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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水浒之武松要上位李彦曹彬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最不想放武松离开的人是乔粟,在品尝了土豆的美味之后,乔粟更想知道武松口中评价更高的辣椒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一句“它足以改变宋人的饮食结构和口味”的评价,就把乔粟折磨得半死。
还好武松答应过段时间就让乔粟品尝一下辣椒的梦幻味道,否则乔粟今天非把自己憋死不可。
乔粟当场吩咐自己的儿子和五位新收的徒弟,加强对辣椒的看顾,确保每一株辣椒苗的安全,要将每一根自然掉落的辣椒都收集起来,擦净收入陶罐之中,以便武长老下次莅临时有足够的食材可用。
临走前,石勇请示武松,又煮了十颗土豆,准备带回去给燕青、时迁、李四、彭家五虎等人尝尝,至于柴家蹴鞠队的其他人根本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石大哥,张三究竟忙什么去了?李四和你都没有提起,刚才人多我也忘了问了。”回去的路上,武松忍不住问起张三的行踪。
石勇手里拎着装土豆的竹篮道:“张三此刻不在汴梁。鱼龙草市筹建完毕,我就派张三带了一些礼物去郓城县拜访宋公明哥哥去了。
已经去了半月有余了,估计这一两日就应该回来了。张三出发前就惦记着你要来汴梁,事情办完肯定日夜兼程赶回来。”
武松心中立刻泛起了之前对“江松”与“宋江”关系的猜测来,口气不由转冷道:“你们这么快就联系宋江了?”
石勇似乎对武松的态度早有预判,急忙解释道:“二郎不要误会,我这么快就让张三联系宋江可不是为了攀高枝、蹭名气。
没来汴梁之前我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可是接手鱼龙帮后,我很快就意识到宋江此刻的名声和实力已经远远落后于二郎了。”
“那你为何着急联系宋江呢?”武松肯定不能把关于“宋江”的猜测说出来,因为根本解释不清楚。
“联系宋江,纯粹是为了鱼龙帮主业布局的事情!宋江此人真如咱们二人之前所料,他与济州、郓城一带的江湖人士交往甚密,只要能赚钱的行当他都要掺上一脚,摆平纠纷、支招诉讼、狱中捞人、代人销赃,他样样不落。
他的部分生意刚好与咱们鱼龙帮对口,现在我们刚刚起步,很多路子不好打开,所以我就派张三提前与他联络,一来增添一条销赃和进货的渠道,二来也是二郎你吩咐过,要适时与宋江、梁山等人建立稳定关系。
难道我操之过急,坏了二郎的大事?”
武松缓缓摇头,并没有马上回答石勇的问题。
武松想要收服梁山众好汉,宋江是一个绕不开的人物,所以早一些与宋江建立联系并不算一件错事,只不过因为武松自身的原因,梁山的主线故事已经逐渐发生了偏移。
而武松自身即将在大宋军方站稳脚跟,深度参与梁山事务是否会有不利影响,武松还无法判断。
最令武松担心的是,水浒的标志性事件——“智取生辰纲”还没有发生,石勇这样贸然推动剧情,会不会将整个梁山的主线故事都搅乱了。
“没有,石大哥不用多虑。我只是觉得这次皇上登基庆典必有大事发生,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一切等张三回来,我们再商议后续的安排。”
石勇闻言才长舒一口气,虽然他也很欣赏宋江的为人和作风,但因为宋江而让武松不快,那他宁愿放弃与宋江联系,因为他很清楚谁对他更重要。
……
东明县(宋时东明县治在今兰考县境内)西二十里
一名体型健硕的黑肤汉子正顶着头顶的骄阳向西赶路,他座下那匹健骡已经力竭,走走停停,任凭汉子如何鞭打也不肯加快速度。
汉子鞭打了半天,也知道自己的坐骑着实力竭,只好跳下骡背牵着前行,一边走还一边骂道:
“你这畜生,明明知道我着急赶回汴梁,你却在这里装死,看我回去不把你宰了吃肉!”
