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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发表时间: 2024-12-08

夜色渐浓,梁府宾客繁多。

“这是什么情况?”梁辰刚到家门口,惊觉前院灯火明亮,处处喧嚣。

梁府下人说道:“少爷可算回来了,老爷和夫人刚回府,你看,官人们都把咱们家当庙堂了。”梁辰最讨厌此种场合,满堂宾客各怀鬼胎,想躲都躲不掉。

梁伯仲乃当朝工部尚书,是陛下较为倚重之人,自然引来无数庙堂之人,争相附和,“辰儿,你快过来……”

霍清浅倒是惯了这场合,跟在梁伯仲身后,很是自然,迎来笑往,收起了自我,“梁辰哥哥,你总算回来了,爹爹等你很久了……”

“爹……”

梁伯仲瞧着梁辰这一身未干衣裳,带子绑得不成样子,头发还凌乱不堪,老脸没法摆了,示意他先下去拾捣自己。

清浅总算找到理由,先避避场合,“爹爹,我先陪哥哥去,一会儿回来。”

“去吧。”

梁夫人信步走了过来,对着梁伯仲说道:“我们辰儿啊,和清浅真是天生一对,他们都长大了,还这么形影不离,要不,我们择吉日,就成了他们吧。”

“不急,先让辰儿入朝为官,接点正儿八经的活儿,历练一番再说吧……”虽然梁伯仲看好霍清浅,可心里还是不愿与霍家成了这门亲事。

霍清浅:“梁辰哥哥……”

梁辰转过身,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浅浅,我有些累了,外面那些人,就劳烦你帮我打发了吧?”梁辰明显有些倦意,不愿多说两句,清浅看得明白,“梁辰哥哥,我们成婚吧……”

这也太过突然了,梁辰都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浅浅,婚姻乃人生大事,我们需要与爹娘商议,这段时间修缮地宫,我着实累了,先回房了。”

霍清浅不顾梁辰浑身水气,由他身后将其紧紧抱住,可梁辰就如一块木头这般,无动于衷,清浅能感觉到他变了,不再是任由她纠缠的梁辰。

梁辰扯开清浅双手,“浅浅,我今天是真的累了。”说罢,梁辰直接回了房间。

府上丫鬟早已把沐汤备好,梁辰把自己塞在沐桶里,一语不发,想起回雪,心乱如麻,说不清楚自己内心,缺了一块的模样,到底是回雪还是清浅。

难道与清浅十六年的感情,还不及与回雪数日来的相处?

簪花茶馆,雅间里飘满甘露清茶余香,红衣换了杯盏,添上新茶,说道:“主子,喝口新茶吧……”

潇潇笑靥如花,“有些事儿,算是告了一段落。”

红衣:“虞千晓走了,我们也算报了仇。”

潇潇:“铃兰为何要出手?”

红衣:“因为……”红衣早已查明,铃兰是为了潇潇才动的手,她知道,潇潇不便出手自有缘由,铃兰待潇潇如至亲,甘愿为其冒险,可若如实相告,潇潇心里定然难安,不说也罢。

潇潇:“你何时说话也不利索了?”

红衣:“她的名字,叫南宫铃兰。”

潇潇:“什么?”

红衣这借口编得有点过了,“这世人皆知,南宫毕生修炼神剑心诀,并未娶亲,何来女儿一说?”

“这就不知了,铃兰是为了替南宫惊羽报仇,才如此决绝。”

“可又是谁,对她下此狠手呢?”

红衣摇了摇头,“还有待查明。”

潇潇很是聪明,可铃兰能召唤万剑,若是说她与南宫山庄有渊源,确实说得过去,却总觉得哪儿不对,“厚葬。”

红衣:“是,主子。”红衣这谎言说得,小脸都红了起来,太过紧张,就怕瞒不过潇潇。

两年前,铃兰和暖阳奉命伺候梁辰,得梁辰以诚相待,成了好友,暖阳被害,使梁辰很是自责,便将一把小刻刀赠予铃兰,还教会铃兰内功心法,铃兰苦学得果,终学会了御剑之术。

潇潇取出册子,封皮颇为精致,悄然写下铃兰二字,她们同是缺了姓氏之人,却情同姐妹,“铃兰,你安心去吧。”

萧府,依然这般冷清。

元傲与回雪坐在后院石阶上,两人皆是满脸愁容,“青羽,你说怎么办?屋子这么大,却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不好吗?安静……”

“这萧府未免也大了吧?”

