褶翻开卡片,阅读起来。
“亲爱的绿莓乐队主唱易秋:
你好哇!不知不觉间,绿莓乐队又陪我走过一个年头,你在跨年演出上穿着紧身裙的样子真漂亮,亮晶晶的亮片让你像只绿色的水魅。我在台下为你欢呼的时候,感觉离梦想的自己又近了一些。我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乖顺的女生,学礼仪,通世故,我的父母要送我到国外学管理学镀金,可我厌倦了一眼望得到底的生活,不愿把生命浪费在无尽的相夫教子上。在最迷茫的时候,是你的歌声给了我勇气。你用中性的嗓音向我传达了一个触及灵魂的命题:永远不要逃避,就勇敢地做自己,去击碎流言蜚语。谢谢你,易秋,祝你春天快乐。”
喻夏的眼泪滴在了秀气的落款上。
她记住了这个叫“格沐”的女孩,格沐给了她一次重生的勇气。
她拨通了熟悉的号码,电话彼端是疲惫的男声。
“我们谈谈吧。”她甩出一个地址,冷酷道。
12
没有声泪俱下,没有狗血戏码,谁都没有下跪,谁都没有被扇巴掌。
她只是静静地宣布了决裂的事实,从从那个男人的怒目圆睁里走了出来。
彻底地,从前二十一年的梦魇里走了出来。
那个男人有没有哪怕一个瞬间感到后悔和自责呢,她突然冒出这样一个猜想,却很快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在乎了。
沉重的、来自原生家庭的苦难,已经与她无关。
临行前,她偷偷塞给弟弟一个定期的存折,她还是希望弟弟能得到很好的教育,摆脱大山的魔爪,摆脱那个被叫做父亲的人的掌控。
专属电话铃声响起,她摁下了接听键。
“喻夏,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你。”
喻夏感到奇怪。
林灏的声音此刻竟有些颤抖:“下个月就是我前往圣睿音乐学院的日子了,很抱歉,在本该是恋爱蜜月期的时候说这番话。异国恋会面临很大的考验,我想你要不要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