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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红岁月张大帅韩梅梅全文

长安公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这样世界才会多姿多彩。一个人的作风一半由性格决定,一半由生活环境决定。宋春雷是个暴脾气,结交的朋友们也都是狠角色。他要让张大帅闭嘴,用的自然是暴力。别管这样做能不能解决问题,在宋春雷看来,这是最管用的办法。你让他借刀杀人,三十六计,他反而不会。张大帅压根没把这种事放在心上。宋春雷这些年倒腾的东西不少,张大帅什么都没做。权当没看见。他照常上班,照常压马路。两天来平平静静。第三天晚上,张大帅因为做报表,走的有些晚。等他从厂子出来后,已经是九点多。“这么晚了,路上小心点。”门卫老六好心的提醒张大帅。张大帅没想那么多,像往常一样笑呵呵的离去。老地方吃饭,照旧喝了瓶啤酒,然后推着电瓶车回家。拐过小吃一条街有一条大约100...

主角:张大帅韩梅梅   更新:2024-12-09 15: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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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大帅韩梅梅的其他类型小说《橙红岁月张大帅韩梅梅全文》,由网络作家“长安公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这样世界才会多姿多彩。一个人的作风一半由性格决定,一半由生活环境决定。宋春雷是个暴脾气,结交的朋友们也都是狠角色。他要让张大帅闭嘴,用的自然是暴力。别管这样做能不能解决问题,在宋春雷看来,这是最管用的办法。你让他借刀杀人,三十六计,他反而不会。张大帅压根没把这种事放在心上。宋春雷这些年倒腾的东西不少,张大帅什么都没做。权当没看见。他照常上班,照常压马路。两天来平平静静。第三天晚上,张大帅因为做报表,走的有些晚。等他从厂子出来后,已经是九点多。“这么晚了,路上小心点。”门卫老六好心的提醒张大帅。张大帅没想那么多,像往常一样笑呵呵的离去。老地方吃饭,照旧喝了瓶啤酒,然后推着电瓶车回家。拐过小吃一条街有一条大约100...

《橙红岁月张大帅韩梅梅全文》精彩片段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这样世界才会多姿多彩。

一个人的作风一半由性格决定,一半由生活环境决定。

宋春雷是个暴脾气,结交的朋友们也都是狠角色。

他要让张大帅闭嘴,用的自然是暴力。

别管这样做能不能解决问题,在宋春雷看来,这是最管用的办法。你让他借刀杀人,三十六计,他反而不会。

张大帅压根没把这种事放在心上。

宋春雷这些年倒腾的东西不少,张大帅什么都没做。

权当没看见。

他照常上班,照常压马路。

两天来平平静静。

第三天晚上,张大帅因为做报表,走的有些晚。

等他从厂子出来后,已经是九点多。

“这么晚了,路上小心点。”

门卫老六好心的提醒张大帅。

张大帅没想那么多,像往常一样笑呵呵的离去。

老地方吃饭,照旧喝了瓶啤酒,然后推着电瓶车回家。

拐过小吃一条街有一条大约100多米长的小巷。

这里是近路,张大帅走了五年,闭着眼睛都能顺利通过。

今天路上出奇的吵。

流浪狗和流浪猫一个劲的叫唤。

小巷里两个路灯,碰巧同时坏了。

张大帅给自己点颗烟,猛吸一口后,骑上座子,右手一拧,冲了过去。

因为熟门熟路,张大帅开的很快。

“咣当。”

“我草!”

电瓶车一个趔跕,前轮掉进下水井。

张大帅本能的大骂一句,重重的摔在地上。

“玛德,那个龟孙子把井盖偷了!”

回头一看,井盖不见了。

张大帅骂骂咧咧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大热天穿的少,胳膊肘和膝盖都被擦破了皮,鲜血渗出来。

张大帅自认倒霉,去扶电瓶车。

这个时候,小巷两头各走出三个人,不到10秒钟,把张大帅围在中间。

“你叫张大帅?”

打头的壮汉光着膀子,胸口纹着一条龙。因为光线关系,只见黑乎乎一坨。

张大帅抬头看了看他,然后扭头看看另外五个人,顿时感觉来者不善。

竞争对手?

不至于用这么下作的手段。

除此之外没得罪过人啊?

张大帅有些迷茫。

“敢问大哥有事吗?”

张大帅不卑不吭的问道。

“老子问你是不是叫张大帅?!”

壮汉骂骂咧咧的吼道。

“谁是张大帅?我不认识他,你们找错人了。”

张大帅镇定的说道。

“别跟他啰嗦,这小子就是张大帅。”

壮汉身后的跟班拿着手机上的照片对照张大帅的脸。

“兄弟,那就对不住了。雷哥让我们问候你。”

说完就是一通拳打脚踢。

张大帅不是六个人的对手,被揍的躺在地上大喘气。

“宋春雷让你们来的?”

