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挣扎着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我的搭档霍老师。
“我听到你一直在喊我,我就过来看看你,拍了你好久你才醒,没事吧你?”霍老师疑惑的看着我。
我摸了摸头上的汗,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毕竟这个夜还长,我就简单的回了一句:“没事霍老师,我只是做噩梦了。”
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敢在阴暗的病床上休息。
前半夜还好,人比较精神,后半夜就比较难熬。
尸体在ICU里放了两天,实在的臭的不行,每次上班回家就像刚从屎坑里爬出来一样。
医院可能是怕传出去影响不好吧,赔了病人家属一些钱,终于把他拉走了。
幸亏ICU的病人都是昏迷状态,不然熏也被熏死了吧。
我们这些人呢,在院领导眼里就是一群廉价的工作机器,只要还能喘气,不管什么环境都得按时上班。
2
干了一段时间,突然觉得这里的昏迷病人都挺可悲的,潜昏迷的就不说了,还有机会,深昏迷一般就是等着那一天。
一般深昏迷都是些车祸要求赔偿的,国企退休老干部治病不用花钱的,极少数是那种花光积蓄也要治疗的(一般是比较年轻的男人)。
女人一般就比较惨了,即使是年轻的女人。
有一天,科里突然转来个年轻的女人,也是车祸,尽管做了急诊手术,仍处于昏迷状态,需要时刻监测生命体征。
后来听医生说,这个女人刚结婚第二天,回门的路上遭遇了车祸,新郎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新娘被撞到了头部,当时就昏迷了。
新郎只是前一周探视的时候还挺深情的,每次眼中都含着泪水,依依不舍的道别。
第二周就只看见新娘的妈妈来看过两次。
由于这个女人的状况也不太好,抢救了两次,新郎觉得没什么意义,就在放弃抢救的知情同意书上签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