那健骡似乎听懂了汉子的话,定住脚步似驴似马的嘶吼了几声,坚决不肯再往前走了。
听到骡叫,张三更加生气,回身又抽了几鞭子,那健骡依然不肯挪步。
张三仔细一看,暗道不好,只见那骡子眼神发直,嘴角已经挂满了白涎,这是力竭中暑的迹象。
现在需要立刻给健骡补水降温,否则健骡很快就会死去,可是一摸干瘪的水囊,张三立刻后悔了。
今天一直赶路,他竟忘记补充饮水了,虽然他现在身处一条乡间小道,但道旁并无水渠,田间也没有淌水,一时半会儿不知道去哪里找水。
“这位壮士,我看你的骡子情况不太好,我这里有几个梨子,先让骡子吃了,然后牵去我家让休养半日,否则这么好的骡子跑死了太可惜了。”
正在张三心急如焚时,一个中年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张三急忙回头去看,那是一个相貌普通的农家汉子,虽然主动和张三打招呼,但看他畏畏缩缩的样子,应该不擅交际,只是看健骡可怜才出声相邀的。
张三急忙拱手道:“多谢大哥援手,我正不知如何是好呢,还未请教大哥尊姓大名?”
那汉子见张三虽然健硕,态度倒也和蔼,心中畏惧立刻去了三分,走上前从怀里摸出两个小孩拳头大小的青梨儿塞进健骡的口中。
健骡愣了一下,立刻咀嚼起来,咬得汁水横流,几口就把梨子咽了下去,看得张三也觉得口渴难耐。
那汉子又从怀中摸出两个梨子塞进健骡口中,然后递给张三一个梨子,并从张三手中很自然的接过健骡的缰绳。
“我叫张三,就住在前面的村子住,看你人困马乏的,去我家歇会儿,用些饭食,等日暮时分再赶路吧。”
张三瞪大眼睛道:“大哥你也叫张三,巧了,我也叫张三,我们两个真是有缘呀!”
那汉子回头笑道:“那真是巧了,看来我们两个的父辈都是没读过书的粗人,只能取这种粗鄙的名字。”
张三连连点头,瞬间两人就拉近了关系,变得亲切起来。
“三哥,这里离汴梁城还有多远?”
“还有四十多里路,至少半日的路程。”
“大哥家里还有什么人,我这样贸然造访,不会不方便吧。”
“没啥不方便。我老鳏夫一个,儿子十七了,去年秋天非要去汴梁城闯荡,丢下我一个人就跑了,大半年也没让人捎个信回来。
诶,兄弟,你就是汴梁人吧,你回去了帮我打听一下我家混小子的消息。如果见到他,让他今年过年务必回家一趟。”
“大哥,没问题!我见了大侄子,一定让他回来看你,他不回来,我就让人押着他回来。”
“那倒不必,我只是怕这小子在外面吃苦受罪。对了,兄弟,你是做什么的?看你的样子刚出了一趟远门吧?”
“不瞒大哥,我刚去了一趟济州府郓城县,准备拜访一位长辈,结果扑了一个空,来回耽误了快二十天。”
“……”
赵良嗣忙道:“童帅勿恼,谈判本就是漫天开价、坐地还钱。他们开出的条件,我当然不能答应,所以他们又说可以用马匹、皮毛、东珠、人参等与我们交换。”
“两国又不接壤,难道辽人能容我们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走私军用物资。”
“正因如此,我大宋与女真才要另辟蹊径,开辟一条新的往来之路路!”
“哦,如何走法?”童贯立刻来了兴趣,如果真的有这么一条路,那可不止打开了大宋和女真人之间的商贸之路,其军事战略价值也非常大。
赵良嗣道:“童帅,请随我看地图。”
说完,赵良嗣起身绕过书案,向童贯身后的背墙走去,那面墙被一块巨大的布帘挡着。
赵良嗣上前扯开布帘,墙上竟然是一副巨大的地图,一副囊括了宋、辽、金、夏、吐蕃、大理、回鹘、西域、高丽、黑汗(新疆)等国的全景地图。
如果武松在这里,一定会惊掉下巴,因为这张地图实在远超这个时代地图的绘制水平,虽然不如后世的军用地图详细,但至少也到了标准民用地图的水准。
赵良嗣虽不是第一次看这张地图,但每次见到这幅地图时都忍不住热泪盈眶。
看着地图上五颜六色的色块,遥想汉唐盛世之时的华夏,赵良嗣感慨万千,幽云只是第一步,不知何时才能复我汉室江山的强盛版图,金瓯有缺、马植之罪也!