缓了10秒钟,他终于有机会提问。

“算你小子识趣。雷子说了,让你把嘴巴管严点,别找事!”

“哼哼。”

张大帅冷哼两声。

“这个蠢货!”

他随口骂道。

咚咚又是两脚,张大帅吭都没吭一声。

宋春雷是真的蠢,随便换个人都不会这样处理。

怪不得在厂子混了10年,只配看仓库。

“给个准话,哥们还要回去交待!”

壮汉蹲下身子,薅起张大帅的衣领,一点都不在乎让张大帅看清他的脸。

“我本来就没打算管他的破事。”

张大帅说道。

壮汉嘴角一翘,以为张大帅答应了,只是嘴上逞强,给自己找点面子。

他把张大帅往地上一扔,挥手带领大家离开。

“现在我管定了!”

张大帅嘀咕道。

莫名被打了一顿,张大帅火冒三丈。

冤有头债有主,他把所有怒气都撒到宋春雷头上。

张大帅不会使用暴力,有些手段比暴力更痛苦。

张大帅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查看了一下电瓶车,确认完好无损后,骑上它回家。

到家之后才知道,这帮王八蛋下手真狠。

上身,下身全都是口子。

渗血的地方多达10几处。

张大帅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去小区诊所。

“小伙子,该不会是打架了吧?”

诊所黄阿姨关心的问道。

这种事逃不过大夫的眼光,张大帅点头承认。

“嗯,喝多了有些控制不住。”

“你们这些小年轻,喝点酒就闹事,社会风气就是被你们带坏的...对了,你跑的倒是挺快,警察没追上你?”

没想到黄阿姨还是个热心社会的大妈。

“没有,我眼尖,警察一来跐溜就跑,哈哈哈...”

张大帅忍受着她的唠叨,在诊所待了半个小时。

回到家后,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

对方还算给面子,脖子以上一下没动。

穿上衬衫,牛仔裤的话,看不出身上贴满了膏药。

平静下来后,张大帅终于感觉到钻心的疼痛。

躺在床上愣是睡不着。

最后没有办法,只得起床打开电脑吃鸡。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张大帅忍着疼痛,照常去厂子亮相。

来到厂子门口,门卫老六诧异的盯着张大帅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家伙活蹦乱跳,啥事没有啊。

“六叔早啊。”

张大帅满面春风的跟老六打招呼。

“早...早...”

老六尴尬的回应。

张大帅从老六的表情和眼神判断,他一定知情。

回想昨天离开厂子时他说的话,张大帅更加肯定。

不过老六提醒过张大帅要小心,张大帅没打算跟他作对。

两个人关系还算不错。

张大帅把电瓶车停好,没有去业务部,而是径直走去仓库。

宋春雷正叼着烟坐在仓库门口侃大山,看到张大帅蹦蹦跳跳的走过来,惊的把刚点的烟掉在地上。

“呦喂,别人抽烟烫嘴,你抽烟烫脚趾头啊。”

张大帅瞪着宋春雷。

这眼神把宋春雷吓坏了。

昨天得到的报告是张大帅怂了。

这哪像是怂的样子,分明是来报仇的。

“你...你...没事吧?”

宋春雷根本没看到张大帅有半点受伤的迹象,开始怀疑人生。

“怎么?你盼着我有事。”

张大帅俏皮的吹了声口哨,掏出钻石烟给每人发了一颗,唯独没有给宋春雷。

点燃之后,张大帅冲着宋春雷吐了口烟圈,潇洒的离开。

留下宋春雷一个人目瞪口呆。


见夏溪这个样子,一向大方的张大帅也变的害羞起来。

在医院那个环境下,脱裤子打针不觉得多害羞,现在让他们手指头碰一下都像是触电。

两个人在特护病房待了一个星期,自然不会拘束。

张大帅礼貌的邀请夏溪坐下。

两个人像是老朋友一样说了些家常话的开场白。

张大帅的二姨和夏溪的三姑倒成了多余的人。

两个人面面相觑,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走了。

对视一眼之后,夏溪三姑果断提出中午还要接孩子放学,先走了。

张大帅的二姨却无动于衷的一屁股做到张大帅身边。

把她应该立马消失的任务忘得一干二净。

“小姑娘今年多大?”

“家里几个兄弟姐妹?”

“爸爸妈妈都是干什么的?有退休金吗?”

“家里有几套房子?”

“今天是相亲,怎么穿的这么随便?”

“姑娘,你这妆化的不好,是不是舍不得买化妆品。我跟你说啊,我媳妇用的可都是进口货。不贵的,几千块而已...”

要不是看在血缘关系的份上,张大帅真想一巴掌呼死她!

二姨如此奇葩,搞的夏溪有些尴尬,说话间不断的看向张大帅。

她以为二姨是代张大帅问话,心里对张大帅的好感荡然无存。

“二姨,你不是要接孩子放学吗?再不去就迟到了。”

张大帅不耐烦的说道。

二姨大手一挥,不解风情的说道:

“你姨夫会接的,姑娘,会做饭吗?我媳妇可是做饭的一把好手,咱们...”