元傲侧过脸,不见回雪得意,有些诧异,说道:“你应该高兴才对,你们家以前在都城,就是第一富商,就连朝廷都得给萧隽几分薄面,你说,现在有这么大一间屋子给你,不应该庆贺吗?”

回雪托着脸颊,叹了叹气,“空有一间大屋子,我们得想想营生之计了,就我们那点盘缠,根本不够开销,更别想着请个丫鬟什么的。”

元傲:“想想还是在百花绝境的日子好啊,没那么多烦心事,几块蔷花酥搁你嘴里,就能换你一日欢愉。”

回雪想到百花绝境,问道:“青羽,何来百花绝境?”

元傲:“那是瑶瑶最喜欢的地方……所以……萧隽就派人造出来一块花林。”

“何人所造?”

“不知……”

元傲躺在石阶上,遥望绛河迢迢,回雪躺在他身旁,很是自在,挪了挪身子,硬是把头搭在元傲腹上,“我想找到这个人。”

“何人?”

回雪捋了捋发丝,说道:“造出花林景致、地宫密室之人,还有十六年前,造出两桩悬案的幕后主使。”

元傲不愿回雪涉险,“雪儿,我不愿你再卷入其中……”

“你会保护我的,对吗?”

“当然……”

“这就够了!”

“雪儿……”回雪岔开话题,转而说道,“我们还是想想,有何营生之计吧。”

地宫深处,落泓刀又有异动。

千媚率领数位杀手而来,脚步匆忙,行至中堂,见“影子”杵在一边,而宝座上端坐一人,他身着一袭黑袍,其面具分外精致,行了一杀手礼,铆足底气喊道:“千媚见过主人。”

数位杀手齐齐跪地,“贺喜主人成功出关!”

“你们都起来吧!”

“是,主人。”

地宫之主霸气横出,面具盖得住面容,却盖不住他眼神里饱满杀气,“影子,这疯子跑哪去了?”

“影子”:“回主人,疯子府上有了异动,近日不便前来。”

“我怎么隐约感觉到……落泓刀即将出鞘……影子,你随我去看看。”

“是。”

地宫密室之内,落泓刀极不安分,数道琉璃光游于石壁之上,眼前景致分外妖娆,众人却瘆得发慌,料想落泓刀定是感应到离魂剑复活,才有这番躁动。

“该来的,终究会来……”

“影子”甚为担心,问道:“主人,难道……没有克制之法?”

“这场浩劫,注定会来。凭你我之力,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梁辰背着细软,忽然出现在萧府。

“天呐!你怎么来了?”

梁辰见到回雪挨着元傲,很是气愤,一副准备好干架的姿态,怒气说道:“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这说得回雪一脸懵,“是谁不懂男女授受不亲?是谁总是……”

元傲:“总是什么?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元傲指着梁辰,就差召唤神剑了,这怕是不打一架,都发泄不了心底怨气,回雪更是迷糊了,“不是,你这么晚来我家,是要做啥呢?”

梁辰指着细软,说道:“你没看见吗?我以后就住了……”

元傲愈发上火,“谁让你住这的,你进来也不先敲个门……”

梁辰:“你怎么知道我没敲门,我站在门口,敲了半天的门,就是没人回应,真不是我想说你,这么大个府邸,就你们两个人,任谁敲门都听不到,就不能好好拾捣一下,请两个护院都成。”

元傲:“你是大小少爷当惯了,回家都有人伺候着,我们不需要……”

梁辰:“那是你不需要,可雪儿需要,她,需,要,我!”这下真惹恼了元傲,抬手欲召唤青羽剑,好好干上一场,幸好回雪愣是要拦着,“青羽……不要冲动,我们这是在洛阳,不宜打草惊蛇。”

这倒是,青羽剑一出,太引人耳目,元傲唯有先忍忍,回雪转身推了推元傲,“你先去休息吧,我有话要对梁辰说。”

元傲:“我为什么不能在这?还有什么话,是我听不得?”