童贯此时也起身走到赵良嗣身后,看着这幅地图同样感慨万千。
他在征夏前线突然病倒,醒来后深感宋军简陋的军事地图不堪大用,立刻吩咐最亲信的参军收集各种资料去绘制更详细的地图。
历时数月,在童贯和大批参军、参谋的努力下终于绘制出一副《华夏万里河山图》,虽然与童贯心目中的地图还有不少差距,但在这个时代已经是绝无仅有的国之重宝了。
为示忠诚,童贯班师回朝后,第一时间将图献给了徽宗,徽宗见后震撼无比,立刻命人将《华夏万里河山图》封存于大内秘库之中,并赐童贯黄金千两,比征夏大捷的赏赐还高。
不过这次奖赏是秘密进行的,并未记录于庭记和帝王起居注中。
徽宗为何要这样做?
在古代,地图的价值极其重要,尤其是国家地图更是国之重宝,绝不能轻易示人!
在缺少测绘技术的古代,一个国家的地图有着特殊的意义,它代表着一个国家大致控制的范围,以及范围内所有战略要地的信息,这些无疑是对战争非常有利的信息。
一旦落入敌人手中,无异于国门大开,将整个国家置于敌人的铁蹄之下。
所以历史上有不少君王与地图的精彩故事,如荆轲献图刺秦王、张松献图迎刘备,可见地图的重要性。
童贯绘制这份地图,第一是为了方便自己行军布阵,第二则是想激发徽宗繁荣雄心壮志,早日一统河山,这是武人将领的朴素想法。
而徽宗所虑则是此图若失密,会导致江山不稳、外寇入侵。
但事实上,此刻的大宋早已千疮百孔、羸弱不堪,外敌根本不需要借助如此精细的地图就可长驱直入,直扑汴梁。
童贯明白了徽宗的意思后感到十分失望,也后悔就这样把图献了上去,都没留备份。
于是童贯只能退求其次,恳请皇上派匠人在他家书房的墙上临摹一副地图,以便国家用兵时,可以及时准确地决策。
童贯这样以退为进,首先表明自己并没有备份地图,其次他心系大宋国防,再次地图绘制在帅府墙上不易失密。
总结来说:童贯忠心为国,没有私心欲望,乃是皇上的一条忠狗。
徽宗对童贯这番表现十分满意,这才让宫中匠人在童贯书房中临摹了此图,并专门派出一队大内密谍日夜守护在帅府书房周围。
而参与绘制地图的参军、参谋们则在随后一个月内陆续暴毙、下狱和失踪,也不知道是皇城司密谍所为,还是童贯自己安排的。
面对大宋朝最详细,也是最具有军事价值的地图,赵良嗣怎能不激动。
赵良嗣稳定一下情绪,拿起墙边立着的一根细长木棍,点在了地图的右上角道:“大帅请看,大宋与女真之间隔着幽云和辽西。短时间内,我们与女真人都无法打通陆上通路。”
童贯目光向右稍稍偏移道:“那我们只能走海路了,可辽东半岛此刻还是蛮荒之地,即便有合适港口登岸,也无道路运输物资,此路行不通。”
赵良嗣不急不躁,将手中木棍横移半尺道:“大帅莫急,其实还有一个更好的去处。”
木棍顶端停在了辽西的一处海边,赵良嗣轻敲了两下道:“锦州有一处良港,地处少海北侧,洋流平缓、风浪较小,五丈以上的小海船即可通行无阻。”
童贯眼睛不由瞪大:“可锦州此刻还在辽人手中,多想无益。”
赵良嗣立刻道:“我此次出访女真,阿骨打国主亲自对我说,今年入冬前,金国必收复辽西全境,恢复女真人的故地,其中锦州就是的进攻重点。”
童贯闻言精神大振,立刻上前两步,从赵良嗣手中接过木棒道:“若女真人能拿下锦州,我们的船队就不用从河北东路出发,而是从京东东路走,那样就可以绕开辽人的海军了。”
赵良嗣立刻附和道:“大帅英明,山东多良港,且山东出海之船可横跨少海直插锦州,其航线并不比从河北出发、沿海岸线航行的船远多少。”
童贯这下彻底被赵良嗣说服了,用木棒点着京东东路(山东)问:“良嗣,你看这处港口设在哪里最合适?”