“咱们找地方吃饭吧?”

张大帅强行压抑着自己的不满,果断打断二姨的炫耀,脸上堆着笑容问夏溪。

真诚的眼神让夏溪放弃了立刻离开的念头。

“好啊,去哪里好呢?”

“当然是西餐厅了,我认识一家西餐厅,不如一起去看看。”

二姨又开始了她的表演。

见张大帅有些犹豫(其实是极度不满导致的无可奈何),她大言不惭的说道:

“你们这些人啊,一听到西餐厅就以为多贵,放心吧,一个人不过三五百块钱。三个人花不了两个千块的!”

张大帅翻了翻白眼,他在思考要不要当场发飙,让这个不知死活的亲戚卷铺盖滚蛋。

好在夏溪是个细心人,对着张大帅二姨说道:

“我没吃过西餐,刀叉都不会用。我看还是去吃中餐吧。雁北楼不错,要不就去那里?”

夏溪这个表现,让张大帅对她竖起大拇指,当然是在心里。

“嗯,我去那里吃过几次。饭菜味道非常可口。”

二姨一听,撇撇嘴巴。

“刀叉都不会用,真是白活了。我媳妇...”

“你媳妇是英国女王,行了吧!”

张大帅终于爆发了,阴阳怪气的对着二姨来了一句。

他知道,要是自己再不表明态度,夏溪一准误会他也是这么奇葩的人。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可是你的媒人?!”

二姨被张大帅噎的张了张嘴,一句话也无法反驳。

最后只好吹胡子瞪眼的对着张大帅大骂。

张大帅对着夏溪挤挤眼睛,然后气鼓鼓的起身:

“公司有事,先走了。再见!”

说完转身就走,毫不犹豫。

夏溪震惊的坐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张大帅远去的背影。

二姨先是一怔,然后对着张大帅的背影破口大骂:

“帐都没接呢,你给谁甩脸子!”

张大帅权当没听见,人已经走出咖啡馆门口。

来到大街上,点上一颗烟,猛吸一口,然后使劲呼出去。

“玛德!”

他淬了一口唾沫。

赶紧拿出手机,给夏溪发去一条信息:

“别误会,我二姨就这样。嘴碎了些,不过人还是可以的。我在雁北楼等你,马上过来。”

两个人住院的时候互相加了微信。

一直没说过一句话,没想到第一次沟通,居然是这种方式。

张大帅哭笑不得,上车开去雁北楼。

雁北楼是石城有名的小吃店。

别看起的名字很大气,但不是贵族消费那种。

他的价格很亲民,饭菜更是以石城小吃为主。

深受各大阶层的喜爱。

只要不点贵烟,贵酒,三五个人一顿饭下来花不了三百块钱。

张大帅在二楼雅间找了个房间等夏溪。

他有点担心夏溪不来,因为她一直没有回微信。

约莫10分钟后,夏溪的语音发过来了。

“我到门口了,你出来接我。”

张大帅笑呵呵的从雅间冲出来,跑下楼接夏溪。

“实在抱歉,我二姨她...”

见面第一句,张大帅就诚恳的道歉。

夏溪对着张大帅笑笑,不等他说完,打断他的话。

“没关系,这个岁数的阿姨都这个样子。”

从夏溪的眼神可以看出,她对二姨很是厌恶,但是对张大帅却不反感。

张大帅领着夏溪来到雅间,坐定之后点菜,等服务员出去之后,张大帅一拍脑门。

“忘一干净,谁结的账?”

看着张大帅像是个犯错的孩子,夏溪咯咯笑起来。

“除了我还有谁,咯咯咯...”

“多少钱,我还给你。”

张大帅歉意的问道。

“不用了,谁结都一样。”

夏溪坚决不要,张大帅也不强求。

两个人不像是相亲的,更像是老同学见面叙旧。

“我二姨怎么走的?”

张大帅憋不住笑的问道。

这一问,把夏溪乐坏了。

“阿姨说他儿子开奥迪A6,显摆了半天,结果她儿子在电话里直接拒绝接她。最后打的走的。她态度很差,把咖啡馆的服务员大骂了一通。你回去之后有的受了。”

呼!

张大帅无奈的笑了。

爱咋地咋地吧,摊上这么一个亲戚,能有什么办法。

“不说这些了,最近怎么样?”