回雪傲娇起来,元傲也是拿她没有办法,把她偏爱得肆无忌惮,“你不回房是吧?那我把梁辰带到房间里了……”

回雪不过是想赌气说说而已,这梁辰也是磨人精,非得补上一刀,“好啊,我们回你的房间去……”元傲气不打一处来,唯有憋回去,“行,你们先聊。”

元傲转身又对着梁辰说道,“我告诉你,我的这双眼睛,时刻都会盯着你,要是敢欺负我们家雪儿,我一定会吃了你。”

梁辰才懒得理他,“慢走,不送……”回雪拽着梁辰衣袖,示意他不要惹元傲,元傲对于回雪来说,自然是重要的,但与梁辰不同。

回雪瞧着元傲身影消失在转角处,才稍微喘了口气,向着梁辰侧了身,怎知他挨得太近,差点两唇又要擦火,回雪后退两步,理直气壮起来,说道:“你大半夜出现在我家,这样不太好吧?你可是有家室的人,不该如此轻浮。”

梁辰一脸倦容,轻轻靠在回雪肩膀上,“雪儿,我们能不能不提起这事儿,我回到府上,已是万分疲惫,可我还是来找你了,我知道你怕黑,我便不想让你独自呆着。”

回雪凝望着梁辰,双眼神情,心底却咬着无奈,梁辰说过,他与清浅自幼相识,是彼此要相守一生之人,她没有这样的信心,更不愿夺人所爱,“我们……”

“雪儿,你愿意给我一些时间吗?让我真正看清自己的心意,当我能够放得下心里所有的包袱,定不负你。”

回雪娇嗔惯了,又来一声“嗯~”

“我帮你收拾好房间吧。”

“好。”两人相视一笑,眼里只有彼此,若是稍稍抬头,便能看见星月相拥,尽管入夜已深,可景色依然宜人。

梁辰牵着回雪,朝客房方向而去,“雪儿,我的房间离你近吗?”

“嗯~但是,你不许半夜偷偷潜入我的房间,不许对我有不轨之心,不许……”梁辰改不了这性子,瞧着回雪咬到“许”字时,唇形又圆又翘,很是撩拨辰心,就忍不住轻轻咬了上去,趁元傲见不着,还猛地用力把回雪推到墙角,硬气十足地要了她神情一吻,岔了气才肯松口。

可怜回雪这上了蔷花颜色之唇,被咬得泛红,省了胭脂,掉了糖霜,回雪柔软了几分,耗着小蛮力推开梁辰,“你又来,要是再这样,我就不让你住这儿了……”

梁辰最不怕被挑衅了,他本事可大着呢,听到回雪这么一说,他又霸道起来,再轻轻咬上一口,“请神容易,送神难……以后……这里就是我家了,夫人。”

“夫人?”

“嗯~”

“疯子,你又占我便宜……”

“嗯~”

“你……”回雪真是拿他没辙,“真是个疯子……”

“可别说,以前……我不喜欢别人这么叫我,但是你不一样,我喜欢你叫我疯子。”梁辰冲他眨了眨眼,略带挑衅之意,“我就喜欢你,夫人!”

回雪又开始娇嗔起来,“不许这么叫我!”

“是,夫人……”梁辰惹得回雪怪不好意思,二人在走道里嬉戏,倒是给这偌大的府邸,添了几分喜气,梁辰想着虞千晓不在,就只剩元傲和回雪,自然担心近水楼台先得月,可他心里依然不能完全确定,缺了那块位置,究竟是谁的模样。

梁伯仲虽只是工部尚书,但在朝堂之上备受圣恩,这让梁辰内心感到万分压抑,他时常要陪着官场中人谈笑风生,又要面对清浅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甚至地宫里的一切,发生在十六年前的两起悬案,都让他无法从心。

唯有在回雪身上,梁辰才能强烈地感受到,那种无拘无束的自在,那种不问世事的欢愉,那种彼此需要和相互依偎的温暖。

何谓之爱?梁辰需要时间,清浅于他来说,是一份不可推卸的责任,他知道潇潇的身世,亦有莫大的关联,而回雪,只是回雪。

回雪为梁辰细心铺好床榻,举手间,梁辰颇感温暖,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得一人,终老。

梁辰亦不愿闲着,自己捣腾起细软来,瞧着,他们倒有几分夫妻模样,殊不知此时,离魂剑正在慢慢吞噬元傲灵气,远在地宫的落泓刀,亦有了回响。

落泓刀与离魂剑,乃是一正一邪之物,元傲不知其中要害,而地宫之主很是清楚,他倒乐得很,扰乱江湖才是地宫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