“下官没有去过京东东路,不过我自女真回返后,第一时间就去兵部和户部调阅了相关资料,综合来看登州港最为合适。”
童贯不禁皱眉道:“登州?我记得四年前登州港的海防已经撤了,当时还是我向皇上建议的,现在又要恢复登州海运,你这不是让我自己打自己脸吗?”
鱼龙帮,机要室。
这是一间只有门没有窗的屋子,是武松从相国寺手中要来菜园,重建廨宇时安排张三李四偷偷营造的一间密室。
起初众人都不明白这间古怪、封闭的屋子究竟有何作用,只是把它做仓库用,直到石勇执掌鱼龙帮后,这间屋子才开始发挥它的效用。
至今仍有很多帮众不明白,鱼龙帮一个半黑不白的江湖帮派为何要专门设置一间机要室?动不动就有很多簿册送进机要室内。
他们更不明白新任的石帮主为何只要有空就泡在机要室中,除了贵客登门或是有人来赌坊踢场子,他都很少在帮众面前露脸。
今日也同样如此,石勇一大早就进了机要室,一直忙到午后。
他案头那两根能点三个时辰的牛油大烛都换过一次后,他才停下手中的笔。
石勇一边揉搓着手腕,一边核对着名单,他今天处理的是本月鱼龙帮拟新招录的二十四名新帮众的资料。
每名新帮众的履历涉及但不限于身高体重、籍贯亲友、经历能力、担保人等信息,每个人的资料至少占两页信笺,多的有四五页之多。
在这个时代,哪怕是朝廷的官员也没有这么详尽的“档案资料”,何况这些泥腿子、泼皮、流民呢,也不知石勇为何要耗费这么大精力来做这些常人看来并无意义的事情。
石勇认真核对了两遍,确定他誊抄的资料没有任何问题后,就在二十四份履历的左上角用蓝色墨笔标上甲、乙、丙及数字编号。
其中六名甲字编号后,又用括号备注了“忠、勇、死、特”等字样,这些字的含义恐怕只有鱼龙帮的高层才知道。
做好这些工作后,石勇将每份资料都装入硬皮纸封中,然后按甲乙丙分类分别收入东墙边的三个铁皮柜中。
在北宋,几乎所有的家具物什都是木制的,像这种纯用铁皮打造的柜子可谓绝无仅有,肯定是鱼龙帮委托匠人专门打造的。
上好柜锁后,石勇揉揉眉心,感觉有点眩晕,这才想起今日还未用午餐。
“昨日得信,这会儿二郎也该到了吧?”石勇口中喃喃道。
石勇没有继续在机要室多待,拉开房门、吹熄蜡烛后就关门、拉机关、上锁,然后离开了机要室。
还未等石勇回到自己的寓所,他却突然站住了脚步,远远看着李四领来几条好汉,为首一人高大英武,身形相貌是那般熟悉。
石勇只觉心头血涌上面颊,脚下不自觉地奔跑起来。
“二郎,你们终于来了!”说话间,石勇喉间竟有些哽咽。
武松等人也看到了石勇,急忙大步迎了上来。
武松更是一马当先,快走几步,双手一抓石勇伸来的手臂道:“石大哥,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能见到二郎,啥辛苦都忘了!”石勇也抓着武松的手臂用力摇着,接着偏头道:“小乙、时迁、五虎,许久未见,你们可好?”
