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天高云淡的边塞嫁到繁华的京城两年。
由二八得一十六的小佳人熬成二九得一十八的老姑娘。
拜堂当天就出征的小将军夫君,终于不负我望地带着个美貌孤女回来。
我长出一口气,真好!
终于有借口进皇宫闹一场了!
嫁到京城两年,茶馆去了,青楼逛了,说书听了,话本子读了。
我百无聊赖地坐在院子里丢石子打鸟玩。
贴身丫环碧玺踢开门走进来,她头上顶着酒坛子,左手端着果盘茶水,右手托着棋盘,上面摞着两个玛瑙棋子罐。
“不是我说啊姑娘,你嫁到京城后可是越来越懒了!整天像摊泥一样,连功都不练!”
我反驳,“这也不能怪我啊,谁让京城里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和话本子里苦守家业等夫君获胜归来的小娘子们不一样,我是边塞将军的女儿。
从小就是喊打喊杀的混不吝,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被小心眼的天子当人质拐进京城嫁人。
离开边塞那天,我那个大老粗的将军爹哭得鼻涕一把,鼻涕又一把,“要不,爹反了吧?”
啥?我忙不迭把一块酸奶糕塞进他嘴里。
谋反这种事,是能说出来的吗?
不是应该想做就做吗?
我一脸老怀大慰地上了进京的马车。
左等右盼,没盼来我爹谋反,只等来拜堂成亲当天夫君出征。
也行吧,聊胜于无。
碧玺没理我魂游天外的德行,给自己斟上酒,给我摆好水果茶水和棋盘棋子。
兴致勃勃地拉我陪她玩黑白棋。
才输了十八盘,外面就有丫环气喘吁吁跑来,“快快,少将军打了胜仗!现在已经到城门了!”
我倏地起身,带倒了已露败相的第十九盘棋。
碧玺恨恨地收拾了残局,一脸八卦地看我,“姑娘想念夫君了?”
“嗯嗯嗯!”我胡乱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