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一点都不快乐,我才十八岁,我还有无限的可能,我不想一辈子困在深宅后院。
婆母似乎被我说动了,看我的眼神中少见地流露出心疼的模样。
于是我说我想出去看看,我问婆母能不能做主成全我与顾怀远和离。
婆母说绝无可能。
她说顾家祖祖辈辈重清誉,怎么能为了我轻易坏了规矩。
和离是不可能和离了,婆母说我看起来病的不清。
孙妈妈接过话茬说,或许可以送我去城郊的庄子上养病。
我便想,或许这也算是一种结局。
我与顾怀远的这段情,用这样的方式结束也未尝不可。
我重重朝婆母磕了个头,算作谢意。
十、
我特意选了个顾怀远不在家的日子出府。
我不想让他觉得我又是在闹小性子,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离开也挺好的。
临走前我做主将贴身的丫鬟青梅送回了李家,我同爹娘商议好,要替青梅寻个好人家,富不富贵另说,至少要恋情相悦才好。
青梅哭哭啼啼说打小便伺候在我身旁,让我不要丢下她。
我同她讲我此番终于自由了,怎可有理由将她困在身边呢。
我告诉她,她也应该过自己想要过的日子。
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我简单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裳,便坐着马车离开了顾家。
路过春柳巷的时候,我瞥见顾怀远在院子里,陆巧巧在一旁吃着柳记的点心,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此番正骑在顾怀远的脖间,口中念叨着“马儿驾”。
好一副夫妻恩爱父子和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