“按部就班呗。住特护病房的一般都是老人家,你这样年轻的是头一个。”

说道这里,夏溪的脸又有些红了。

张大帅也跟着脸红起来。

回想那七天,真是有些尴尬啊。

除了大小便,剩下的都是夏溪张罗。连换内裤都让人家知道的一清二楚。

其实张大帅自己受的都是皮外伤,自己能操持的。

不过本着帝王享受的原则,张大帅没少使唤夏溪这个无微不至的“宫女”。

谁能想到两个人以后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吃菜,吃菜。”

张大帅发挥严重失常。

跟大客户吃饭都没这么矜持。

搞的他连话都不会说了。

“你也吃。”

夏溪也好不到哪里去,加上她本来就喜欢安静,见张大帅如此,她更不知道从哪个话题开始。


“梅姐,来罐独家秘制冰镇红牛解解渴吧。”

张大帅欢喜的递给韩梅梅一罐红牛。

“我也要,我也要...”

业务部的同事们纷纷涌过来。

“嘿嘿,梅姐独家专享,没了!”

张大帅把背包一拍,干瘪的什么都都没。

“谢啦。”

韩梅梅高兴的接到手上,轻轻拉开拉环,惬意的灌下去几口。

“来,开盘了开盘了,谁输了谁晚上请客。”

刘春这家伙敲锣打鼓,召集大家聚到一起赌这次盘点亏空多少。

“我赌五十万。”

“你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吧。至少一百万。”

“八十万吧。”

“大帅,你不赌算认输,这顿你请。”

刘春高声喊着坐在一旁看热闹的张大帅。

张大帅伸出六根手指头。

“好嘞,六十万。”

刘春拿便签纸写下大家下的注。

“妹子,还有你呢?”

刘春看向喝红牛的韩梅梅。

韩梅梅轻轻笑了一下,伸出大拇指晃了晃。

“好嘞,韩梅梅大美女100万。”

“下午八点开盘,大家就等着喝个痛快。”

业务部一年多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热闹过。

平时很少聚到一起的人你一言我一语,东拉西扯的打发时间。

整个厂子跟业务部差不多,也是热闹非凡。

当然除了陈货仓的员工。

值夜班在家睡觉的两位也被提溜到厂子接受最终的审判。

除了宋春雷,余下四个人没一个干净的。

只不过多少的问题。

宋春雷要处理,他们四个也不能清白的放过。

张大帅没大家这么无聊,抽空跑了一趟京客隆。

再有一个星期,买二送一的促销结束。

张大帅叮嘱许茹芸加把劲,争取拿个第一名。

第一名不光脸上光彩,还有六百块奖金。

这可是真金白银,不要白不要。

等张大帅回到厂子的时候,已经是下班时间。

所有人出奇的一致,谁都没有走。

全都待在各自办公室等结果。

七点一刻,陈发吉领着后勤部的人离开仓库。

韩梅梅见状,起身跑去办公楼。

约莫五分钟后,韩梅梅吃惊的走回来。

“怎么样?怎么样?亏空了多少?”

刘春兴奋的冲上前问道。

韩梅梅吐了吐舌头,伸出两根手指。

“才二十万?不会吧!”

大家都有些扫兴。

“119万,相当于一百二十万。”

韩梅梅一字一句的强调。

“我去!”

“你大爷的!”

“老子申请去仓库当库管!”

业务部炸了锅。

其他部门等了半天也等不到结果,纷纷跑来业务部凑热闹。

业务部的人嘴巴严的很,推说不知道。

大家扫兴,等到天黑,一个个都散了。

马德钟把事压下去,没有全厂通报,没有高调处理。

119万全按在宋春雷一个人身上,宋春雷落寞的卷铺盖走人。

其他四个人调离仓库,扔到作业间当苦力。

不愿意接受换岗的可以自行走人。

工资?

不罚钱就不错了,

还想要工资!

“刘春,没想到是你小子输了。”

刘欢喜大叫着。

刘春赌五十万,离119万八丈远。

今天请客的是他。

“走,东来顺。吃饱喝足唱K去。”

“你大爷的,想把老子吃破产!”

业务部除了老大徐子明,剩下的六个簇拥着韩梅梅上车。

六个人两辆车,直奔市中心东来顺。

韩梅梅肯跟五个大老爷们喝酒,那可是带着目的的。

她能喝多少不知道,反正没见她醉过。

她的目的是张大帅。

人一旦喝醉了,什么事都顺理成章。

饭桌上,韩梅梅谁都不理,一个劲的跟张大帅拼二锅头。

张大帅跑了五年业务,酒精里泡大的。

加上心情极度舒适,

自认已经非常能喝了,没想到被韩梅梅灌的头晕眼花,唱歌都站不稳,就差去五谷轮回之所吐出来了。

“好了,好了,都快12点了,明天还要送孩子上幼儿园,散了吧。”

韩梅梅唱完一首一剪梅,音乐停下来的时候说道。

没有徐子明这个主任在,韩梅梅就是这里的老大。

她提议回家,大家没什么好说的。

“妹子,他怎么办?”

