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清醒了过来。
外面天已经黑透了,是时候该休息睡下,我冲着他指了指房间方向,又怕他不明白:“那边,平时都是暂时收容下病人,但都没过过夜,干净的。”
他还是不说话,若不是刘三叔他们的指控,我都要疑心他是一个哑巴。
算了,我还是带着他去房间吧。我不由打了个哈欠,可谓毫无形象。
恍恍惚惚间,我似乎看见他扯了扯嘴角,似乎在笑,不过再仔细一看,又没有。
大概是错觉。
任劳任怨把人安顿上床,他突然出了声,非常快速的一句话:“我不是疯子。”
等我回头惊讶地看着他时,他又已经闭上了眼,不打算理我。
*
3.捡了个小相公,也不错
隔日村里人不知道我们家暂时算收养了这不知道哪里来的疯子,李大娘心直口快,说我是看上了他的脸,白白嫩嫩俊俏着,想收他当相公。
对此我也没感觉害羞啥的,毕竟谣传就是谣传,做不得真。
而除了那晚冒出来的一句话,足足有半个月,他始终闷头闷脑,不再说话,我倒是希望逗他开口,毕竟日子总是无聊且单调。但久而久之,我也只能把尝试他说话当成生活中不多的乐子。
秋天过去,冬天来临,北风呼呼地灌进村子,我穿上了厚衣裳,瞧着他身上穿了半月的薄薄青衫,我终于有些忍无可忍,都快要有味道了。
但是家里并没有多余的合适的衣物给他。
“喂,你该不会是哪家的少爷,不小心跑到这里来的吧。我们家可不欠你什么,你反过来欠了我们不少哈。”一边用从董二娘家买来的布给他做衣裳,我一边抱怨。
许是真戳中了他的痛脚还是唤醒了他该死的同理心,他终于又缓缓开口,一股子书卷气:“姑娘大恩大德,小生没齿难忘。”
我有些没听明白:“原来你叫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