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是不是沈音让你过来的？”
“上次在婚礼上我还没说清楚吗？让她别再来烦我。”
然而我爸却像是没听见他说话一样，看着纸条比对着房间号，从他面前径直走过去。
护士在他身后叹气说：
“这老人也挺可怜的，前不久女儿刚出了车祸，没抢救过来。”
“他人赶过来的时候，已经疯了，谁也不认识了。每天都要来医院，说自己女儿还在这里。”
周越像是被兜头泼了一身冷水，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爸的背影。
手指垂落在腿边，不住颤抖。
“听说她女儿原本是在国外出差的，这次回来，是要参加前男友的婚礼……”
后面护士还说了些什么，周越也听不进去了。
他拔腿冲到我爸面前，颤抖着手想扶他：
“叔叔，是假的对不对？沈音她没死，她还活着，这些都是她的恶作剧，对不对？”
“是小周啊……”
我爸混浊的目光渐渐聚焦，声音沙哑得让我想哭。
我想冲过去，还和以前一样抱抱他。
手却只能穿过他的身体。
“你要见音音啊，她在家里，在家里……”
周越眼睛升起亮光，扶着我爸出了医院。
刘助理开车，把他们送到我这以前住过的公寓楼下。
周越强撑着笑说：
“叔叔，我就知道沈音肯定还活着，她就是喜欢恶作剧……”
话在看见房间里我的遗照时，戛然而止。
呆滞，怔愣，不可置信。
各种情绪一并涌上来，周越身形踉跄，跪坐在地上。
他不停地摇头，眼泪夺眶而出：
“不可能，不可能的……假的，肯定是假的，叔叔，你和沈音在骗我对不对？”
“你让她出来，你让她出来和我说清楚！”
我爸却捧着一个盒子走到他面前。
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