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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后来我不小心说漏嘴了，爸妈居然……居然……”她开始吸鼻子，“居然让我还给他！我说，生日礼物哪有退还的，况且，都过去三天了，男生也不会喜欢这些东西……”
我微微一笑，伸手替她揩泪水：“别哭啦，让爸妈听见，又该来问了。你要真喜欢，下次我再给你买一个好了。”
“真的？”她眼睛一亮，再次抱住我，“姐姐最——”
“嘘。”我抵住她的嘴唇，轻声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5
在校门口，我再次打开周芸加入少先队时的合影，努力记住钱梓涵的容貌，她和周芸没少来往，如果我能单独和她谈一谈，或许会有收获。
放学铃响了，我混在宝爸宝妈中，涌向周芸的班级，发现钱梓涵正背着书包，从教室里出来。我连忙叫她，她回头，看见我，显得有些迷惘。
“我是周芸的姐姐。”我解释道。钱梓涵微不可察地“嗯”一声，说：“你和阿芸不太像。”
“嗯，她更像我妈。”我说，“你父母来接你吗？能不能跟我聊两句？”
大概我的问法太像记者或人贩子了，她立刻警惕地向后退：“我妈就在大门等着。”
好吧，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就五分钟，可以吗？你是周芸最好的朋友了。她自——出事前，有跟你说什么吗？”
“我不是。”一向羞涩的女孩突然反驳我，语气生硬得像夹着枪子。
“你说什么？”我一怔。
“我说，我不是她最好的朋友。以前是，后来她有新朋友了，就不怎么联系我了。”
“新朋友？哪个班的？男孩女孩？”
“我不知道！她什么都不肯告诉我。”钱梓涵的眼神躲躲闪闪，“一个女孩……留守儿童……有个哥哥……”
“梓涵！”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飞奔而来，一把拽住钱梓涵的胳膊：“怎么在这里磨蹭？我都等得快急死了！”一面说，一面打量我，“告诉你多少次了，别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