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被吃,总是逃不过被这世道吃下去。
说了又能如何,蒲草不能怎么样,我也不能怎么样。
就这样,我在这春香楼里白天饿着肚子学字,夜里饿着肚子学跳舞。
身姿越来越纤细,清晰的感受到我的力气越来越小。
轻轻一掰就能折了我的胳膊。
“好饿啊,好饿啊。”
没想到来了这京城繁华之地还得挨饿。
3.
我对蒲草很感兴趣,她与我见过的许多人都不一样。
我没见过什么书生才子,但蒲草总能说一些很高深的话。
“小姐,温故知新。”
其实我不愿意认那劳什子字,蒲草的爹还是秀才呢,不是也把蒲草卖了。
我在楼中走动很少,除了后院能去。
鸨母说:“这物件啊,好看归好看,但更好看的也不是没有过。这新鲜才是最重要的,要这官老爷们都没见过的。”
后院盘踞了一群乞丐。
每每看到客人吃剩存在桶里的剩饭,即使已经过了一天,饭都透着酸了,也是像饿虎扑食一般,速度之快,令人瞠目。
云雀也是这时候认识臭乞丐的,那是乞丐中最脏最臭的,抢饭也是最狠的。
眼睛也是最亮的。
云雀到底是以后的花魁,有着几分薄面,着带着馊味的剩饭,臭乞丐拥有优先吃的权力。
吃饱了就该干活了。
“臭乞丐,得了我的好处你得帮我干事。”
云雀没学会蒲草那副文绉绉的样子,她觉得臭乞丐应该也听不懂深奥的。
“赫赫。”发出的声音,像野兽低吼。
臭乞丐看着七八岁的年纪,嗓子中探出这两个音节。
再没说什么,但是云雀知道她同意了。
“什么,蒲草那个贱人爹还供着蒲草的哥读着书。她那贱人哥在学院里还是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