众人也一一上前与石勇见礼。
寒暄一番后,时迁拍拍石勇的肚子道:“石大哥,二郎说你辛苦,可你这身形可不像是吃苦受累的样子。”
石勇苦笑道:“吃苦受累半分不假,饮食也没有增加多少,却不知为何这肚子不争气地就起来了。”
李四及时站出来作证:“师叔,我可以为石大哥作证。自你走后,石大哥整日殚精竭虑为帮会操劳,无一日懈怠。
生活方面却又过得极为简朴,除了必要应酬,从不穿戴华贵服饰,吃的也是寻常饭菜。
他发福后,我们还担心他身体是不是出了毛病,专门请大夫来看过,大夫只说劳累所致,静养就可以恢复,开了几服药也没多少作用。”
武松认真看了看石勇的气色,虽有些疲态,但脸色还算正常,于是道:“看起来并无大碍,不过练武之人切忌长期劳累,否则会亏了本源。至于发胖无须担心,那叫做‘过劳肥’,只要劳逸结合,很快就会恢复正常。”
“过劳肥?”众人听到这个新词后都是一愣,细细一琢磨却有几分道理。
武松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忙道:“石大哥,听李四说你整日都在机要室内忙乎,虽然不太清楚你在干什么,但鱼龙帮却奇迹般蒸蒸日上,不知可否带我等去机要室参详一下。”
刚才武松等人把随行的柴家蹴鞠队成员安顿下来,就迫不及待地来找石勇,正是想叙旧后谈些正事。
石勇笑道:“哪有什么不可的,随我来!四弟,麻烦你让厨房送些茶点去机要室,再让厨房给我下碗汤饼,多放醋辣。”
李四叹道:“唉~,石大哥又未吃午饭,平日我们也管不住你,今天师叔来了,让他来劝你吧。”
说完李四就匆匆离开了,石勇则带着武松、燕青、时迁及彭家五虎原路返回机要室。
石勇费了一番周章才将机要室的房门打开,燕青等人对屋内如此漆黑深感不解!
因为整间房子从外面看去与其他房子并无不同,门窗俱全,窗户上的透光白绫都贴的一丝不苟,却没想到屋内窗户开孔的地方竟是一面实墙。
燕青啧啧道:“这间机要室竟建造得如此精妙,天底下除了时迁兄弟,恐怕无人能闯入这里。”
时迁苦笑道:“我上次离京前,石大哥曾让我设法侵入此地。我施展平生所学,也无法在这里自毁前侵入房间。”
“自毁?”燕青和五虎都是一脸错愕。
武松点头道:“一会儿让石大哥给你们讲讲其中玄妙之处。”
石勇先进屋点燃蜡烛和壁灯后,才请众人进屋。
机要室面积不小,但一次涌入十余人,还是略显拥挤,椅子也不够数量,彭家五虎很自觉地退到椅子后面,坚决不肯落座。
彭三谦逊道:“家主与各位大爷商讨大事,我等能列席旁听已是天大的荣幸和信任,如何敢入座,石大爷就不要难为我们了。”
石勇还欲再劝,武松道:“彭三腿脚还未好利索,就坐下来吧,你们四个旁听,不要随便插嘴。”
五虎见武松特意给彭三安排坐席,心中大为感动,感谢一番后也不再推辞。
又过片刻,李四亲自提了两个食盒赶到了机要室,并没有让手下帮众送来,看来这间机要室平时是限制帮众随便靠近的。
李四先从食盒中端出一大碗汤饼(面片)送到石勇面前,然后从食盒中取出茶点为武松等人布上。
石勇吃饭速度很快,那碗热气腾腾的汤饼仿佛没有温度一般,呼啦呼啦就下了他的肚子,甚至比李四布茶的速度还快了少许。
武松见石勇用罢餐,正色道:“张三今日公干外出,鱼龙帮的高层今日都在这里了。李四关门,我们谈些正事。”
骄阳似火,连鸟儿也不愿在这个时候出来飞翔觅食,但鱼龙帮的蹴鞠场上却是一片火热景象。
二十多名队员正在进行分组演练,有的练习射门,有的练习传切,有的练习颠球,有的练习对抗防守,各位置球员的练习内容都不相同,但在彭三的统一协调下,却又十分有序。
