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安静了几秒,随即爆发出了哄堂大笑。
“哈哈哈……”
“叶凌天蹲大狱脑子都被人打坏了,可怜哟,居然看不清形势,口出狂言。”
“没错,现在萧家乃是七大家族之一,虽然排名末尾,但毕竟是巨头之一,一个经脉被废的废物,也想毁灭萧家?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我看这小畜生八成是得了癔症,以为自己是大人物,一句话就可以让萧家毁灭。”
叶凌天冷眼旁观,丝毫不理会周围的冷言冷语,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萧宏:“记住了,我只给你们七天的时间。”
“七天足够你们整理所有的家业了,当然了,你们也可以不理会,甚至是集结所有的力量对付我。”
“但这样做的后果,是你们承受不起的。”
“机会我已经给你们了,是生是死,全在你们一念之间。”
说完,叶凌天不顾所有人的目光,直接转身而去。
“小杂种,你给我站住,萧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萧家的老三,萧腾蓦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身材魁梧,皮肤哟黑,浑身都散发出一股浓郁的杀气,目光凶狠的盯着叶凌天。
与此同时,叶凌天感觉到正有一尊尊护卫从四面八方赶来,埋伏在了外面的大门处。
“老三,让他走,今天云阳老祖的弟子要来,不要给人留下滥杀的印象。”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萧宏皱着眉头开口了。
“也好,今天暂且饶你一条狗命,日后你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萧腾冷哼一声,然后重新坐下。
叶凌天没有说话,只是神色冷漠的看了一眼萧腾,随即在众人的注视下,缓慢的离开了这里。
待叶凌天离开后,萧宏急忙的走到了大门口处张望,然后走到萧文山的面前:“老五,云阳宗的人为何还没到?”
半边脸已经血肉模糊的萧文山也很疑惑啊,随即口齿不清的说道:“不,不应该的啊,按。按时间来看,应该,应该到了,才,才对。”
“废物,还不赶紧派人去问问。”
“我,我这,这就去。”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萧文山慌慌张张的从大门处跑了进来,脸色像是吃了死苍蝇一样难看。
“大,大哥,云阳宗的人说人已经到了,但后来直接走了。”
“什么?直接走了?”
“没错,对方还说,萧家愚蠢至极,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萧宏脸色也刷的一下变了。
“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个人是谁?”
“难道是叶凌天?”
“不可能,叶凌天就是一个刚刚被释放的罪犯,怎么可能拥有通天的背景?”
“这不可能。”
这一下,整个萧家的人,都开始慌乱了,害怕了。
离开了萧家后,叶凌天朝着不远处的另外一条街道走去。
哪里有他唯一挂念的人,那就是未婚妻萧清音。
在整个萧家,他唯一还心怀挂念的人,只有她。
也正是有了萧清音的存在,有了这份羁绊,叶凌天才会给萧家一丝机会,而没有一上来就直接覆灭掉。
当然,萧清音被萧家的大房排挤。
大房那个死贱人,当初为了保住的自己的地位,活活的将萧清音的母亲弄死,因此萧清音跟萧家的关系冰冷到了极点,甚至反目成仇。
来到了一栋普通的四合小院时,叶凌天朝着大门敲了敲,发现并没有人出来开门。
随后旁边的邻居告诉叶凌天,萧清音三姐弟刚走不久,前往春晖园去了。
于是叶凌天马不停蹄的又朝着春晖园赶去。
春晖园号称天丰城最大的私家园林,每一天都是灯火璀璨,热闹非凡。
无数的家族弟子,甚至高官商贾,在春晖园里大摆宴席,花钱如流水。
春晖园,甲级三号厅。
这里聚集了无数七大家族的小辈,因为今天,乃是七大家族排名第一的夏家大小姐夏微月,和云阳宗内门弟子钟离定亲的大好日子。
萧家和夏家都选择今天定亲。
在大厅的某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坐着三个人,其中一个是身材高挑的美丽女子,一头乌黑的长发披落,面容娇美,清新脱俗。
她就是萧清音。
而萧清音的旁边,则坐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乃是萧清音的弟弟萧君然和妹妹萧兰。
此刻热闹非凡的宴会大厅,杯盏交错,交谈甚欢,但这一切都好像跟萧清音三姐弟没有丝毫关系似的,显得格格不入。
甚至旁边的人还有意无意的朝着他们投去嘲笑的目光。
别人都是用上好的火凤梧桐木做成的餐桌,而萧清音三姐弟却是用着破破烂烂的小木桌,一条桌腿甚至还瘸了,只能够用东西垫着,才可勉强使用。
这简直就是光明正大的羞辱啊。
“清音姐姐,怎么样了?山珍海味还合口味不?”
“如果不合口味一定要告诉我啊,我去叫人换一下菜品。”
“咯咯咯。”
夏家大小姐,夏微月眯着一双桃花眼,神色得意的看着萧清音。
而烂木桌上哪里是什么山珍海味啊?就是一盘酸臭发霉的坏馒头。
萧清音低着头,默不作声,脸色通红一片,虽然被百般刁难,万般羞辱,但还是咬着牙坚定的坐在这里。
而旁边的萧君然和萧兰,也都涨着大红脸,想要起身反驳,但是却被萧清音一把按住。
“微月妹妹,希望你能够信守承诺,给我一块云阳宗祭灵大典的玉牌。”
萧清音抬起头,咬着发白的嘴唇,满脸倔强的说道。
而这时候,叶凌天也来到了这间大厅,躲在人群里,当看到夏微月如此羞辱自己的女人时,脸上一片阴沉,黑的快要滴出水来了。
“你这么想要祭灵大典的玉牌?”