刘春指了指沙发上一滩烂泥的张大帅。

“我跟他顺路,把他送回公司凑合一晚吧。”

刘春笑了笑,什么都没说,带大家把张大帅扶上韩梅梅轿车,然后离开。

韩梅梅开车的心情不知道有多么舒畅。

终于有机会把张大帅钓到手。

今天晚上就开了他的处,好好享受一番。

她没有去厂子,也没有回家,而是直奔七天快捷酒店。

张大帅喝的断片,根本没有意识。

韩梅梅在服务生的帮助下才把他架到床上。

韩梅梅这个老江湖,装备齐全,熟门熟路。

特意开了一间两张床的标准间。

这可是有讲究的,老司机都知道为什么。

脱衣服,洗澡,然后打开电视打发时间。

张大帅宿醉,一时半会醒不了,就算勉强醒了,也干不了什么事。

韩梅梅不急不忙的等他自然醒。

孤男寡女,青衣薄衫,

不信他忍得住。

张大帅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八点。

嘴巴干的要命,本能的伸手去摸床头柜。

他以为这是他家,床头柜上常年放着凉白开。

韩梅梅醒了。

四目相对,张大帅呼的窜起来。

“我曹!”

他愣愣的看着韩梅梅的脸。

韩梅梅娇羞的掀开毛毯,玉体横陈。

张大帅一个29岁没有老婆,连女朋友都没有的壮小伙怎么可能受得了。

韩梅梅撩拨两下后,荷尔蒙战胜了理智。

张大帅终于被韩梅梅拿下。

一番大战,韩梅梅满足的长出一口气。

“给,喝杯水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韩梅梅端着一杯凉白开递到张大帅手边。

张大帅一口气灌下去,然后再次趴在床上。

韩梅梅满足的看着张大帅,慢慢把自己的衣服穿上。

韩梅梅把床铺收拾一下,扔进洗澡间。

然后托着下巴,走到张大帅眼前,耐心的看这张意犹未尽的脸。

“你挺耐看的。”

韩梅梅唇齿含香。

“我叫大帅,自然耐看。”

张大帅没有睁开眼,小声的说道。

木已成舟,他有些懊恼,有些害羞。

有些得意,有些回味无穷。

恢复理智后又有些自责。

男人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任何人也不例外。

张大帅不敢睁开眼睛面对韩梅梅的脸。

他本能的回避着。

他越是这样,越是让韩梅梅欲火难耐。

这就是处啊,

嫩的出水的那种。

早上10点,韩梅梅没有退房的意思。

张大帅起身,坐在床沿上,盯着韩梅梅的身体看了老半天,愣神了十几秒,终于狠命摇了摇脑袋。

一切都清醒了。

他失了魂一样找自己的衣服,胡乱的套上去。

“洗个澡吧。”

韩梅梅老司机一般劝到。

“几点了?”

张大帅丢魂的问。

“快中午一点了。”

韩梅梅太累了,说话有些中气不足。

“我...我迟到了...”

张大帅不知所措,在屋里转了一圈,找到自己的手机,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夺路而逃。

“哈哈哈...”

屋子里回荡着韩梅梅肆意的笑声。


办公楼里,三位实权大佬坐在孟厂长办公室,面色凝重。

“按下葫芦浮起瓢,这可是要带起一串的啊。”

马德钟忧心的说道。

倒腾仓库,需要把上上下下的人都打通。

业务,生产,仓库,财务,后勤,厂领导缺一环都不行。

马德钟就是宋春雷的靠山,也是贪的最多的那个。

他知道宋春雷在劫难逃,根本没打算保他。

这小子已经一文不值了。

不过他怕把自己扯进去,正在跟孟厂长抱怨。

不得不说,这个问题让孟厂长很为难。

厂子什么情况他最清楚不过。

稳定,

他要的是稳定。

合资之前尤其如此。

“不要搞一刀切嘛,谁的问题谁负责,碰头会上不是把这个意思传达给你们了吗。”

孟厂长面无表情的说道。

“谁说不是呢,我怕的是下面的人绷不住,这是要出大事的。这个时候,咱们厂子可不能有任何负面新闻啊。”

马德钟知道合资是孟厂长的命门,只要提这个,什么事都可以让步。

“对啊,我看这件事低调处理比较好。老陈这样大动干戈,有些不妥嘛。”

主管财务的副厂长章懋才跟着抱怨。

碰头会决定杀鸡给猴看,整掉宋春雷。

不过没有决定执行细节。

这阵仗有些大,高层开始不满了。

“你们的意思呢?”

孟厂长有些头疼,他现在全部精力都在合资上,没心思管这些细节。

敛财的事情跟他无关,他之所以同意盘点,是觉得合资前是该杀一杀这股不正之风。

刚好涉及到宋春雷,他才不在乎这个小罗喽。

马德钟和章懋才对视一眼,章懋才示意马德钟说。

马德钟挺了挺身子,不急不缓的说道:

“我看这事不要惊动警察,那样影响太坏。区委和市委肯定要骂娘。厂子这块,也不要通报批评,不要搞扩大化,让当事人卷铺盖走人就行了。”

孟厂长盯着马德钟看了一会儿,扭头看向章懋才。

“马副厂长这是老成谋国啊,我赞成。”

两个人意见一致,孟厂长没什么好说的。

“就这样办吧。马副厂长,这事交给你办了。你下去跟陈副厂长沟通一下。我和章懋才需要去见见东瀛来的代表,先走了。”

“厂长慢走,厂长小心台阶...”

