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想杀了我。”唐敏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没有任何波动变化,就像在说一件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事。
她是从农村来的,身子微微佝偻,右边脸从头延伸到脖子有一块大面积的烫疤,如果不是她告诉我年龄,很难想象她才19岁。
她说这是她待在城里的第三年,初中没毕业,脑子受过伤,有时候不太灵光,长得吓人,没人要她做活。
她只能以捡垃圾为生,收集各种瓶子纸壳以及一些别人丢进垃圾桶能换钱的东西。
她刚来的时候不懂规矩,让环卫工很是头疼,因为她只翻找可以变卖的东西却不清理垃圾,弄得不成体统。
给环卫阿姨告去了警察局。
最后没了办法,在她的努力央求下,给了她改过自新的机会。
我一向没事就喜欢观察一些人和事,以找一些创作灵感,我并不出名,也没有特别华丽的辞藻去阐述,我就是想闲坐下来的时候写一些东西,来表达我当下时间的想法。
她对于我来说,身上有一股很强但不知名的吸引力。
这次是例外,和往常不同,但我还是想记录下来。
我注视人一向不与主人交流,可我在看她的时候,我总感觉她也看向我,即使她在佝着捡一个又一个塑料瓶,我还是觉得她身上有一双眼睛盯着我,这不得不让我有点心虚。
这是我注意并观察她的第十四天。
她径直走到我面前,对,我手里有一个空瓶子。
“小姐,能否把你的空瓶子给我。”她对我说。
嗓子有些许干哑,普通话说得很拗口。我地理不好,听不出来是哪里人,但肯定不是这里的。
“坐下来歇会儿吧。”我说。同时从背后面拿出一瓶水给她,每次都是这样。
我从第一次拿着一个空瓶子被她索要后,就知道如何引她来,久了她也会主动与我搭话,倒像两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她似乎也知道我在观察她,我有些惊叹她的感知能力,我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