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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着，甚至在注视着我，怪异的目光将我舔舐，我背对着他，紧闭着双眼，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未知的东西让人本能的恐惧，心脏像是突破皮肤跳出来，手脚发凉，就快忍不住打颤了。
“我爱你，我爱你，不要离开我，求你，求求你…”他轻声乞求道，“我爱你，不要再打我了，我不会离开你的，我离不开你。”
这段话将我从恐惧中拉出，我也曾乞求过张贤，他并没有因为我的爱，浪子回头，而是更加肆无忌惮。
像是被爱是一种猖狂的资本。
“我不爱你，离不开我那你就去死！”我转身掐住他的脖子。
他根本不是人，他冷得像鬼一样，脖颈没有一点跳动。
血从他暴起的眼球中流下，沾了我一手。
他也不反抗，任由我用力，指甲刺进他的血肉里。
他的面色渐渐发红，神色开始迷离，开始小幅度的挣扎，我松开了手。
张贤像一个破败的风箱发出可怖的咳响，紧接着剧烈的喘息。
缓过劲后，他疯了一样抓住我的手往脖颈上放，他嘶吼道：“杀了我…杀了我啊！”
08.
他疯了，他就是个不可控的疯子，我推开他往外跑，他却从背后抱住我。
挣扎无果后我松了力道，他也松了力道，还故作平常询问我，要不要再睡会，像是刚才的疯子不是他。
我发狠的踹上他的腹部，他不躲，被我踢得向后，捂住腹部，好久没能说出话来。
“你究竟是谁！”我几乎崩溃，我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东西。
他望着我不答，像坏掉的音响。
“滚，你给我滚啊！”我不想再看见他。
他恳求我，不要赶他走，他跪在我脚下，死死拽住我的衣角，头抵着我的脚背。
“不要，我不滚，求你让我留下来，我有用的，求求你…”他哽咽着，泪水悄无声息地砸在地板上。
“你是人吗？你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