看到武松陪着柴进、郑公公过来,众人练得更加卖力,虽然一个个汗流浃背,但动作却一点都不变形,展示了个人不俗的实力,同时口号喊得山响。
一些脚法特别灵巧、技术高超的队员,此刻也玩起了花活,人人都想在家主和朝廷贵人面前露一手。
虽然这样做似乎得不到什么好处,但并不能阻止他们的表现欲,万一家主或那位公公欣赏他们的技艺,稍微抬举他们一下,就够他们富贵终身了。
郑通今日心情真得不错,脸上始终挂着笑容,一边走一边点头赞道:“不错不错,咱家虽然没有下场比赛过,但看蹴鞠也有几十年了,真本事,还是花架子,老夫一望可知。
柴县公,您这支队伍不错呀,阵容齐整、技术娴熟,人人脚下都有些功夫,所有位置几乎都没有短板,这就是强队的基础。
尤其是那几位,技艺特别突出,就是京城也不多见,看来我师侄没有吹牛啊。”
开国县公是柴进在朝廷的正式爵位,承袭自其先祖柴宗训。
[注:北宋建立后,柴宗训被封为郑王(一字王为亲王,二字王为郡王、嗣王),传到柴进这一代已经降为开国县公,爵位比最初矮了七级(亲王、嗣王、郡王、国公、郡公、开国公、开国郡公、开国县公),也属无奈。]
柴进笑着看向郑通指的几人,是燕青和时迁等人,竟无一人是柴家嫡系,全都是武松的门下或故旧,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柴进不由望向武松,却又一眼看到武松身边的石勇,眉头锁得更紧。
不用问,这石勇能当上鱼龙帮的帮主,八成也得到了武松的支持,刚才被武松认“亲”一事打了岔,竟忘了再问此事。
这武松不简单呀!
柴进不由暗暗后悔,他之前觉得自己已经对武松高看一眼了,却没想到武松不吭不响之下竟然培养起了自己的势力,手下人才之多,令他都感到羡慕。
想到以后要与武松平等论交,柴进心情就十分不爽,但他为人足够深沉,除了皱眉并没有其他表现。
武松没有柴进那么多想法,御前蹴鞠大赛是他以柴家客卿身份的最后一次合作,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与柴进都不会有太多交集,在汴梁这段时间只要面子上过得去就行。
武松谦虚地回应了郑通几句,却意外发现史进竟然跟着蹴鞠队一同训练,脚法也十分娴熟,此刻正与燕青做一对一对抗练习,技艺竟不比燕青逊色多少。
武松刚想过去询问史进这是要做什么,郑通却一抬手指向燕青和史进道:“那对后生踢得格外好,每人都是一身花青真是爱煞人了,叫他们过来,让老夫瞧瞧。”
郑通一看也是位“纹身爱好者”,两个超级作品在面前,怎能不鉴赏一番。
武松却在此时想起一个大忌来,不由惊出一身冷汗,一时间竟犹豫起来。
“师侄,你发什么愣呢?”郑通好奇问道。
武松身子一震,急忙挥手叫燕青、史进二人过来,同时心中苦思对策。
燕青和史进来到近前,武松道:“快来拜见郑公公。”
燕青、史进虽然内心中对给宦官行礼很抵触,但武松这么安排,两人只好叉手见礼,却不肯行躬身礼。
武松怕郑通生气,急忙打岔道:“师叔,这两位年轻俊彦,都是我的好友,这位是来自大名府的燕青,是卢俊义师兄的弟子。”
郑通的眼神只在燕青脸上扫了一下,注意力就转到他的纹身上了。
“卢俊义我知道,大名府首富,听说武功也不错,周大宗师不止一次夸奖过他。”
“这位小友叫王达,乃是华州富家之子,此次入京是为了观礼皇上登基十五周年庆典。”
郑通似乎没听到武松这句话,对燕青的纹身赞不绝口,还问了燕青几个问题。
多少岁纹的?当时纹了多长时间?平时怎么保养皮肤和纹身的?
