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你终于醒了。”
“什么，老王。”
“啊，当铺的刘伙计说的，让我看着你，什么时候死了给他报个信儿。”
“什么？”王恩有些生气。
“我是副提辖王恩。”
“你现在都是这模样了，快别提什么副提辖了，刘伙计说了，你什么都不是，等你死了，让我找他再领十个铜板。”
王恩听了不再言语了。
又过了几天，王恩能拄着老乞丐给他捡的柳树枝，将就着起来走两步了。
眼下最要紧的是肚皮饿的慌，不吃东西真会死了。
王恩在老乞丐的搀扶下，走出土地庙，要饭去了。
不经意间，走到西城关附近。
王恩看见原来镇关西的肉铺，此时，几个伙计正在红红火火的切着肉。
一个年纪不大的青年，躺在摇椅上，扇着扇子，看着伙计们做活计。
眼下是秋末了，树叶都快要掉光了，这小子还摆什么谱，扇什么扇子啊。
就是不扇，还踏马冷嗖嗖的。
王恩裹了裹身上的麻袋片。
他仔细端瞧，脱口而出：“吴德。”
那年轻人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叫他，急忙跳了起来，四下张望。
“姐…夫…是你…呀。”
王恩嘴歪眼斜地答应着：“是我。”
不知是秋风吹他，还是有内风上窜，王恩的眼角不住地往下淌着泪水。
“吴德，快…给…我…点吃食，我好饿呀。”
吴德闻听，立即从肉案上拎起一个大猪头扔到王恩脚边。“姐…老王拿去吃吧。”
“生的，怎么吃啊。”
旁边老乞丐急忙捡起猪头，不住地哈腰晃脑袋：“感激不尽，谢谢掌柜的恩典。”
老乞丐说着，一只手顺便抽走了王恩拄的柳木棍。
王恩没留神，一个马趴摔在了吴德脚下，老乞丐按住王恩脑袋：“掌柜的，我替我这个小伙计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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