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吃什么馅的。”
我翻页的手指一顿,脑中晃过一抹人影,抬眸看他:
“这还需要问?红豆。”
竹暖皱眉:
“又是红豆,估计整个大梁就咱们这馄饨吃红豆馅,元宵也吃红豆馅。”
我从几案上捻过一枚枣干丢过去,正好砸中,
“此物解愁,有意见出去。”
竹暖捂着额头嘀咕:
“别人都是喝酒解愁,您却是吃豆子,要不是见爷你流连怡红楼,我还以为哪家倒霉姑娘被你相中了呢!”
许是怕我又砸他,说完他便一溜烟地跑走了。
室内寂静,我放下书,起身到窗边推开半扇。
冷风夹雪扑面而来,整个人清醒许多。
“自然是……解相思。”
6
祁子瞻比我小一岁。
我与他,其实自幼相识。
那年七岁,爹娘搬家到京州生活,在梧桐街落户。
那隔墙的邻居,便是祁子瞻一家。
他家开药铺子,大人在前面忙,小孩就在后院里玩。
我随爹娘过去拜访。
一眼,便喜欢上那个安静看书的绿衣小姑娘。
是的,小姑娘。
据闻祁子瞻幼时早产体弱,他祖母去寺庙求仙拜佛。后
被一大师提点,需扮作女孩教养才能保康健。
且需要扮到十岁。
因此,我第一次见祁子瞻,他还是个姑娘模样。
但不愧是他,即使扮作姑娘,也是最漂亮的那个——
小姑娘眉清目秀,杏眸澄澈。
恰像枝头最娇嫩的那抹绿芽。
我的喜欢可从来不掩藏,径直便跑过去招呼:
“妹妹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
这个妹妹实在沉得住气,我叨叨那么多,也不见他视线移动分毫。
直到祁子瞻父亲进来,留着小胡子的儒雅男人一袭灰蓝长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