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高高在上不染尘埃的长安君此刻正在给一个丑的惊世骇俗的女子拍背!胡全忽然有些庆幸他姥姥的眼睛看不见,否则就是任凭夏尽欢吹的再天花乱坠,他姥姥也绝对不会相信眼前的这俩人是一对!
胡姥姥大概是觉得夏尽欢在害羞,又道:“丫头,别害羞!这男婚女嫁有啥可害羞的!只要你愿意,今天姥姥就倚老卖老一回,帮你做主了!还是你怕刘公子不愿意?”
夏尽欢好不容易才顺过气来,忙开口:“不用了,胡姥姥!真不用……”
“怎的?你是看不起姥姥配不得你那大家闺秀的身份?”胡姥姥有些不高兴了,这也难怪,谁让她刚才演的太投入,那戏着实过了……
“不是……”夏尽欢有点儿不知道如何解释。
胡全看着盛惟淮那张微微变色的脸,急道:“哎呀!姥姥!人家跟咱们非亲非故干嘛听你的!”
只是这话听起来实在不像是劝人倒像是在拱火……
“老人家,她不是那个意思。”一直沉默的盛惟淮,终于开口说话了,尽管口气依旧是淡泊如水:“只是我们已经行过结发礼,按照族规我需带她回去见过族中长辈方可再行大礼,当算礼成!”
就在夏尽欢彻底呆住,看向盛惟淮的时候,胡姥姥又道:“你不是穷困潦倒被你们师傅捡回去的,怎么还有族人?”
胡全:“……”
“姥姥,您还是别戳他伤疤了……”夏尽欢听了胡姥姥的话,也顾不上刚才盛惟淮话中的意思,赶紧对着盛惟淮干笑了两声,硬着头皮解释:“师兄并非什么名门望族之后,不过是个山野小族,而且他的那些族人都很是冷漠无情,所以他才会流落在外也没人管……”
夏尽欢的这番说辞听得胡全在旁边一个劲儿的倒抽冷气:恩公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面前的人是谁啊?他可是只身一人斩杀过上古妖兽,当众以血画符便把虞城江家的那只至阴怨灵击的神魂俱散,独闯鬼罔还能安然回来的长安君!是随便跺跺脚都会让玄门世家抖三抖的长安君啊!你居然敢当着他的面说他的家族是山野小族,说他的族人冷漠无情,还说他被遗弃在外奄奄一息?!你莫不是嫌命太长了?
胡全看着口沫横飞的夏尽欢,几乎要给她跪下了:恩公啊!千万别再说了!以您这幅尊荣,说长安君是您的良人已然是大不敬了,怎么还敢……
就在这时,响起一个比夏尽欢更加义愤填膺的声音:“这么不堪的族人,不要也罢,你……”胡姥姥的话没说完,就被一旁已经吓得快要尿遁的外孙一把捂住了嘴,胡全一边捂着姥姥的喋喋不休,一边对夏尽欢挤眉弄眼:“姥姥!姥姥!!你喝多了,少说几句!有什么明天再说!恩公和刘公子也累了,让他们先去休息吧!”
“姥姥,那您好好休息。我们先出去了。”夏尽欢接到胡全的信号,立刻扯起一边的盛惟淮闪出屋去!
夏尽欢拉着盛惟淮直接走进了她这些日子一直住的小屋,夏尽欢恭敬的朝盛惟淮作了个揖:“长安君,您饭也吃过了,时间不早了,您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盛惟淮像是根本没听出夏尽欢这话里的逐客令味道,默默的环视周围道:“你住在这儿?平时都做什么?”
夏尽欢站在原地不说话,心道:你管我做什么!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再也不受你的管制!
“你画的?”盛惟淮自袖中拿出一张符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