送走顶头上司,马德钟高兴的点颗烟,哼起了京剧“挑滑车”。

“看前面黑洞洞,我定要进那贼巢穴,将敌人杀的干干净净。”

拿到尚方宝剑,马德钟没有理由不高兴。

怎么处置宋春雷,由他一个人说了算。

这小子牵扯的人太多,办公室门庭若市是可以想象的事情。

马德钟故意没有回自己办公室,而是开车出厂,来到平日里经常喝茶的茶室,一个人悠然自得的泡茶,喝茶。

不一会儿,电话响了。

是财务小王打来的。

刚挂掉电话,业务员刘喜欢打电话过来。

然后是宋春雷着急的求救。

马德钟一一告诉他们自己的位置,等着他们上门。

求人自然不能空手来,哪个不给他孝敬孝敬。

小王急赤白咧的送来一箱茅台。

刘喜欢着急上火的送给马德钟两万现金。

求他网开一面,把这事压下去。

所有人的意见出奇的一致,那就是让宋春雷一个人扛。

反正他已经无可救药。

马德钟把这些人打发走,东西放进汽车。

这才不紧不慢的给陈发吉打了个电话,传达孟厂长的最新指示。

刚把电话挂掉,宋春雷灰头土脸的敲门进来。

“马厂长救我!”

进门第一句话就是鬼哭狼嚎。

宋春雷就像太阳底下的空芯大萝卜,蔫的没有半点神采。

“起来吧,快三十多岁的人了,成何体统。”

马德钟一脸不屑的说道。

宋春雷起身,殷勤的给马德钟泡茶。

“马厂长,这事怎么这么突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他娘的还想知道为什么呢?!”

马德钟惺惺作态。

“你小子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宋春雷瘫坐在太师椅上,脑子飞速旋转。

得罪张大帅是肯定的。

不过这小子没这么大本事。

他怎么可能请的动厂子高层。

还让陈发吉亲自带队抄家。

PASS掉他,还会有谁呢?

分赃不均?

没人抱怨过啊。

门卫老六?

给他的好处不少,没道理告密。

韩梅梅?

难道没伺候舒服?

宋春雷耷拉着脑袋,实在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这是必然。

他要是知道错在哪,也不至于惹得韩梅梅大发雷霆,弄的全厂上下都要除掉他。

“毁就毁在你这张臭嘴!”

马德钟吼道。

这一声吼出来,吓得宋春雷差点没从太师椅上掉下去。

他颤巍巍的端起茶杯,泯口茶定定神。

“我...我没说什么呀?”

“放屁!你小子是不是跟同事吹牛了?是不是把合资的事情秃噜出去了?是不是炫耀上了韩梅梅的床了?!”

一连串的发问,宋春雷额头冒汗,身体发冷。

“我...我...”

“你这个蠢货!现在是合资的关键时期,麻烦你做事用用脑子!”

马德钟骂的痛快,也活该宋春雷挨骂。

“马厂长,看在我孝敬您不少的份上,救救我啊。仓库的账目一旦清查完毕,我就完蛋了。”

宋春雷已经乱了阵脚,六神无主。

马德钟知道,现在正是敲诈他的好时机。

“放你娘的臭屁,老子什么时候要过你的钱,你给老子说清楚!”

宋春雷被这句话骂的醍醐灌顶。

“我该死,我傻逼,我说错话了。都是我的错,您就救救我吧。仓库的事牵扯的人很多!”

宋春雷说道最后,还不忘给自己一颗救命稻草。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事情不是我一个人干的,你不救我大家鱼死网破。

“啪!”

马德钟把茶杯摔的四分五裂,惹得茶馆小妹敲门问怎么回事。

打发完小妹,马德钟关上门,看着无药可救的宋春雷,终于把自己内心想法说出来了。

“小宋,这事要是翻了天,你可是要吃牢饭的。”

“扑通!”

宋春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马德钟面前,像个小孩一样哭诉。

一分钟后,马德钟装作为难的样子说道:

“这事也不是没有挽救的余地。”

宋春雷欣喜的目光看着马德钟,恨不得叫爹。

“是吗?马叔指点指点我。”

“需要花钱的,而且是大钱。”

马德钟幽幽的说道。

“多少钱我都给,千万不要让我进去。”

马德钟心里狂喜,手都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

他深吸一口气,一脸无奈的说道:

“孟厂长,张厂长,陈厂长,韩梅梅,财务,后勤,仓库,这一大堆人,你自己算算需要多少?”

