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挂着油花。
我掀了碗，抠着嗓子想吐，好恶心！
当心理反应过来，我放下手，吐得昏天黑地，嗓子像是要咳出血，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
张贤焦急地跑过来顺着我的背，担心地道：“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张贤疯了，他竟然杀人！
“你杀了人？！”我推开他，死死盯着他的神色。
我恨不得掐死他。
为什么要这么恶心，把人肉喂到人嘴里。
张贤说：“这是我的肉。”
我以为我听错了，他的手指明明都在。
不，不，他不是张贤。
“他死了，你又是谁！”我扯着嗓子，声音嘶哑又难听。
“我是你的丈夫啊。”张贤这样说道。
我捂住双耳，蹲下身蜷缩，为什么我要面对这些，疯子，恶鬼，为什么不能通通都消失。
他还在说，“你不喜欢我的味道吗？那张姨和李叔呢？我现在给你做？”
张姨和李叔是楼下吵架的两口子，我是厌恶他们，但我更厌恶张贤。
我将桌上的东西都丢向他，我让他滚。
“我不想再看见你，滚啊！你个疯子！”
他又求我，他哭得像烂泥，跪在地上，紧贴着我，烫得惊人。
他究竟是人还是鬼，为什么有时候像尸体一样冰冷，有时又有人的体温。
我不知道！我不想知道，我只要他离开。
11.
我跑了出去，燥得慌的空气袭来一阵热风，吹得人出了汗。
吹乱的发遮了眼，我抚开碎发，又被血色遮了眼。
好大的血腥味，好臭的腐烂味，我吃了人，胃里都是脏东西。
反胃的感觉又涌入心头，我用手去抠嗓子眼，试图把脏东西都吐掉。
我吐不出来什么来，只是干呕，我尝到了腥味。
我茫然地低头，好脏，我的手！
掌心细小伤痕一道接着一道，右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