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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了许久的喻夏,在苏芮日日耳边风的鼓励下,决定重振旗鼓。她用沾了茉莉花水的梳子细细打理好头发,换上了碧色的纱裙。
“几天不见,换风格了。”苏芮调侃道。
喻夏微微笑了笑,在脖颈、手腕处喷上白茶香水。
苏芮千里相送:“祝你成功。”
喻夏背着琴包,缓缓走入林灏每周定时出现的琴房。
她很快调好了音,却不知道弹什么曲子比较好。窗边下起了小雨,喻夏依稀记得,母亲离去的那晚,天空也是下了这样的小雨。
林灏走进隔音效果极好的琴房,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景象:少女独坐在钢琴旁边,熟稔地运弓弹奏着。乌云渲染着乐曲的忧伤,乐音由淡转浓,宣泄着压抑与哀怨。她生命中所有猛烈而不可预料的风雨,仿佛都落在这叶以大提琴为体的小舟上。一曲《杰奎琳之泪》,似咏似叹,摄人心魄,荡气回肠。
少女的脸颊两侧,是雨滴吗,还是生命中所有不可承受之轻化作的泪珠。
林灏看呆了。
喻夏的心里充盈着对家庭交织的爱与恨,这些情绪快要溢出这个小小的琴房。
林灏默默地走到喻夏背后,关上了被风雨打湿的玻璃窗。
“从前没有听你弹过大提琴,没想到你弹得这么好听。”
喻夏猛地睁眼,此刻她的心里没有半点吸引林灏的心思,她有些无所适从。
“你叫什么名字?”林灏问道。
“喻夏,隐喻的喻,盛夏的夏。”
“你的姓氏很特别,名字也美。喻夏,欲夏,春夏之交的生机是最旺盛的。”
“我跟我妈姓。”喻夏痴愣地冒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那你应该很爱妈妈。”林灏的微笑和煦如春日阳光。
8
我很爱妈妈,我很怀念她。
妈妈会做美味的饭菜,会把自建房的墙砖擦得锃亮,会纳绣着荷花的鞋垫,会骑三轮车把家里种的菜拉到镇上卖,再换回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