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我看到了母亲，她亲自为我做了婚服，让我成婚的时候穿上。后来我们成婚了，我们入了洞房，你给母亲敬了茶……你说，你好喜欢这个地方，也好喜欢这里的人，尤其是……好喜欢我。你陪我逛集市，游湖，猜灯谜……做了好多我想都不会想的事……”
“魏晏殊。”雾月箫抬手擦去他脸上的泪痕，温声道：“为什么要做那些事？”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语气又同往日一般温和，“那不是我的本意……”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眸色好似清明了几分，“我没多少时间了，你若是想走，我不会拦你。”
雾月箫顿了顿，嗓音有些低沉，“楚云飞可还活着？”
姬晏殊忽然笑了，即便这笑扯得他伤口发疼，他也还是死命地笑着。
“你果然喜欢他吗？”
“我没有……”
耳边突然想起他在梦里说过的那句话，“不要提他，我善妒。”
姬晏殊咳嗽了几声，伤口又溢出了血迹，“他没死，可他不该来这里。虽然命保着，可终究是残了。你若想见他，我不会拦你，但也别想从我口中知道他的下落，我这个人，善妒……”
这次，雾月箫是真实地从他的口中听见“善妒”这两个字，眸色中却多了几分悲悯的情绪。
就像方才他说着那个再平常不过的梦，眼底却有盈盈的笑意一样。
有些事是掩藏不了的，比如爱意，比如渴求爱意……
“你之前瞒我亡国的事，也是为了我？”
答案她也是慢慢想明白的，有些事已经成了果，做再多的事也是无用。
可这个因，她永远也猜不到。
姬晏殊到底还是个赌王，赌那个触动过他的人，是否也会对他留情。赌那份缥缈的爱意，是否也会有回应。
他好像赢了。
“剩下的时间，我陪着你。”
雾月箫温声，却也没有更多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