宋春雷眨着眼睛,一脸的生无可恋。

马德钟见他没注意,只好伸出三根手指头。

“三十万!”

宋春雷跳起来。

“这么多!”

“哼哼,你自己从仓库捞了多少,你还不清楚。三十万多吗?”

马德钟厌恶的说道。

“你要是嫌多,那就请自便吧。”

马德钟作势要起身离开。

“你们拿的也不少!”

宋春雷用最后的勇气喊了一嗓子。

马德钟冷笑两声,像看傻逼一样盯着宋春雷。

“你觉得他们站在我这边还是你那边,你一个人卖了我们这么多人,下半辈子还想活吗?”

宋春雷扑通一声,再次跪倒在马德钟面前。

“马叔,我一时糊涂乱说话,这钱我出,明天就给你拿过来。”

“明天?!盘点结果晚上就能出来,你他妈的还要等明天!”

马德钟骂道。

宋春雷头摇得像拨浪鼓。

“对,对,下午,我下午就送给您。您一定要救我。”

马德钟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

三十万到手,轻松愉快。

宋春雷还得感恩戴德。

“起来吧,你是厂子的老员工,咱们共事这么多年,你的心意我还是懂的。不过你要有心里准备。厂子容不下你,你怕是待不住了。”

“这...”

宋春雷瘫软在太师椅上。

比起坐牢,这个结果算是好的了。

“那...仓库的账目怎么办?那可是个大窟窿?”

宋春雷失神的问道。

“你一个人扛下来吧。大家会记住你的好的。”

马德钟说的坚决,没有商量的余地。

宋春雷再蠢也知道他没有选择。

不抗下来,他就得坐牢。

厂子那些人哪个都不是好鸟,恨不得扒皮抽筋弄死他。

他的两条腿不受控制的打摆子,脸色煞白。

“这是最好的结果了。你以前捞的那些钱不还是你的。房子,车子依然在你名下。你没吃亏。”

马德钟宽慰他。

“呵呵,这还叫没吃亏!”

宋春雷有气无力的嘟囔。

“难不成让厂子收回去?”

马德钟嘀咕。

“行啦,我的赶紧疏通,能不能找到孟厂长还说不定,赶紧的,出去弄钱去。这叫什么事嘛!”

马德钟烦躁的送客。

宋春雷依然懵逼中,只能接受这个结果。

“马叔,张大帅那小子没少从仓库捞油水!”

这货终于想起张大帅了。

他完蛋了,张大帅也不能好过。

马德钟简直想呼宋春雷两个嘴巴子。

“一箱酱油,几十块钱,你让我拿这个定罪去!”

“不止是酱油,这些年他倒腾的东西少说也有几千块钱。”

宋春雷不依不饶。

“你他娘的给老子滚!”

马德钟吼道,把门重重一摔,迈步离开。

“怎么就摊上这么个拎不清的玩意儿!”

马德钟一边走,一边骂。

宋春雷呆立在屋里:“......”


走到陈货仓,远远在仓库门口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转悠。

“哈哈哈,原来是你小子。”

张大帅笑呵呵的迎上去。

新来的库管是五年前跟他同一批进入无极厂的朱权。

朱权比张大帅小三岁,还是个单身汉。

职高毕业,花了大价钱进入无极厂。

从最开始的作业工开始,逐渐成为新品仓库管,到现在终于乌鸦变凤凰,成为一个小小的班长。

手下四个人,工资涨400块。

因为同一批进厂,张大帅和朱权没少在一块喝酒吃饭。

张大帅现在的房子还是朱权介绍的。

他的家就在厂子附近,跟孟厂长有些远亲关系。

后来张大帅逐渐成为业务部骨干,手上的客户多起来,成天瞎忙,就是没时间,两个人接触少了些。

不过每一两个月还是会在一起吹牛皮,喝酒唱歌。

新品仓没有油水可言,朱权调到这里,不仅官升一级,人民币也升了一级。

厂子谁不知道陈货仓是个小金库。

“呦,今天才来看我,你是不是该罚。”

朱权一见是张大帅,说话一点都不客气。

他上岗两天,张大帅是来的晚了。

“该罚,该罚,晚上下班老地方,不见不散。”

张大帅抱歉的说着。

自己人管仓库,那就方便多了。

无极厂是个大染缸,多白的人进来也会变黑。

这跟个人品格无关,实在是大环境造成。

朱权的品格比宋春雷强多了,要说干净,那是不可能干净的。

无极厂就没有干净的人!

如果有,张大帅算是头一个圣母。

“那我就不客气了。”

朱权还真是不客气,让一让的想法都没有。

上岗以后他找过张大帅,不过张大帅跟着韩梅梅待了两天,他一直没机会。

“哈哈哈,你这副鸟样喝酒不影响吧?”

