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起来的，明明是想保护你的……”
“可我太自以为是了，从来都不曾问过你，离开我以后你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绵绵，躺在这里你怕吗？”
“你的胆子那么小，小时候天黑打雷都要在我怀里躲好久。最初那段时日，除了我，连院子里的侍女也怕。”
“林行之带你面对那些畜生的时候，你该多怕呀……”
林清妍哭得很安静。
明明死人没有任何感觉。
可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坛子上。
我竟也感觉面上一阵滚烫。
连带着胸口的位置，都像是被淹没了似的。
苦涩，也发咸。
11
我好像并没有那么恨林清妍。
相反，年幼的时候，我很喜欢她。
六岁那年，我第一次被林夫人带回林家，林行之便和她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那一日，林行之指着我的鼻子骂：
“那个花魁芸娘不过是个千人骑万人压的妓，谁知道这个种是谁的？”
林夫人的身子不大好，咳嗽个不停。
可态度却也强硬。
“若不是你的，那芸娘怎会在临死前让人将孩子送来？”
他们为我的去留争执不休。
林清妍就是那时候出现的。
那时，十一岁的林清妍孤傲清冷。
小小年纪，举手投足已经姿态优雅，高贵异常。
如盛开在冬日山顶的雪莲花。
但春风楼的柴房外，有一棵玉兰树。
楼里的龟公吹捧院里的姐儿，都会用那颗玉兰树作比。
说她们比盛开的玉兰花都美，都快赶上天山上的雪莲了。
林清妍比她们好，自然应当是雪莲。
大概是天赋异禀。
对于谁讨厌我，谁不讨厌我，六岁的我已经一眼就能分辨得清。
十一岁的林清妍虽然清冷。
但她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