷勤的给母上大人捏肩捶背,“娘,二妹回来了吗?怎没瞧见她?”

徐琳被女儿伺候的舒服,气就消了不少,便好声好气的说,“她舟车劳顿,累了一天,已经在忘忧阁歇下了。你若想去看她,明早再去!”

“哦!”苏秋月还挺好奇她那二妹妹什么样,可惜回来晚了,没能见着人。

……

苏冷凝并没有歇息,只是不想让人打扰,才故意对徐琳说累了。

诺大的屋子内,除了她,还有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婆婆,苏冷凝称她为花婆婆。

同时,这花婆婆也是苏冷凝的师父,看着像六七十岁的老妪,其实才五十岁左右,只因内力反噬受伤才变成这副模样。

此时,苏冷凝穿着单薄的里衣站在窗前,清冷的目光看着满院子的花木,唇角勾起一丝冷笑,“呵……忘忧阁,这是想让我忘记仇恨么……”

呵……她是不会忘的,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绝不会忘了徐氏前世是怎么害死娘亲和她的。

既然老天爷开眼让她重活一世,她定要徐氏和那苏秋月偿命。

“丫头,那徐氏当真是你的仇人?老婆子我瞧着不像是个恶毒之人呀!”花婆婆坐在桌前,和善的瞧着苏冷凝。

“呵……那是她掩藏的好,她向来擅于伪装母慈。”苏冷凝不屑的冷笑,转身看向花婆婆。

“徐氏害死我母亲,又把我逼到乡下不闻不问,她能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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