完全一副专业人士品鉴杰作的架势。
武松则心急如焚,眼睛盯着史进身上的龙纹,汗都淌了下来。
史进身上纹的可是龙纹呀!这是逾制,是杀头的大罪!
平时史进啸聚山林没人管他,可这里是京城啊!他这一身龙纹被郑通抓个现行,这还有的辩解吗?
史进呀史进!你说你好好去房间休息多好,非要跑来凑什么热闹?这不要了大家的命吗?
“二郎,你很热吗?”郑通突然回头问武松。
武松立刻抹了一把汗道:“汴梁这天真热,我刚来都有点不适应。”
“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心虚的?”
“师叔,那真没有!”
“没有就好,待我来看看这小子的纹身!”
说完,郑通上前一把抓住史进的左手小臂,手腕一翻,竟将史进的腕骨、手肘关节锁住。
史进大惊,左臂被制,他身体立刻向右偏去,就要借势挣脱控制,可郑通出手如电,瞬间又拿住史进的右臂向外一翻。
这下史进变得双手反向前伸,郑通双手向上一抬,史进只觉双臂双肩一阵酸痛,却又挣脱不了郑通的束缚,只能踮起脚尖来缓解双臂疼痛。
“你这老……”
史进口中污言秽语还没来得及喷出来,就被武松一巴掌抽在后脑之上,把后半句硬生生地打了回去。
武松断喝道:“郑公公没有恶意!你小子老实点。”
史进心中虽然愤恨,但武松的话他还是信的,更关键的是这老宦官武功高深莫测,万一把他惹恼了,说不定顺手就把他双臂废了。
郑通瞪了武松一眼,然后左右查看了一下史进双臂上的纹身,接着手一抖将史进送出一丈多远,背手道:
“小子你是混黑道的吧?”
在北宋的“寿文化”中,除弱冠礼是二十岁整寿行礼,其余都遵行“做寿忌九,逢九说十”的习俗。
若是普通人家,没到三十岁是不能做寿的,但在皇家宗室之中,孩子一出生即为“贵人、大人”,所以九岁做十岁寿宴也就不为过了。
[注:现在人最早可以五十岁做寿,一般做六十大寿,后面逢十都是大寿。但古代人平均寿命短,有些人三十岁就做外公、爷爷了,所以可以做寿。]
不过越王世子终究是小辈,真正的朝中大员顾及脸面很少有亲自到场的,一般都是派出子侄或属下、门生来代为贺寿。
而那些三品以下的官员可以不顾及脸面,但是越王又没有邀请他们,他们也没有资格来参加此次寿宴。
不过人没资格,贺礼却要送到。
虽然越王府的管家早就安排人把那些送礼之人劝返,但还是有不少人扔下名帖和贺礼就跑了。
越王府今日没有那么多人手把礼物给他们一一送回,就只能开一间空房子,把那些准备退回的贺礼放在里面。
其余肯收的贺礼,则要按照礼单上的内容一一唱说出来。这可不仅仅是为了炫耀,还是主家对客人的一种感激方式。
当然客人之间也会根据贺礼的不同来判断访客与主家之间的关系,其中也不免有互相攀比的想法。
像武松这些表演(比赛)人员是没有资格从越王府大门进入的。
柴进与武松等人在酸枣门汇合,一路来到越王府门前,自有知客将柴进迎入大门,而武松等人则只能跟着越王府的一名小厮从王府东北方向的角门进入府中。
这可不是越王府故意为难蹴鞠队众人,大宋是个尊卑有别的社会,就算越王府允许蹴鞠队从正门入府,队中至少一大半人不敢进,毕竟只有三品以上官员才有资格从正门入王府。
那小厮直接将武松等人引到了越王府的下人厨房,待众人都进了大厨房,小厮开口道:
“诸位是我们越王府请来比赛蹴鞠的,现在离比赛时间还有一段时间,你们就先在这里歇息。
俗话说:皇帝不差饿兵。我们王府厨房给大家备下了一些蒸饼和熟牛肉,大家可以自行取用,但不要吃多了影响一会儿的比赛。”
蹴鞠队众人其实是吃了早饭过来的,但听说王府还备了吃食,不免有些感动,不过听到最后一句,又不由人人气结。
立刻有人喊道:“少看不起人了,我们在柴家什么上好席面没吃过,岂会为了几个蒸饼吃撑了。”
那小厮也不争辩,冷眼乜斜了一眼道:“灶上有热水,那边水缸里有冷水,想喝自己动手。一会儿另有专人带你们去蹴鞠场,我就先告退了。”
小厮在众人骂骂咧咧中走了,离开时带着一脸的不屑,他堂堂王府小厮岂能与这些乡下来的蹴鞠粗汉为伍。
武松认真观察了一下燕青、时迁和彭家五虎的表现,几人均没有表现出很气愤的情绪,似乎小厮刚才的态度根本影响不到他们。
这就是逐渐成熟的表现,不与自己层次相差太多的人争执、生气,因为这样的人不值得浪费精力。
“兄弟们静一静,静一静!”彭三见群情激奋,于是出来安抚众人。
有人没好气道:“彭教练,咱们这样被羞辱,你怎么不生气呢?”