朱权拿张大帅一身的狗皮膏药调侃。

“皮外伤,小意思,不影响咱俩增进友谊。”

这句话说的朱权心花怒放。

陈货仓要想弄点动静,需要里应外合才行。

简单来说,陈货仓有多少货,全在业务部手里。

拿这次促销来说,张大帅给京客隆通路报的计划是五千箱。

如果想使坏,报六千箱上去就好了。

多出来的一千箱卖不掉只能退回来。

退回来的商品放哪里呢?

中转仓和陈货仓。

如果张大帅在出货的时候故意让仓库多出些陈货(快到保质期),那么退回来的一千箱都会到陈货仓。

朱权手里有了“粮”,接下来的操作不用人教,他自己懂。

在经销商那里也是如此。

一个经销商每年卖掉的货是有数的。

张大帅借着压货的名义多送几千箱过去,剩下的货还是回陈货仓。

只要操作得当,明面上看不出来。

张大帅有自己的原则,不屑干这些,要是想干,轮不到宋春雷买车买房。

张大帅现在有伤在身,明目张胆的在厂子里闲逛打发时间。

领导们都知道他为什么受的伤,索性由着他,这点人情味还是有的。

晚上八点,张大帅和朱权两个人坐在小饭馆里。

两瓶牛二,一荤一素两个菜,一盆汤。

两个人喝的不亦乐乎。

该说的都心照不宣的沟通一下。

张大帅不是贪污的人,但不能挡别人财路。

国有厂最累的不是跑业务,而是处理人际关系。

你不知道谁在什么时候给你使绊子。

该睁只眼闭只眼的时候一定要做到。

不该说的也说了。

朱权走的是孟厂长关系,合资的事情自然知道。

而且比张大帅知道的多。

“既然你也知道了,我也就不瞒着。这次搞的有点大,你要有个准备啊。”

朱权意味深长的提醒张大帅。

“呦,听你这意思,你的事业编搞定了?!”

张大帅吃惊的问道。

朱权一脸的自豪:

“当然,也不看看兄弟走哪条路。”

“也对,孟厂长说话一言九鼎。”

张大帅有些失落。

马德钟那个家伙一直没给他准话,让他睡觉总是不踏实。

他这两天还在寻思,要不要跟韩梅梅提一下这个事情。

一来他独自走马德钟的路子,撇下韩梅梅这个剃头挑子,脸面上有些尴尬。

二来,也是最主要的。他不肯低下那颗属于男人的头颅。

睡觉可以,大家都不吃亏。

求女人办事?

张大帅干不出来。

“你也别灰心,马德钟是你们业务部的主管,找他就行。”

朱权宽慰道。

几个副厂长里面,马德钟和章懋才是最有势力的。

一个负责挣钱,一个负责花钱,没人敢得罪。

“嗨,不提也罢。来走一个。”

张大帅抬头把半杯酒灌下肚。

朱权跟着喝完,拿起酒瓶给张大帅满上。

“我上岗的时候,孟叔叔跟我透露了一下这次合资的细节。”

张大帅一本正经的看着他,示意他说下去。

“既然是合资,必然要改制。厂子要实行股份制。想留在厂子的,购买厂子股份。”

“正常操作,这些年国营厂哪个不是这样干。多少钱一股?”

张大帅关心的问道。

“咱们又不是上市公司,自然是一块钱一股。我这个仓库班长最低认购两万五千股。哥哥起码得这个数。”

朱权伸出五根手指头。

业务员是厂子的命根子,用股份锁住他们是日常操作。这不难理解。

“五万!”

张大帅有心里准备,还是被吓到了。

他没钱了!

这种内部股份说值钱也值钱,说不值钱也不值钱。

厂子好了自然升值,厂子完蛋,就是一堆厕纸。

调味品行业如今是大鱼吃小鱼的局面,大淘,天海这种上市公司混的风生水起。

无极厂这种地域性小厂,实在看不到希望。

“也许东瀛人的到来会改变这一切。”

张大帅这样安慰自己。

他没想过离开无极厂,要不然也不会给马德钟五万活动费弄一个事业编。

“总得裁人吧?”

张大帅问道。

“嗯,这是肯定的。”

朱权夹了块肉送进嘴巴,不等嚼完咽下,含糊不清的说道:

“厂子给买断费,像大帅哥你这样的,七万块钱,然后你卷铺盖走人。”

“事业编的给的多,不过也得看工龄。我才五年时间,太短了,估计不超过15万。”

朱权又加了一句。

脸上全是得意之色。

他马上就转正。

东瀛人来之前想走,15万一准进自己口袋。

“玛德,干了!”

张大帅已经不想说话了,心里感慨万千。

一杯酒二两多点,一仰脖全灌下去。

喝完之后,长长的出了口气。

“大帅哥,你也真是...”

朱权来不及阻止,只好跟着一杯酒下肚,然后一脸扭曲的吐舌头。

“这样喝会死人的,我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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