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算过,大抵被卖了十多次。
“这姑娘肤如皎玉,骨若纤柳。留在我这春香楼倒是极为合适。”
那天来相看我的人格外的多,听闻有来买小妾的,也来买清倌的。
“这小妮长的妖里妖气的,要不得要不得。”
可我偏偏成了一个扬州瘦马,再长几年,就要流转于各个男人的床上。
“有些胖了,得饿一饿,饿到风一吹就能倒的样子。届时再让她出来,说是我在扬州花大价钱买的瘦马,到时一夜春宵值千金啊。”
2.
我想爹娘给我卖贱了。
就这样,我成了一个妓子,最贱的扬州瘦马。
又贵又贱,命贱。
我怯怯应是。
“听这声音,是北方口音。”
鸨母皱了皱眉头,像是极不满意一般,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舒缓了眉头。
春香楼是这京城里最大的青楼,下到市井小民,上到王孙贵族,都到这来寻欢作乐。
富的有那富的玩法,穷的也自然有穷的玩法。
鸨母说,声音太粗,哪里像江南女子。
那不知从哪里找来的青绿青绿的液体,灌进了我的喉咙,自此我就成了那只能嘤嘤叫的笼中鸟,掌心雀。
起初刚喝下那液体时,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喉咙里像有只虫在爬,整日整夜的让我挠心挠肝,又痒又痛。
渐渐的这痒意太痛意消了。
鸨母摇曳着腰肢,身边跟了个壮汉,端着个红布盖着的盘子。
“来,说句话来。”
我也不知说什么,就回了句妈妈安康。
鸨母正等着呢,这时笑的满目开怀。
“好一个嗓子,衬得人柔弱无骨。”
我长着一张勾人相,这是一路上听过最多的话,鸨母说,这女子美则美矣,就是太过的艳,男人不是那么喜欢,若是配上这莺鸟般的好嗓子倒是极佳。
鸨母挥了挥手,只见那壮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