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福利院里长大的,小时候还好,还有口饭吃,等到稍微大一点,福利院的人就强迫他们这些有点力气的孩子做工换吃食,干不完活就抽打他们,刘哥就这样忍了几年,后来趁一次那里的人不注意逃出来的。他比我大四岁,没成年,也没身份证,一开始岁数小,只能靠乞讨生活,后来稍微大了几岁,靠给人家打黑工活着。
我们是在一个桥底下碰到的,那天晚上我在桥底下坐着,没要到吃的,饿的睡不着,正好碰到下班的刘哥,他看到我,可能觉得像曾经的他,就给了我一口饭吃,也是在吃东西的时候他了解我之前的遭遇。
从那之后我也不乞讨了,我跟着刘哥一起住在一个小出租屋里,一起去打黑工,挣钱养活自己。我也知道刘哥叫什么,他跟我说,她姓刘,比我大,让我叫刘哥就行。刘哥还跟我说,这世界上哪有什么神啊,鬼啊的,如果真有,他曾经拜了那么久的神,也早就该发财了,可是现在不还是靠每天挣的那点钱吃饭。
“你终于醒了。”刘哥停下了削苹果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接到你的电话的时候就赶紧过来找你了,等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昏迷不醒了,还发着高烧,要不是我给你送医院送的及时,你可能直接就死在旅馆里了。”
听着刘哥的话,我渐渐回忆起了我是如何从山上到医院的。
我从山上跑下来的时候已经半夜了,在又看到寂静无声的一大片村庄时,我的理智又渐渐的回来了一点,我耐下心偷摸的溜出了靠山村,沿着唯一通往外界的土路,再次狂奔向县城,我就那么一直没命的狂奔,也不知跑了多久,歇了多少次,终于到了县城,我冲进之前来靠山村之前歇脚的小旅馆,我在这个旅馆定了一个星期的房间,还想着等我查明真相,从靠山村回来的时候还能在这里休息几天。
我用前台的座机给刘哥打了个电话让他来找我,也正是这一个电话让我从宾馆里死里逃生。
“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