彭三笑道:“为什么要生气?大家有没有想过,堂堂越王府下人的态度为何会如此恶劣?与外面的风评相差很大。”
这几日众人或多或少打听了一些关于越王府及王府球队的消息。
汴梁人对越王的风评还不错,做人做事都十分低调,从没听说有家奴下人欺负百姓的事情。
“彭教练,您是说刚才那小厮是故意激怒我们?”柴家蹴鞠队的原前锋之一,现在的替补柴铁贵问道。
“对,他就是故意的。他想让我们愤怒、暴饮暴食,从而影响上场状态,这样越王府的蹴鞠队就可以轻易打败我们。”彭三肯定道。
“么的,越王府怎么这么阴险,是怕输了没面子吗?”有急性子之人立刻国骂开道。
彭三急忙做了“嘘”的手势:“别乱说话,谁知道厨房四周有没有人偷听。东京地头,我们得罪了宗室贵胄吃不了兜着走。
你们先各自找地方休息,不要动这里的吃食饮水,只用我们自带的干粮和水酒,一会儿上场了给他们一个惊喜!”
蹴鞠队众人此刻人人义愤填膺,心头憋了一团火,此刻若是立刻比赛,他们非得将对方踢死踢伤几个不可。
武松笑着走上来,拍拍柴铁贵的肩膀道:“铁贵,一会儿你和钢猛、银禄搭档锋线,若你们能胜最好,若是不能胜,我和燕青再上。”
柴铁贵、宋钢猛、储银禄是柴家蹴鞠队原来的三大锋线,实力都很不错。不过武松、燕青加入后,铁贵、钢猛就沦为替补了。
储银禄因传切出众担任球队前腰,与时迁连线效果十分不错。
武松根据之前收集的信息判断,越王府蹴鞠队的实力可能略逊于晋中曹家和广宁赵家,所以他和燕青并不准备上场,免得暴露了全部实力。
柴铁贵是柴家远房,平时与武松等人相处更为轻松一些:“武都头,今天我就不客气了,要抢抢你的风头。不过我怕赢得太多,越王面子上过不去。”
武松笑道:“你放一百个心,越王也是蹴鞠高手,他带出来的蹴鞠队即使不胜,也不会大败。说不定你们一大意,还会输了比赛。”
“有武都头和燕公子坐镇,我们一点都不担心输球的事情。既然您说越王府蹴鞠队还有两把刷子,那我们就要全力以赴,一来是为了越王的奖赏,二来试试东京蹴鞠界的实力。”
众人又笑闹几声,就各自寻找地方休息去了。
下人厨房的椅凳不够,有些人索性将厨房旁的柴房也打开了,去柴垛上躺着。
众人或坐、或躺、或饮水吃食、或低声交谈,根本看不出一点紧张情绪。
武松这才拍拍彭三道:“你安抚人心的手段越来越高明了,等去了青州,你就做我的副军师吧。”
彭三的面皮抖动了一下,但旋即压下心头狂跳,抱拳躬身道:“谢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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