“是为了你那个强J犯相公吧?想要用玉牌抱上云阳宗的大腿?让萧家投鼠忌器,不敢光明正大的杀他?”
“唉哟,你对他可真够好的,居然为了一个罪犯如此放下身段,委曲求全,看的妹妹我,都心疼了呢。”
夏微月咯咯的笑了几声,阴阳怪气的嘲讽道。
而躲在人群中的叶凌天,听到这话大脑一下就炸开了,清音居然是为他才跑到这里受人冷眼,受人嘲笑的?
“嘎嘎嘎”叶凌天双拳紧紧的握在一起,心中的怒气在翻滚,他觉得自己欠萧清音实在是太多了。
“请给我一块玉牌。”
萧清音低下头去,声音都带着一丝哀求。
她实在是没办法了,云阳宗的祭灵大典玉牌太过珍贵,就算萧家都不一定能够弄到,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求助夏微月,毕竟夏微月未来的相公是云阳宗的内门弟子。
“哈哈哈。”
“萧清音,瞧你这副低声下气的落魄样,堂堂天丰城第一明珠的姿态哪里去了?怎么变的如此可怜?”
“想要玉牌?可以啊,把这盘馒头都吃了,我就给你一块。”
夏微月心中畅快淋漓,之前一直压在她头上,夺走她全部光芒的第一明珠萧清音,居然也有今天?
解气,太解气了。
说完夏微月拿起了一块长满绿毛的馒头,递到萧清音的嘴边:“吃了它。”
萧清音浑身颤抖,嘴唇都差点咬破了。
而他旁边的萧君然更是直接站了起来:“姐,我们走吧,太侮辱人了,为了那个罪犯,你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他是你姐夫,不要一口一口的罪犯。”
萧清音朝着萧君然怒斥一声。
然后伸出手,就要把馒头拿过来。
没想到夏微月手一抖,馒头直接掉落在了地上。
“哎呀,不好意思了,手抖了,只能够委屈你跪在地上吃了。”
萧清音深吸一口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就要跪下。
但没有想到这时候从人群中冲出来一道人影,一脚就将地面的馒头踩碎了,然后再来一脚,一把将烂木桌踢的粉碎。
叶凌天怒火冲天,走到了夏微月的跟前,眼中皆是寒芒毕露:“你夏微月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欺辱我的女人?”
惊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现场所有人都惊了。
当看清楚来人后,一个个愣了几秒,然后全部爆发巨大的喧嚣。
“居然是叶凌天?他出狱了?”
“叶凌天一个强J犯,欺辱主母的禽兽,居然敢这样对夏微月说话?”
“他死定了,别忘记夏微月的未婚夫乃是云阳宗的内门弟子钟离。”
而萧清音看到来人后也愣了几秒,但很快眼中就浮现一抹暖意,他终于回来了。
“叶凌天,你一个刚出狱的罪犯敢这样跟我说话?不知死活的东西,给你脸了是吧?”
夏微月自然是认识叶凌天的,看着这个名声臭大街的畜生,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直接炸毛了。
然后阴沉着一张臭脸,又看向萧清音:“看来你们是不想要玉牌了?”
“云阳宗祭灵大典的玉牌需要你们给?”
“笑话,这祭灵大典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何须给你们给玉牌?”
“你们夏家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叶凌天死死的盯着夏微月。
“呵!好大的口气,真当祭灵大典是你开的宴会啊?还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这时人群自动分开,今晚的另外一个主角,云阳宗的内门弟子钟离,也来了。
“若是我明天能够进去祭灵大典呢?你们该当如何?”
叶凌天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钟离和夏微月,眼中闪过一丝冷芒。
什么夏家?
什么内门弟子?
也敢在他面前装比?
也敢在他面前高人一等?
不知死活东西。
“哈哈哈,有趣有趣。”
钟离大笑起来:“如果你真的能够出席这等规模的大典,我当场下跪赔罪。”
“但如果你办不到呢?”
钟离盯着叶凌天,咧嘴一笑,眼中同样露出了一丝寒意。
“如果办不到,任凭你处置。”叶凌天脸上一片沉寂,看不出喜怒哀乐。
“如果你办不到,我要你跟萧清音当场跪下来扇自己耳光,骂自己是贱人,敢不敢?”
夏微月看着叶凌天和萧清音,脸上带着一丝丝猫抓耗子的戏谑感。
“有何不敢?这是你们自找的。”
叶凌天冷哼一声。
“哈哈哈,有意思。”钟离再次大笑一声,一个什么都不是的跳梁小丑,居然敢跟他打赌。
“那好,希望明天能够在云阳宗遇见你们。”
“遇见?”
叶凌天看了看钟离,又看了看一脸得意的夏微月,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不好意思,你们夏家一个人都进不了云阳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