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池已经退到了房间角落，他的人皮伪装几乎完全褪去，露出下面苍白的纸质身体。“老秦，你果然留了一手。”
“黄金池，二十年前我就说过，有些界限不能踩破。”爷爷的语气中带着悲悯，“你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想要续命的商人了，你变成了一个怪物。”
“怪物？”黄金池发出一声怪笑，“老秦，要不是你的技术，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我只是把你的技术发挥到了极致！”
我注意到，他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纸质层层剥落，露出下面狰狞的纹路。那些纹路组成了诡异的符文，在黑暗中闪着幽幽的光。
“墨儿，听好了。”爷爷突然转向我，“每个纸扎匠人都要面临一个选择：是让纸人成为思念的寄托，还是让它变成禁忌的容器。二十年前，我选错了一次，造成了现在的后果。”
“你说的后果是指...”
“他把我变成了这样。”黄金池狞笑着，“一具能够永生的纸人。多讽刺啊，我为了续命求到你们秦家，结果真的得到了永生，只是以这种方式。”
爷爷的表情变得痛苦：“当时你病重垂危，我一时心软，用了禁术。却没想到...”
“没想到我会爱上这种感觉？”黄金池的声音越来越尖利，“老秦，你不明白永生的美妙。我现在既不会衰老，也不会死亡。只要收集够九十九个特殊的灵魂，我就能获得真正的生命！”
“你收集的那些灵魂，都是无法安息的冤魂。”爷爷说，“他们本该得到安息，而不是被你囚禁在纸人里。”
正说着，窗外的纸人群突然骚动起来。我看到无数张脸在黑暗中浮现，有老人，有孩子，有男人，有女人...他们的表情都带着深深的痛苦。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的杰作。”爷爷指着窗外，“用活人的魂魄换取力量，这就是你的永生之道？”
黄金池突然大笑起来：“彼此彼此！老秦，你以为你就清白吗？这些年你做的那些纸人，哪一个不是带着执念？你只是把自己的
